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聒蟬點頭:“一句話,看住那個太監。”
厲寧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但隨即柳聒蟬又問:“可是……我怎么知道誰是太監呢?”
厲寧:“……”
這的確是個問題,厲寧也只是遠遠地看了那鶴公公一眼,并沒有看清容貌,還是得有個望遠鏡才行。
如果他們一起沖出來,厲寧難道要去扒他們褲子嗎?
“冬月,給李小魚解蠱,她認得那個鶴公公。”
……
東山城之內。
傍晚。
楚秦已經穿好了盔甲,就那么坐在東山大殿之內,嚼著一口馬肉,味同嚼蠟,臉上看不出一點感情。
吳梟和鶴公公推門走了進來。
“將軍,將士們都吃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準備出發了?”
楚秦起身。
抬手摘下了立在自己身邊的長槍,然后向著東山殿之外走去,這一刻他倒是有了一點大將的風范。
吳梟和鶴公公就跟在后面。
吳梟還是那一身黑色的袍子,但是鶴公公卻是換上了和一般士兵一樣的盔甲。
還真就讓柳聒蟬給猜到了。
這鶴公公脫掉了那一身袍子,還真就分不出是不是太監,就連臉上也用碳灰畫了些胡子,來掩蓋自己的身份。
“公公很怕死啊。”吳梟淡淡地道。
鶴公公輕哼了一聲:“廢話,誰不怕死?”
“可惜了,你送我的那對獅子帶不走了,我們這一次是輕裝而行,那獅子太重了。
吳梟淡淡地道:“無妨,等我們到了東魏,我會送公公一對更大的。”
“那可就一為定了。”
終于。
三人走到了大軍之前。
此刻滿城的大軍都已經集結完畢,加在一起有個六萬多一點。
這已經是所有的兵力了。
按照楚秦的吩咐,他們已經將最后的肉都吃了,此刻至少每個人都是有力氣的。
楚秦咬牙:“當真要……要這么做嗎?”
鶴公公道:“楚將軍,你記得,我東魏不缺兵,王爺可以沒有他們,但是不能沒有你啊,再說了他們未必會全都死。”
“也許會有幾個跟著我們一路逃出去也說不定。”
楚秦點了點頭。
隨后走上了高臺。
“諸位將士!”
所有人都看向了楚秦。
“都吃飽了嗎?”
“我想你們現在應該已經猜到了吧?沒錯,我們的援軍也許不會來了。”
眾人出奇的沉默。
楚秦指著西城門的方向:“你們看到了吧?昨夜厲寧將那些俘虜盡數砍了腦袋,血流成河啊,那些頭顱都能夠壘起一座小山了!”
“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他厲寧很殘暴,對于俘虜都能這般屠殺,我想請問諸位你們敢賭嗎?”
眾人繼續沉默。
“你們之中有很多都是從東魏一路跟著我來到了此地,家中還有親人在等著你們,難道你們甘心投降之后被厲寧砍了腦袋,客死他鄉就算了,連個全尸都留不下!”
“將來你們的孩子都知道去何處祭拜你們!”
“我們已經是上了絕路了,如今援軍不到,我們的糧食也沒了,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
“殺出去!諸位可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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