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被震碎后，小啞巴也看清了穆長行，他明顯愣了一瞬，但一瞬后他又欺身攻來。

穆長行話都來不及說，他沒想到小啞巴功夫這樣好，看著跟他一般大，內力卻已十分雄厚，他內家功夫練了十多年，遠遠不及他。

打是打不過的，穆長行挨了一掌，倒地后差點吐血，立刻伸手叫停：“先、先別打，容我說句話。”

小啞巴靜靜看著他，眸色出奇的冷，讓穆長行覺得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穆長行忍著疼爬起來：“你是沖著他們的地下實驗室來的吧，我們目標一致，我不會揭發你，相反，我們還可以合作。”

小啞巴上下看他，眼神仿佛在說：就你？

是看不上他功夫差。

天地良心，他功夫真不算差，只是不如小啞巴而已。

可本來也沒有幾個人能在十幾歲就有他這樣雄厚內力的。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這里到處都是扛著槍的士兵，你要是能以一己之力對付得了，何必在這里鑿壁？”穆長行說。

這話踩到了小啞巴的痛處，他的眼神更冷了。

穆長行趕緊解釋：“沒有取笑你的意思，只是想表達有些事得靠智取。你這樣鑿壁，鑿到明年也鑿不通。”

小啞巴惱怒，一步上前。

穆長行立刻后退，踩到了一塊石頭，腳下一滑就朝后仰倒。

小啞巴及時抓住了他的手，穆長行下意識借力把身體仰回來，因沒控制住力道，又撲到了小啞巴身上，后者也沒想到他會撲回來，毫無防備的被他壓倒。

嘭嘭兩聲，兩人雙雙倒地，穆長行壓在小啞巴身上，他比他高，嘴唇磕到了他額頭上。

小啞巴愣了一瞬后把人推到一邊，抬手甩了一巴掌。

穆長行臉上挨了一巴掌，人都懵了一瞬。

這是他長到十六歲，第一次被人打臉。

穆長行生氣了：“我又不是故意的，都是男人，碰一下額頭怎么了！”

至于甩他一巴掌嗎。

他還沒嫌棄他臉臟呢。

小啞巴見他不認錯，揚手又要打。

穆長行可打不過他，抬手擋住他手腕，認栽：“行行行，老子真是服了，我道歉。”

他道了歉，小啞巴才作罷，另一只手拉下他的手，在他掌心寫字。

“地……宮……”穆長行驚訝：“地宮？你是想說這底下是地宮，還是想說實驗室在地宮里面？”

僅僅兩個字，他就能理解出自己的意思，小啞巴都沒想到他這么聰明，點點頭伸出兩個手指。

實驗室在地宮里。

穆長行由此推斷：“你鑿的這個地方，能進入地宮？”

小啞巴再次點頭。

穆長行：“你如何知道這里能進入地宮？你有地宮的地形圖？”

小啞巴搖頭，在他手心寫字：只知道這個。

穆長行：……

不會說話交流真費勁。

穆長行耐著性子問：“你還有多久能鑿通？”

小啞巴寫字：不知道。

穆長行一噎。

他無語了，嚴重懷疑這孩子腦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