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李澤岳眨了眨眼睛。
    郭卓在一旁訓斥道:
    “莫要胡鬧,你師兄去月輪是要辦大事的,極為危險,莫要拖累他。”
    沐素才不想跟師祖師父在一塊,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跟著他們一起行動,跟沒下山有什么區別?
    “我才沒有胡鬧,李師兄身上還有傷未好,現在連我都打不過。
    我會醫術,也認得十萬大山中的藥草,能幫著煮藥,還能用真氣幫師兄療傷,助他傷勢早日恢復!”
    “你!”
    郭卓低聲還想訓斥,可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這丫頭慣會犟嘴,腦袋又機靈,總是說的他們啞口無。
    一旁,薛盛注意到神山圣女吵著要跟王爺在一起,小姑娘身子還無意間往王爺身邊靠。
    他的眼睛……止不住的一亮。
    這個我熟啊!
    “咳咳。”
    薛盛咳嗽了兩聲,面露擔憂之色,真誠地看向李澤岳,憂愁道:
    “說來也是,王爺,您一路急行軍,傷勢還沒得到控制,萬一惡化了,這該如何是好啊……
    關內倒是也有軍醫,只是他們的境界太低,無法用真氣療傷,亦不會識別藥草,讓他們隨行也無甚大用,這……唉!”
    “我,我可以!
    我是神山圣女,如今月輪山民有難,我自當及時前去。
    李師兄受傷都能去,我為何去不得,路上還能幫師兄治傷!”
    沐素大聲道,騰騰騰跑到李澤岳身旁,一把牽起師兄手腕,這就開始往里渡送真氣。
    她還把李澤岳的手舉起來晃了晃,以做示意。
    薛盛看沐素的目光更親切了。
    郭卓卻對著薛盛怒目而視。
    他娘的,別以為老子聽不懂你剛才說的什么意思。
    老子就知道,跟著那狗皇帝混的,沒他娘一個好東西!
    只是,現在神山還用的著人家,指望著人家派大軍相助,不能翻臉。
    郭卓強壓住心中怒火,冷哼一聲。
    李澤岳面帶歉意地看了眼大師伯,隨后對沐素勸道:
    “沐師妹,你未曾與人廝殺過,我到了月輪,是要上戰場打仗的,非常危險,你……”
    “我是八品巔峰,我是天才,我會打架!”
    沐素使勁搖著李澤岳的胳膊,大眼睛布靈布靈的。
    “這……唉!”
    李澤岳一臉為難地點了點頭:
    “你若當真想跟著我去,路上定要聽話,聽我與二師伯安排,不可隨意行事,知道了嗎?”
    “嗯嗯,我曉的。”
    沐素一聽,連忙應道。
    隨后,李澤岳抬頭看向郭卓,為難道:
    “大師伯……”
    郭卓冷著臉,擺了擺手。
    不管了。
    沐素見狀,喜上眉梢。
    薛盛也在一旁輕輕吐出一口氣,開始思慮起調兵的問題。
    大寧與神山第一次官方合作就這么達成了。
    其實也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雙方還合作生了個兒子來著……
    想著想著,薛盛的思緒又回到了當年,臉上不由帶上了幾分微笑。
    他第一次見到貴妃娘娘的時候,她也是穿著一襲白袍,身上掛滿了金飾,與沐素一樣,充滿靈氣而帶著幾分嬌蠻。
    雁妃娘娘蹦蹦跳跳著來到他面前,眼睛瞇成了月牙:
    “小薛啊,你那么壯,又那么能打,以后絕對能當大將軍。
    我家就在蜀地,你以后啊,就去蜀地駐守吧,保得一方安寧,多威風啊!”
    ……
    黑子與盜圣這些日子一直在關內,與大軍一同御敵。
    薛盛派人去通知了這兩位,他們得知消息后匆匆趕來雪滿關城洞下。
    李澤岳已經在這里等待了。
    “殿下。”
    “總督大人。”
    李澤岳面對黑子擔憂的目光,轉了轉自己的右臂,咧開嘴笑了笑。
    黑子把心放了回去。
    隨后,李澤岳又對祁萬化拱手道:
    “勞煩老爺子隨我跑一趟月輪。”
    盜圣他老人家嗬嗬笑了笑:“那總督大人回來后,可得多給老夫準備點酒喝。”
    參盧在一旁微笑著道:
    “盜圣前輩,神山也有靈釀,到時晚輩給您捎下來。”
    “哦?”
