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青鸞非是他物,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鳳凰,乃是祥瑞神獸,是山神之化身,所以只聽山神一人驅使。”
劉馳馳驚奇道:
“它竟然是鳳凰?!”
甜兒臉上微有傲氣回道:“是又怎樣?”
劉馳馳忙問道:“那所謂的:'此鳥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是為鳳鳴之命!',說的是不是就是它了?”
甜兒不明其意,瞪大眼睛答道:
“是啊。”
劉馳馳點點頭,這時才把他的想法和盤托出。
“這青鸞既是神物,它的鳴叫之聲又如此驚人,能否用它的叫聲來喚醒這幫族衛軍呢?”
束長老一聽之下,兩眼放光道:
“有道理,族領,我覺得可以一試。”
宋甜兒環顧一周,見黑壓壓大兵壓境,他們已退縮到了山神殿門口,再往下已無路可退,惟有用這法子姑且一試了。
她朝前一步,抬首沖天空引項而嘯,那聲音細且高渺,劉馳馳剎那間又找到了那種細鐵絲擲入高空之中的感覺。
嘯聲剛畢,那伏在山神殿屋脊之上的青鸞居然動了一動,有了反應!
只見它青黑色的身影瞬間抬起頭來,脖頸處一動竟然從喉嚨里發出一聲細銳悠長的鳴叫來。
那鳴音透靚而清越,恬靜中帶著無限悠長,直穿越入天際,惹得山谷間四下回響。
再看四下里的族衛軍瞬間停止了移動,一個個停在了原地,瞬間眼神如清洗過一般的清朗,透著如夢初醒的感覺。
成功了!一幫人心中驚喜地叫道。
甜兒精神一振,挺身于隊伍前列,四顧一眼然后朗聲說道:
“族衛軍的諸位將士,你等業已被兀龍蒙蔽心智多年,直至今日方才脫其幻術。現在且聽我山神之令,速速收起兵戈,打掃戰場,收殮族人尸首,各自按部組隊,回歸家園。”
此令一出,數百名族衛軍均收起兵戈,井然組隊開始打掃戰場。
一時間,籠罩于清涼山巔的殺戮之相釋然瓦解,兵戈之氣蕩然無存。漫山遍野的兵士都投入在井然有序的善后事宜之中。
山神殿外的幾人這才大大地透了一口氣,李默余笑著一拳擊在劉馳馳胸口。
“好你個劉馳馳,又害大家死里逃生一回!”
劉馳馳揉著胸口笑道:
“這一拳你該去打那殷十六,沒有他媳婦兒,我們這會都該是死了一回了。”
眾人齊笑,那聲音響徹山谷,唯有甜兒兀自紅了嬌顏。
......
正當眾人齊齊慶幸逃過一劫之時,束長老卻突然收斂起笑容問道:
“兀龍他們幾人呢?”
眾人這才留意到,光顧上慶幸,卻把他們給忘了。劉馳馳猛沖出去幾步,站在山崗上放眼望去,茫茫夜色之中,哪里還有兀龍他們一行人的影子。
原來就在宋甜兒出面召喚那青鸞鳴叫之際,兀龍和衣長老那幫人一看情形不對,趁著人多場面亂,一早就開溜撤出了戰場。
劉馳馳極目在蒼茫山林之間,顧慮重重說道:
“這幾人逃竄出去,又不知會惹來多大的人世之亂。”
李默余道:
“相信用不了多時,我們定會再見到他們的。”
他不解地問道:
“這是為何?”
默余一笑道:
“他們那封信柬早已解釋清楚了他們的去處。”
劉馳馳了然道:
“有道理!”
荒野之中,草色蔓蔓。草色之中,靜靜躺著萬長老的尸體......
處理完族眾的后事,束、駱兩位長老帶著人馬過來向甜兒辭行。此番獄族集會所引起的內亂傷亡幾近半數,甜兒看著剩下為數不多的獄眾傷感得幾度落淚,再三叮囑兩位,回去之后務必以重整內務、休養生息為主,不得再起干戈。兩位長老帶頭允諾,請族領放心。
處理完族務,束長老走至泠竹和劉馳馳面前說道:
“乖女兒,我知道你此次是不會隨老夫回洛陽的,我也樂得把你親手交付于我這金龜婿,只是老父親我尚有一句話叮囑我這金龜婿,不知能否借他一用?”
泠竹樂得愿意:
“有話只管說去,我去找我甜兒姐姐。”
說完話,跳著就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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