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羊撓撓頭:“怎么做?還請夫人說具體些。”
謝扶光對他擺擺手:“此事不急。”
蘇牧羊覷了眼穆野的臉色,溜之大吉。
穆野恨不得立刻殺去盛京宰了穆彥霖。
謝扶光推開他緊蹙的眉心:“如今馬震岳和江戶都指著他,他身邊必然高手如云,就算是我們倆過去,殺了他之后都未必能全身而退,此事需從長計議,徐徐圖之。”
她把自己的想法說與他聽,要在盛京設立一個情報點,慢慢收集情報,摸清穆彥霖身邊有多少人,實力如何,再謀劃一場完美的刺殺。
他們培養一個能用的人不容易,死在戰場上叫死得其所,因穆彥霖而死,太不值當。
穆彥霖就像茅坑里的蛆,殺他臟手,不殺惡心。
“到時候我親自去。”謝扶光最后說道。
她武功高,刺殺的成功率也高。
“要去也是我去。”穆野聲音森冷:“我必要親手清理門戶。”
謝扶光安撫的捏捏他的肩膀:“好,屆時再好好謀劃。”
……
盛京。
穆彥霖從地牢出來,手上沾了血,身上也都是血腥味,他不喜歡聞這種味道,覺得惡心,臉色很臭。
方天旭以為他在生氣沒審出指使者,盲猜:“八成是你哥。”
穆彥霖不在意的嗯了聲。
“你不生氣?”方天旭瞅他的臉色:“你看著特別想殺人。”
穆彥霖:“不,我只是討厭血腥味。”
他討厭血腥味,可他總需要沾染血腥味才能實現他的理想抱負,這讓他煩躁又無奈。
方天旭看神經病一樣看他,問了個時髦的詞:“你是不是精分?”
討厭血腥味,你他媽審訊的時候比誰下手都狠?
“你不懂。”穆彥霖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是精神潔癖。
“我也不想懂你。”方天旭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你哥消息很靈通嘛,這么快就找到你了,你往后可得更加小心。”
穆彥霖冷笑:“我巴不得他來殺我。”
穆野敢來,他就能叫他有來無回。
方天旭哈哈大笑,拍著他的肩膀:“也是,此一時彼一時,你現在是我外祖父和江戶人眼里的財神爺,他們恨不得撥支軍隊護著你。”
穆彥霖淡淡嗯了聲,撥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給他個痛快吧。”
罷,先行離開。
方天旭等他走遠了,才跟自己的副官蛐蛐:“你說說他是不是有病,折磨人的是他,要給痛快的也是他。”
副官更看不懂穆彥霖,干巴巴的道:“有本事的人性格都古怪吧。”
想起一個例子,舉給他聽:“我們老家的村里以前有個老中醫,脾氣就古里古怪的,別人都說他有病自己治不好。”
這例子舉的活靈活現的,方天旭聽的直樂。
穆彥霖就是個古里古怪的神經病,明明早雙手染滿了血,還非要標榜都是無奈之舉。
殺人就是殺人,什么無奈有奈,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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