    盜圣打量了參盧一眼,想明白了什么,道:
    “神使客氣,幫忙照顧好老夫那徒弟,老夫便呈你們的情了。”
    “前輩,事不宜遲,咱們先出發吧,具體的路上再告訴你。”
    “好。”
    城門慢慢打開了一道縫隙,夜幕之下,五騎悄然離開了雪滿關,向十萬大山奔去。
    薛盛與譚塵送走了王爺,轉身登上城墻,向遠處霜戎的軍寨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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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塵啊……”
    “末將在。”
    譚塵道。
    薛盛的手指在城垛子上輕磕著,望著遠處軍寨的燈火,緩緩道:
    “你說,咱們三天內,能把那桿帥旗,拔下來嗎?”
    譚塵愕然,隨即反應過來,信心滿滿道:
    “總兵若有安排,塵愿為先鋒!”
    “嗯。”
    年輕人就是有沖勁,薛盛含笑點頭,道:
    “我懷疑……這支兵馬并不知道他們已經成為了釘在這里的消耗品,這支軍隊的構成,或許很復雜。
    這是很關鍵的一方面,我們可以從這里著手,看看是不是能有所突破。
    不知雁妃娘娘的父親何時至雪滿關,我們若是能早一日把這仗打完,便越能騰出更多的兵力,去月輪幫助王爺。”
    譚塵點了點頭,看著遠處霜戎軍寨,躍躍欲試。
    “這樣,你挑出五百精騎,靠過去……”
    隨著薛盛的話語,譚塵的目光越瞪越大,滿是意外,似乎沒想到仗還能這么打。
    “去吧。”
    薛盛笑了笑,眼里滿是意味深長。
    “是。”
    說走就走,譚塵拿著照膽就往城樓下面跑,隨后騎著快馬,返回了自家軍寨,
    ……
    桑納是霜戎鷹巒部的首領。
    鷹巒部很大,是霜戎很強的部落,占著極大的一塊牧場。
    去年,老汗王病重,大王子二王子相爭,鷹巒部站在了大王子這一邊。
    沒有什么別的原因,因為桑納的女兒嫁給了大王子,他們早就綁在了一起。
    然后……大王子失敗了,死在了吉雪城。
    二王子很仁慈,任由禿鷲叼食大王子的血肉,舉行了天葬。
    然后……鷹巒部就尷尬了,雖然他們的實力很強,但霜戎王室的積威仍在,丁賈與法王沒有參與這場斗爭,誰贏他們就支持誰。
    二王子贏了,他們理所應當地擁護二王子。
    所以鷹巒部是不能反的,不然很快就會成為雪原共敵。
    你也不想一覺睡醒,看見丁賈舉著拳頭站在你床頭吧。
    令桑納沒想到的是,二王子并沒有清算他們,反而把桑納的女兒,就是大王子的王妃,他的大嫂,娶回了他宮里,納為妃子。
    這是一種政治訊號,二王子表示既往不咎。
    這太令桑納感動了,吉雪城內紛紛贊頌新汗王恩德。
    然后,大戰開始了。
    戰爭本就是轉移國內矛盾很好的一種途徑,新汗王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迅速整合雪原部落。
    然后,鷹巒部就被安排到了雪滿關,選出五萬勇士作為先鋒力量。
    汗王還派出了他本部兩萬力量督戰協助。
    桑納欲哭無淚,暗罵汗王心眼壞透了。
    但他也接受了,誰讓他當時站錯隊了呢,挨打要立正,不就是先鋒嗎,若能奪下雪滿關,他還真正立下大功了呢!
    只是……三天過去了,我部不是先鋒嗎,他娘的主力怎么還沒到?
    桑納很生氣,于是在今天的酒席上,他醉醺醺地向汗王兩萬本部士卒的統領哭訴。
    汗王士卒的統領名為嘎布,是個很壯實的漢子。
    桑納一手握著嘎布的胳膊,抹眼淚道:
    “我對汗王忠心耿耿,汗王一聲令下,我甘為先鋒,死傷不計,只為彌補我的錯誤。
    可為什么那么長時間了,汗王怎么還沒到呢?”
    嘎布心底冷笑兩聲,隨后寬慰道:
    “桑納首領,鷹巒部是我雪原上最勇猛的部落,鷹巒部的戰士們是雪原上最強悍的戰士,汗王是不會拋棄你們的。
    你應當知道,調動各個部落,說服他們派出勇士與牛羊,是很麻煩的事情,這需要時間,我已經收到汗王的消息,他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桑納心底還存在著幾分僥幸,問道:
    “嘎布統領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
    嘎布之鑿鑿。
    桑納點點頭:“那便好,那便……”
    話還未說完,只聽得軍寨之外,傳來巨大而整齊的喊聲,仿佛數百人同時喊出,震耳欲聾。
    “前有雄關,后無援軍!
    鷹巒部,要死光,被人賣了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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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快樂兄弟們。
    昨天六千字,今天也六千字,
    這幾天我盡量多更一些,只要不忙,就會滿足四千到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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