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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0章 誰都操心,卻又不知道操的什么心

    ?第二天,明州三中。

    清晨六點剛過,天色還帶著黎明前的暗沉。

    校園里的大部分學生,早在五點半甚至更早,就已經被刺耳的起床鈴或者宿舍老師的催促聲叫醒,匆匆洗漱后,揉著惺忪的睡眼,奔向各自的教室,開始一天的早讀。

    但高三(四)班的徐豪杰,是個例外。

    他慢吞吞地穿衣、洗漱,對著宿舍里那塊裂了縫的破鏡子,把有點長的劉海往后捋了捋。

    收拾完自己的床鋪,他也沒急著往教學樓跑,反而拿起宿舍門后的拖把,開始打掃起了公共區域的衛生。

    他用兩個大拖把合在一起,然后把走廊的水泥地面拖干凈,又擦了擦衛生間的水池臺,最后還把每層樓的大垃圾桶都提到樓下,倒進集中的垃圾車里。

    宿舍樓的管理員是個六十多歲的大爺,平時腿腳不太利索,也習慣了徐豪杰每天早上的忙活。

    “小徐啊,又麻煩你了!你說你這孩子,不去上早讀,天天幫我這個老頭子干活,耽誤你學習可咋整?”

    “沒事,張大爺,我不差這一會兒。”

    徐豪杰笑了笑,把最后一個垃圾桶放回原位,拍了拍手上的灰。

    他是高三(四)班的學生,也是年級主任所帶的班級。

    三中的文科班一共就四個,從一班到四班,按成績和“成分”劃分,明明白白。

    (一)班和(二)班,是文科“重點班”,塞滿了那些有望沖擊一本的“尖子生”,學校把最好的師資都配給了他們。

    (三)班稍微差點,但也是正經的文科平行班。

    而徐豪杰所在的(四)班,就比較特殊了。

    當初分班的時候,學校把文科成績墊底的那批學生,一股腦全塞了進來,然后再加上一些體育特長生、藝術特長生。

    這個班,與其說是“文科班”,不如說是個“大雜燴”,或者更直白點,是個“放養班”。

    一個班里能考出四五個本科生,都算是好成績了。

    而之所以把這樣一個班交給年級主任來帶,其中的門道,徐豪杰也多少知道一點。

    年級主任姓李,叫李洪斌,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教政治的。

    他帶這個“大雜燴”班,一來是因為他是年級主任,總得有個班帶;

    二來,這種班里的體育生、藝術生,因為“特長生”的身份,文化課成績要求不高,考本科相對容易些,也算“本科上線率”。

    王主任帶這樣的班,壓力小,稍微出點成績,比如有幾個特長生考上了本科,就成了他的“政績”,說出去也好聽。

    徐豪杰從高一分班開始,到高二分科,再到高三重新分班,每次,陰差陽錯,班主任都是李洪斌。

    也不知道是緣分,還是運氣。

    王主任對這個從高一帶到高三、成績不好、但人挺機靈、也從不惹事的學生,似乎也多了幾分“感情”。

    所以,對于徐豪杰經常不去上早自習這件事,王主任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偶爾看見了,最多說一句“注意點影響”,也就過去了。

    幫張大爺打掃完衛生,徐豪杰站在宿舍樓門口,看著空蕩蕩的校園。

    晨霧還沒完全散去,遠處的教學樓隱隱傳來學生們集體朗讀英語或者古文的嗡嗡聲。

    他伸了個懶腰,摸了摸肚子。

    早飯時間快到了。

    他決定直接去食堂,不回教室了。

    反正回了教室,也就是趴在桌子上發呆,或者看別人埋頭苦讀。

    何必呢?

    還不如早點去食堂,能吃到剛出鍋的、熱乎的包子稀飯。

    但徐豪杰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今天有領導要來檢查。

    昨天晚上,王主任在班會上特意強調。

    “明天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衣服穿整齊!校牌戴好!上課不準睡覺!不準交頭接耳!”

    “領導主要是看我們學校的精神面貌!誰要是給我掉鏈子,影響了學校形象,我饒不了他!”

    當時班里一片死寂,沒人敢吭聲。

    徐豪杰心里卻有點想笑。

    領導檢查?

    不就是走個過場嗎?

    學校哪次不是提前好幾天就開始準備?

