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魚的帳篷之中。
冬月眼神冰冷,嘴角帶著冷笑,就這么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床邊的李小魚。
“自我一進這營寨之中,便有人問我,小魚姑娘,怎么今天還扮冬月姑娘啊?”
冬月輕哼一聲:“打聽了薛集才知道,你易容成我的模樣來騙厲寧是不是?”
“用厲寧對我的關心來騙他?”
李小魚目光平靜:“當時各為其主,一些勝利的手段罷了,姑娘這么在意?”
“錯了。”冬月道。
“錯在哪里?”
“錯在那句各為其主,你和厲寧不一樣,你是為了主子,厲寧就是主子,現在你明白了嗎?”
李小魚緩緩起身:“姑娘沒必要對我有這么大的敵意,你可以去問問厲寧,連他都已經接受了我,姑娘何必還如此為難呢?”
“是嗎?”冬月用手卷起了李小魚胸口的頭發:“如果真的是這樣,你身體里的蠱蟲怎么解釋?”
“這蠱是我養的,我聞得出它們就在你的身體里,哦……驚春蠱,你莫不是發了病才俘獲的厲寧吧?”
“他功夫不錯吧?”
“你……”李小魚的臉漲得通紅:“你我都是女人何必如此?”
冬月的聲音依舊冰冷:“誰想殺厲寧,我就殺了誰,不管你是女人,還是孩子!”
李小魚大驚,他沒想到冬月對厲寧這般死心塌地。
“厲寧接受你是他的事,但以后我希望你能收起你的壞心思,莫要再想傷厲寧分毫。”
李小魚氣得咬牙。
過去她再怎么說也是東山盟的副盟主,本事還是不小的,何曾受過這等羞辱:“若不是我中了蠱,你未必打得過!”
“哼!”冬月撂下了一句話:“我若是你,不會中蠱。”
說罷轉身離去。
剛一出去迎面就遇到了厲寧。
一見到厲寧,冬月臉上的寒霜立刻就盡數融化,然后好像是再也抵擋不住內心洶涌的情緒一般,就那么當著大軍的面撲進了厲寧的懷中。
雙腿直接就盤在了厲寧的腰上。
“幸好你活著。”
“咳咳……那個冬月……要不先……先下來?”一邊說著,厲寧對著不遠處的鳳一秋干笑了幾聲。
冬月這才反應過來,緩緩從厲寧的身上滑了下來。
厲寧干笑了一聲,看著鳳一秋:“南疆姑娘,異域風情嘛……”
然后才摸了摸冬月的頭發:“辛苦了。”
冬月搖了搖頭。
帳篷的簾子忽然被掀開,李小魚滿臉笑意,陰陽怪氣地道:“冬月姑娘,你心心念念的厲寧這幾日帳篷里住著的可不是我啊,好像是別的女人。”
“何必對我敵意這么大呢?”
冬月皺眉,這才注意到鳳一秋,這一看之下頓時一驚,鳳一秋的氣質太過出塵了。
“哦?這么說姑娘頂替了我的位置?厲寧不好伺候吧?晚上他可是喜歡蹬被子。”
厲寧深吸了一口氣,三個女人終究是開始唱戲了。
鳳一秋饒有興趣地看著厲寧,然后一不發,轉身就走。
“等一下!”
冬月一個閃身來到了鳳一秋面前,竟然攔住了鳳一秋,李小魚眼睛都亮了。
厲寧卻是嚇得后背冒冷汗。
然后下意識看向了薛集,薛集卻是仰頭望天,不由得嘆息一聲:“天色剛好,主公我去整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