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計較起來,這次翊王和翊王妃得到的處罰已經超過她的預期了。
像這種殺人放火的事,最后都會有替罪羊。
但皇上還是罰了俞艷姝去圣林庵思過,也罰了翊王禁足。于他們夫妻二人的身份而,這懲罰跟挨板子、入監獄帶來的傷害性并無差別,可能還更丟人。
“安安,之前爹罰你去莊子里住,也是被你和趙光耀的事氣糊涂了,如今趙光耀已死,不會再有那些流蜚語了,爹這就帶你回府。”阮平昌說完就要去吩咐車夫。
“爹。”阮迎安及時拉住他,對他笑了笑,“爹,我還是回莊子上吧,等婚期前夜我再回府待嫁也不遲。”
她在莊子里,才能極好的給蜀寧王打掩護。
她若搬回家,蜀寧王怎辦?
雖然那家伙利用她,可那家伙暗中也幫了她不少。他們現在算是把默契培養起來了,以后成了親,才能更好的互惠互利。
“安安,你真的要和蜀寧王結冥婚?”阮平昌皺著眉突然問道。
“爹,我沒有退路,不是嗎?”阮迎安拍著他的手背,笑著安慰,“再說了,蜀寧王不一定出事,萬一哪天就回來了?阮芝芝都說我是富貴命,既是富貴命,我相信上天是不會讓我守寡的!”
阮平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蜀寧王真的沒出事……
……
阮迎安剛出城門就看到了喬裝打扮的秦俊和秦朗兄弟。
她打發掉阮平昌給她安排的人,然后坐上了兄弟倆為她準備的板車。
許是路上太顛簸,她頭有些暈,好幾次都差點吐。
看她不對勁兒,秦俊忍不住問她,“阮小姐,可是身子不適?要不我們還是送你回城吧?”
阮迎安搖了搖頭,“在牢里住了兩日,時時刻刻都提心吊膽的,可能是沒睡好的緣故。還是回莊子吧,把瞌睡補夠就沒事了。”
兄弟二人也不好再說什么。
回到莊子里,阮迎安頭暈得更厲害,都沒心思同某人說話,撲到床上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怎么回事?”司酉凜冷著臉朝兄弟二人發道。
“王爺,阮小姐說在獄中沒休息好,她說補夠瞌睡就行了。”秦俊回道。
司酉凜看著趴在床上成‘大’字型的女人,眉頭皺了又皺。
只是沒休息嗎?
他提腳到床邊,想把人叫醒讓她好好睡,可手掌剛碰上她就發現了不對勁兒。
“怎么如此燙?秦俊、秦俊,速去請大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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