    打掃衛生,修剪花草,檢查校服,整頓紀律……

    等領導一來,看到的全是精心布置過的“美好景象”。

    領導一走,一切又恢復原樣。

    “應付唄,誰不會。”

    徐豪杰撇撇嘴,朝食堂方向走去。

    食堂里人還不多,只有零星幾個學生,或者一些教職工。

    他打了兩個包子,一碗稀飯,沒去湊熱鬧,自己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慢悠悠地吃起來。

    吃完飯,離早讀下課還有一段時間。

    但徐豪杰沒打算回去。

    他是學校學生會的成員,還是個不大不小的“部長”——紀檢部部長。

    主要職責就是每天早上、晚上,在食堂門口、教學樓門口“執勤”,檢查誰沒穿校服,誰沒戴學生證,抓到就扣班級的“量化管理分”。

    昨天晚上,王主任特意把他叫到辦公室,又叮囑了一遍:

    “豪杰,明天領導要來,你們學生會執勤一定要嚴格!特別是校服和學生證!”

    “只要發現沒穿的、沒戴的,不僅要扣分,還要立刻讓他回宿舍換好、拿好!不準進教學樓!”

    “要是讓領導看到有學生衣冠不整,影響多不好!”

    王主任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嚴肅,仿佛這是關乎學校生死存亡的大事。

    徐豪杰當時點點頭,說了聲“知道了”。

    他心里明白,王主任這么緊張,無非是想在領導面前展現一個“紀律嚴明、管理規范”的好形象。

    至于那些因為忘帶學生證、或者沒穿校服而被攔在教學樓外的學生,會不會耽誤上課,會不會被老師批評,那就不在王主任的考慮范圍之內了。

    “形式主義……”

    徐豪杰心里嘀咕了一句,但也沒打算違抗。

    他站起身,把餐具送到回收處,然后慢悠悠地朝教學樓走去。

    教學樓門口,已經聚集了一小撮人。

    七八個穿著校服、胳膊上別著紅色“執勤”袖章的學生,正三三兩兩地站著。

    這是學生會紀檢部的“早班”執勤小組,由二組的組長負責。

    為了能“有效”開展工作,學校給了他們一項特權——可以比普通學生提前半個小時吃早飯。

    道理很簡單,如果不提前吃,等他們吃完早飯,普通學生早就涌回教室開始早自習了,他們還檢查誰去?

    所以,他們的工作流程就是:

    提前吃飯,然后提前來到執勤的地點“守株待兔”,等著那些吃完飯回來的學生。

    領頭的二組組長,是一個叫孫磊的高二男生,正叉著腰,一本正經地指揮著:

    “都站好了!眼睛都給我睜大點!今天領導要來,一個都不能放過!”

    徐豪杰走過去。

    孫磊看見他,立刻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

    “部長!您來啦!我們都準備好了!”

    徐豪杰點點頭,目光掃過那些組員。

    大部分人都是一臉“被拉壯丁”的不情愿,但也有幾個,像孫磊一樣,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興奮和“權力在手”的優越感。

    “嗯,安排得不錯。”

    徐豪杰隨口敷衍了一句。

    他其實覺得這活兒挺沒意思的,甚至有點……缺德。

    誰會把學生證這東西一直呆在脖子上。

    誰還沒有個忘性大的時候?

    誰還沒有校服洗了沒干,或者不小心弄臟的時候?

    就因為這點小事,就把人攔在外面,還要扣班級的分,讓人回去換?

    這不是故意找茬是什么?

    但這話,他不能說出來。

    學校里這種在他看來“扯淡”又“沒必要”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比如,要求桌面除了當堂課的課本和文具,不能放任何其他東西;

    比如,要求走路必須靠右,見到老師必須問好……

    他早就習慣了,也麻木了。

    領導讓干啥就干啥唄。

    這些制定規矩的領導,腦子里在想什么,他一個學生,哪里管得著?

    難道還能去“指導”領導工作不成?

    “部長,您看我們怎么安排?”

    孫磊湊過來請示。

    其實這種日常執勤,根本不需要徐豪杰這個“部長”親自安排,各組都有固定的流程。

    但孫磊顯然是想在“領導”面前表現一下。

    徐豪杰沒啥情緒道:

    “你看著安排就行,跟平時一樣。每個門口、樓梯口都把人盯緊了。”

    “好嘞!部長您放心!”

    孫磊得了指令,更加賣力地吆喝起來:

    “各位都給我打起精神!小李,你去東側門!小王,你去樓梯口那邊!……”

    徐豪杰看著孫磊忙活,自己則慢悠悠地走到教學樓門廳旁邊的一排長椅前,坐了下來。

    作為“部長”,他不需要像普通執勤人員那樣傻站著。

    他可以“巡視”,可以“指導”,當然,也可以找個地方坐著。

    美其名曰:統攬全局,把握重點。

    他靠在椅背上,看著漸漸多起來的學生人流。

    大部分學生都穿著藍白色校服,胸前掛著塑料的學生證,行色匆匆地往教學樓里走。

    偶爾有幾個沒穿校服或者忘戴學生證的,立刻就被眼尖的執勤隊員攔下,一番盤問,然后被記下名字,要求立刻回宿舍“整改”。

    被攔下的學生,有的滿臉懊惱,有的低聲辯解,有的甚至快急哭了。

    但執勤的學生,在孫磊的“嚴格”要求下,毫不通融。

    “校規就是校規!沒得商量!趕緊回去拿!”

