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以后再說,你先去做事。我家主公向來欣賞有血性的漢子…”吳良謀笑著揮了下手,示意陳友諒不要想得太遠。
陳友諒、張定邊和鄒普勝聞聽,趕緊又行了個禮,捧著吳良謀的佩劍告辭。待出了第五軍團的臨時駐地,三人互相看了看,個個背上都滲出了大片大片的汗漬。
“你,你居然準備投靠淮安軍?皇上,皇上和彭丞相平素都待你不薄.....”鄒普勝先喘勻了一口氣,然后瞪著陳友諒的眼睛抱怨。
“昨夜一戰,陳某已經不欠天完什么。徐大哥從今往后,也不再是陳某的主公…”陳友諒毫不客氣地跟他對視,冷冰冰地打斷。“至于彭丞相,他應該明白,天下大勢所趨…”
“你,你.....”鄒普勝被氣得說不出話,心里卻無法否認,陳友諒說得這些未必沒有道理。徐壽輝自己丟下文武百官和城頭上的將士逃命了,就別怪大伙不再認他這個主公。而彭和尚這兩年全靠著淮揚的扶植,才勉強在池州站穩了腳跟。根本沒資格去跟朱重九理論是非,更沒資格將來去爭奪天下。
“不做皇帝,對徐大哥更好…太師,你應該明白,他根本就不是那塊料子…”陳友諒得理不饒人,看了鄒普勝一眼,繼續強調。
鄒普勝愈發說不出話來,咬著牙將頭扭到了一邊。
陳友諒也不在乎他生氣不生氣,抱著寶劍,繼續大步流星地趕往自己的住所去牽戰馬。才將鄒普勝甩開了十幾步,衣襟下擺處,卻又傳來一股輕輕的拉力。
“其實,其實.....”張定邊輕輕拉了一把陳友諒,低聲勸告,“你決心別下得這么早啊…那個劉將軍,我看挺欣賞你的。而昨夜闔城百姓,應該算是咱們兄弟救下來的。大伙都會念著你的恩情…如果能借淮安軍的勢.....”
“你想得倒是美…”陳友諒瞪了好朋友一眼,聲音陡然增大,讓鄒普勝也能聽得清清楚楚。“可誰又比誰傻多少?有張士誠這王八蛋擺在前頭......”
嘆了口氣,他不想再說些沒有用的話。正所謂時勢造英雄,陳某人時運不佳,只能認命。好歹跟上一個雄主,日后未必失公侯之位。
“張士誠,這又關張士誠什么事情了?…”張定邊依舊懵懵懂懂,皺著眉頭不停地詢問。
陳友諒嫌他啰嗦,拎著寶劍加快了腳步。正追過來的鄒普勝看了他一眼,也苦笑著搖頭,“你呀,這輩子也就做個猛將的份兒,就別問那么多了…陳將軍說得對,不做皇帝,其實對徐統領更好…”
注1:梁公之位,公元前256年,秦軍攻周。東周末代皇帝姬延準備流亡韓國,大臣勸他說,反正其他諸侯早晚也得被秦國所滅,不如盡早投降大秦。于是姬延投降,獻上東周最后的三十六城,三萬戶口。被封為周公,遷居梁城。所以后世又稱其為梁公,以與通常的周公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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