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芝忍不住問道:“哪里來的援軍?有多少人?”
俊朗祭醫朱長老道:“就一人。”
一人?
一人之力。
如杯水車薪。
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張鳳芝心中一黯。
不過下一瞬間,腦海中驟然閃過一道靈光。
僅來一人,但卻能夠讓大門口處傳來騷動,又能讓朱長老如此興奮,莫非來的人是……
張鳳芝猛然回頭看向劉昭。
兩人四目對視,腦海里齊刷刷地冒出一個人的名字。
就在這時,外面便是一道清朗淳厚的聲音傳來,宛如冰天雪地之中那一抹璀璨刀光般令人感到心安。
“劉大哥,張三哥,兩位哥哥也太不厚道了,驚風樓有戰,怎么不令人來尋我助陣,卻偏偏悄悄的關起門來只圖自己能殺個痛快?”
話音未落。
那白衣勝雪黑發如瀑的英武少年出現了。
他左手舉著一口三足雙耳古拙大鼎,站在了門口,英俊無雙的臉上帶著冬日暖陽般的笑容,朝著兩人看來。
雪州第一狂刀。
名動神京城的絕世刀客。
也是他們的朋友。
李七玄。
“七玄兄弟,你,你怎么來了?”
張鳳芝大喜,快步來到門口,一把握住李七玄的手,道:“我和大哥剛才還提到你,我想要去請你援手,但大哥怕陷你入局,不愿向你求援,沒想到你,你……嗨,好兄弟!”
李七玄也緊緊握著張鳳芝的手,大笑道:“我當然得來,若是不來,豈不是對不起前日那頓好酒。”
然后抬眼看向靜室內面色蒼白的劉昭,道:“劉大哥,這可是你的不對了,想當初我挑戰驚無忌時,三位哥哥齊齊現身,為我護法,前日開懷暢飲時,亦以兄弟相稱……怎么?劉大哥,莫非你以為我李七玄是只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的小人嗎?”
雖然是埋怨的話,但聽到劉昭耳中,卻是有著說不出的溫暖。
事已至此,劉昭也不再矯情。
他緩緩起身,走近前來,雙手握住李七玄的手腕,微微一振,道:“七玄兄弟,是老哥哥我的錯,不該矯情。這一次,怕是得麻煩你了。”
“哈哈哈,劉大哥,這才對嘛。”
李七玄大笑著道:“我雖然出身于北境苦寒之地的邊陲小村,但卻也是深知何為兄弟義氣,萬年冰川之中磨礪出來的刀鋒,絕對不會在兄弟有難時退卻。今日,我李七玄與三位哥哥共進退。”
張鳳芝仰天大笑。
李七玄又道:“劉大哥氣色不好,莫非真是如外界傳聞一般,受了重傷?到底是何人,竟然能夠傷得了你?”
劉昭嘆息一聲,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李七玄道:“焦兆?如此輩忘恩負義,背信棄義之輩,當殺!劉大哥放心,我必斬焦兆之頭,提到驚風樓前,為大哥你報仇。”
他自己痛恨的就是這種叛徒。
說完,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三枚丹丸:“大哥,這是我在一處機緣之地,得到的療傷補氣圣品,對于你的傷勢,或有裨益,可服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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