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著實未曾想到這小子會說出這番話來。
盡管白棠并未現身,但話里話外的調笑之意姜陽還是能夠聽出來的,這著實叫他尷尬不已。
“好了白前輩,莫要取笑我了。”
見著少年赧然模樣,白棠輕笑了幾聲便作罷了,轉而正色道:
“怎地忽然有這個想法了?”
話里話外她只是疑惑,都沒有質疑姜陽的意思,仿佛這只是件平常事。
此方世界的道德觀念其實是與姜陽前世迥異的,七情六欲是人身本性,傳承繁衍又是陰陽和合的大道,不論是修士還是凡人都不避諱提起。
凡人尚且還有三妻四妾,更別說神通偉力加身的一眾修士了,如若是道途再無寸進之輩,漫長的壽元又無從揮霍,納些妻子侍妾享樂就成了很稀松平常之事。
反倒是因為隨著修士修為逐漸增長,子嗣也會愈發艱難,修士總傾向于廣撒網,日久之下總能誕下子嗣后代,其后開枝散葉越來越廣,于是一個個家族便誕生了。
別提還有爐鼎、魔胎一類得腌臜事,并且紫府之神通又詭異,一旦放縱欲念,將一門一族之人化作他的淫窟更是不在話下,也就是雨湘山行事頗正,此種風氣見得少些。
“我”
真正的理由姜陽肯定沒法說出口,可編他一時半會又編不出來,于是只能在那支支吾吾。
道侶什么的只是心中一時設想,姜陽就算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這種事真正實現起來恐怕要比自己修行還累。
白棠卻認為這小子定是思春了,立刻心領神會,了然道:
“噢明白了。”
姜堰聞眼睛瞪得溜圓,不由詫異:
“不是,白前輩你明白什么了?”
白棠嗤笑一聲回道:
“我且問你,商清徵那女娃的小嘴可綿軟?”
“啊”
姜陽陡然明白過來,指著墻邊靠著的銹劍道:
“原來當時是白前輩你”
他當時還在疑惑是哪來的一陣風吹過來,沒想到正是出自白棠之手。
白棠聞暗自彎了彎嘴角,輕哼一聲道:
“讓你自己準備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該出手時,宜應果斷!”
“正如劍修之劍,平日可以隱而不發,但關鍵時刻絕不可猶豫不決,你可明白?”
白棠的性子真像一柄劍似的,直來直去,她不止在教姜陽劍道,還會傳授他如何行為處事。
“明白。”
姜陽曉得白棠是為了他好,此刻乖乖點頭贊同道。
白棠瞥了姜陽一眼,也不指望他能立馬做到,就轉而說道:
“你小子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以后你只管聽我安排便是。”
“”
姜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但莫名的有種過程全錯,而結果全對的美。
“呃勞煩白前輩費心了。”
白棠撇撇嘴沒答話,心想我替你操的心還少。
姜陽見白棠不語了,也沒了追問的心思,便準備出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