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梟應該不知道楚秦的身份,但楚秦一定知道吳梟的身份。
鳳一秋還站在水盆里呢。
厲寧上前,將鳳一秋從水盆里面抱了起來,放在了床榻之上,然后輕輕給鳳一秋擦干了腳,這才道:“所以吳梟也是傻子。”
“他的結局從他和東魏合作就已經注定了,甚至可以說,從他迎接楚秦進入東山城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迎接來了死亡。”
“不管最后東山城能不能守住,吳梟都會死。”
鳳一秋也是搖頭。
“多行不義必自斃吧。”
厲寧幫著鳳一秋輕輕揉著腳,說道:“還有一件事,據那個被俘虜的將軍交代,當初楚秦的父親回到東山的時候,是找到了一個曾經的大門派的,而且那個門派也已經答應支持他們。”
“但是后來這個門派消失了。”
鳳一秋皺眉:“被吳梟滅門了?”
厲寧點頭:“一會兒我去問問李小魚,看她知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么。”
提及李小魚,鳳一秋的眼神驟然一變,然后用力抽回了自己的腳:“你干什么?沒完了是不是?”
厲寧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早晚都是自己人……”
“戴上這張面具,我是鳳一秋,摘了面具,你若是還敢如此無禮,就不要怪我治你的罪。”
厲寧腦子靈活,很快便聽出了鳳一秋話里的意思。
江湖人不受約束,規矩也沒有那么多,江湖的女子同樣可以仗劍天涯,敢愛敢恨,所以此刻的鳳一秋沒有那么多的規矩。
但如果摘了面具。
大周長公主秦凰被一個男人如此親昵的接觸,說不過去,沒成婚之前,對于大周皇室而,難以接受。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要趁著你戴著面具的時候多做點什么?”
鳳一秋反問:“你還想做什么?”
厲寧看了過去:“你看看,剛才光顧著說話了,你褲子都掉進水里了,脫了吧……”
砰——
厲寧又被踹出了營帳。
“我要練武,我得練武!要不然以后一定被欺負。”厲寧咬牙切齒。
……
第二日一早。
昊京城再次沸騰了起來。
因為全城百姓時隔幾日再次見到了那九龍之旗飄揚在昊京城的大街之上。
八百里加急!
九龍旗!
這是厲寧的傳信,九龍之信,必須由當朝皇帝親自拆開。
而此刻的秦鴻正在主持早朝。
白山岳躬身道:“陛下,此番厲寧東征,已經過去了數日,老臣剛剛得到東盛城那里傳來的消息,說是已經為厲寧籌集夠了糧草,現在東境和南域都全力支持東山城一戰。”
“所以對于南域孟家,魏家,馬家,還有東境張家,等一些家族的處罰還沒有進行,要處死的人員已經關進了大牢,待東山城之戰結束,再行行刑。”
秦鴻點頭:“朕只需要結果就好。”
就在這個時候,侍衛突然來報:“報——啟稟陛下,厲大人從前線傳回了八百里加急信!信使就在皇宮之外等候!”
秦鴻頓時興奮起來:“快傳!”
不多時,那插著九面飛龍旗的信使便將厲寧的親筆信送了進來,還是由魏血鷹交給秦鴻。
秦鴻打開信看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