    徐豪杰看著這一幕,心里沒什么波瀾。

    他甚至覺得有點無聊。

    這就是他每天“工作”的一部分。

    他不知道這樣做有什么意義,但他也懶得去想。

    反正,混到畢業就行了。

    他沒什么遠大理想,也沒什么非考不可的大學。

    能上個專科最好,上不了,出去打工也行。

    反正,家里對他也沒什么太高的期望。

    沒過多久,教學樓門口的人流量開始達到高峰。

    學生們三五成群地從食堂方向涌來,急著趕在第一節課鈴響前沖進教室。

    執勤的學生會成員們也更加忙碌起來,眼睛來回掃視著每一個經過的學生。

    徐豪杰依舊懶洋洋地坐在長椅上,目光漫無目的地掃視著。

    他知道,真正的“考驗”還沒來。

    果然,沒過多久,遠處傳來了喧鬧聲。

    七八個身材高大、穿著運動服的男生,說笑著朝教學樓走來。

    他們和周圍那些穿著校服、腳步匆匆的學生形成了鮮明對比。

    一個個汗津津的,頭發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有些人手里還抱著籃球或者足球。

    是體育生。

    問題來了。

    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體育生不穿校服。

    按照學校白紙黑字的規定,所有學生在校期間,必須穿著統一校服。

    體育生早上要晨練,訓練完一身臭汗,再讓他們換上校服,確實不太“人性化”。

    所以,長期以來,對于體育生訓練后直接穿運動服進教學樓這件事,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會執勤的,基本上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大家心照不宣,形成了某種“潛規則”。

    除了“人性化”考慮,還有一個更現實的原因——體育生們往往比較“團結”,或者說,有點“橫”。

    他們成天在一起訓練,感情好,性子也直。

    你要是真較真,非要攔著他們不讓進,說他們沒穿校服,他們很可能不買賬,跟你吵起來,甚至發生點小摩擦。

    執勤的學生大多是普通文化課學生,一般也不愿意招惹這群“不好惹”的家伙。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加上,很多體育生本身就是學生會成員自己班上的同學。

    比如現在走過來的這群體育生里,就有好幾個是徐豪杰他們高三(四)班的。

    學生會內部還有個不成文的規矩:

    對于年級主任或者學校主要領導所在班級的學生,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大錯,一般都會給點“面子”,能放就放了

    這其中幾個又是年級主任的學生,又是部長的同班同學。

    更應該放了。

    所以,往常遇到這種情況,執勤的學生往往只是象征性地提醒一句“下次注意”,然后就放行了。

    但今天不一樣。

    今天有“領導”檢查!

    一定要嚴格!一個都不能放過!要展現出學校最好的精神風貌!

    孫磊作為今天的執勤組長,顯然是把這話聽進去了,而且想好好表現一下。

    他看到那群穿著運動服、大搖大擺走過來的體育生,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他挺了挺胸膛,帶著兩個組員,快步迎了上去,攔在了教學樓門口。

    “站住!你們幾個!校服呢?”

    孫磊的聲音刻意提高了幾分,顯得很有“威嚴”。

    體育生們停了下來,臉上都帶著訓練后的疲憊和放松,突然被攔住,都有些莫名其妙。

    領頭的一個高個子體育生,叫趙強,是校籃球隊的主力,也是高三(四)班的。

    他認得孫磊,平時關系還行。

    “老孫,干啥?我們剛練完,一身汗,穿啥校服啊?”

    趙強笑著,拍了拍孫磊的肩膀,想跟他套近乎。

    要是放在平時,孫磊可能也就笑笑過去了。

    但今天,他一把甩開趙強的手,板著臉:

    “少來這套!學校規定,必須穿校服!領導今天來檢查,你們這個樣子像什么話?!”

    “看在孫部長的面子上,我不扣你分,趕緊的,都回宿舍把校服換上!不然不準進!”

    趙強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他身后的其他體育生也都不樂意了,紛紛嚷嚷起來:

    “憑什么啊?我們天天都這樣!”

    “就是!訓練完累死了,還得跑回宿舍換衣服?有病吧!”

    “孫磊你他媽今天吃錯藥了?跟我們較什么勁?”

    場面一下子有點僵持不下。

    孫磊雖然有點心虛,但一想到領導的檢查和年級主任的叮囑,還是硬著頭皮:

    “這是規定!我不管你們平時怎么樣!今天就是不行!”

    “誰不換校服,我就記名字,扣你們班的分!”

    一聽說要扣分,體育生們更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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