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扶光噗的笑了,打圓場:“吃飯吧,你們不餓,我娃都餓了。”
一家人分兩桌坐下。
穆遙近來心情不錯,她跟著羅依依出門應酬,從前巴結她的人又開始巴結她,她重新耀武揚威起來。
飯桌上,她替羅依依向姐妹們炫耀:“是要舉行草坪婚禮,在城外的馬場,光移植草坪都已經花了上萬大洋,婚禮當日還要有新鮮的花束裝扮,我看過效果圖,當真是全國獨一份。”
穆清穆晗都很驚訝:“太奢侈了吧。”
大哥大嫂結婚的時候,也沒花這么多錢。
但羅幫有錢,大帥府出的錢是有定數的,超出的部分,都是羅幫支付。
“依依姐的陪嫁單子我也看了,不愧是公主,陪嫁比前朝的公主,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穆遙炫耀完婚禮規制,又開始炫耀羅依依的陪嫁。
她說這些,就是說給謝扶光聽的。
當初她結婚時,因一架飛機,可是狠狠驚艷了全城,至今還被津津樂道。
不過很快就要被替代了,二嫂的陪嫁,能甩她謝扶光一條街。
謝扶光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甚在意她的炫耀,她哪有功夫跟穆遙計較,最近能吃了不少,桌上那么多好吃的,她多吃點菜不香嗎。
穆野一直在給她布菜,抽空乜了穆遙一眼:“吃飯堵不住你的嘴的話,我叫蘇牧羊拿塊抹布過來?”
穆遙瞬間噤聲。
吃完飯,一家人又說了會話才散場,穆彥霖難得回來,想陪大帥下盤棋,父子倆去了書房。
大帥問他:“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穆彥霖擺好棋子:“沒有,就只是好久沒跟阿爸下棋了。婚后我和依依不住家里,能跟阿爸下棋的機會就更少了。”
大帥沒再說什么,父子倆沉默下棋。
他如今愈發跟二子無話可說,反而是曾經一說話就要吵架的長子,父子倆越發能聊到一塊,時常說起軍務,一說就是個把小時。
“我的象棋還是阿爸教的。”穆彥霖冷不丁的說起兒時:“我那會分不清象和相的區別,還時常耍賴,棋藝不精,您讓我一車一馬,我也吃不掉您的帥。”
大帥哼道:“你現在也吃不掉我的帥,老子這個大帥叫你吃了,去當鬼啊。”
穆彥霖微笑:“您說的對。”
另一邊,穆野陪著謝扶光散步,她晚飯吃的多,要多走一走,消消食,夫妻倆就慢悠悠的往東君樓走。
月光如洗,輕柔的灑在兩人肩頭,平靜又祥和。
謝扶光感慨:“最近太平靜了,靜的我都有些心慌。”
穆彥霖忙著準備婚禮,連省政府都不怎么去,他的工作,都是林樾舟在代勞,這對于急于施展報復的穆彥霖而,有些異常。
總統府那邊因大總統病重,也格外安靜。
“穆彥霖被架空,他只有娶到羅依依,羅幫才會重新為他助力,他從未老實過。”穆野說道。
又說總統府那邊的事:“總統府也不太平,大總統有好幾個兒子,暗地里也在奪權,平靜只是與我們而,其實他們內部已經斗的你死我活。”
簡而之,平靜只是表面,水下早已刀光劍影,一旦大總統病逝,新的總統誕生,腥風血雨才會蔓延出來。
謝扶光嘆氣:“我們要早做準備。”
穆野捏捏她的臉:“不許嘆氣,有我和大帥擋在前面,你只需安心養胎,給我生個漂亮閨女,我可不要丑兮兮的孩子。”
謝扶光笑了,拉下他的手,把自己的五指擠進去,和他十指相扣著繼續散步。
但愿大總統再撐幾個月,等她把孩子生了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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