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或許跟他手上那串七寶佛珠有關吧。”
“七寶佛珠在他的手上?”李默余吃驚地問道。
劉馳馳點了點頭。
他原本是不認識什么七寶佛珠的,直到那天李默余說到寶林禪寺的鎮寺三寶之后,他才意識到那釋行文整日所持的那串佛珠,極有可能便是他口中所說的七寶佛珠。
他曾親眼見過那串佛珠的神奇之處。在江邊的灘涂之上,釋行文曾用內力運起佛珠,瞬間擊飛過好幾名賒刀人。
他也曾見過釋行文把那串佛珠視若生命,一刻不離地持攜在身邊,即使受傷昏迷中仍然緊拿著不放。
他更見過那晚殷母潛到釋行文房中后,凝望那串佛珠時的眼神。
這一切都說明那串佛珠的確來歷不凡。
“這獄族,和那佛珠又有什么關聯呢?”他喃喃自語道,瞬間便對這和尚的身份感起興趣來。
“你們在談什么?”殷十六饒有興致地湊過來。
在有了甜兒的音訊之后,他整個人的情緒又變得開朗起來,神神叨叨的,好似話癆。
“沒什么,大家都一夜未睡,還是各自回去休息吧。”劉馳馳提議道。
“好。”李默余也是這個意思。
殷十六不明所以,他本想和大家再聊聊明晚的事的,一看各人要回房休息,便只好暫時作罷。
幾人各自散了,徑直回彼此的臥房休息。
劉馳馳穿過迂回的花廊,直接趕赴南面的廂房,走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你跟著我干嘛?”他扭頭問道。
簡彤就站在幾步之外,忽閃著一雙大眼望著他,嬌顏被霞光映得嫣紅,紫色的衣裙在晨風里飄搖起伏。
他已被她得萌化了,無奈只好換了副口吻問道:
“好啦,你是不是有話要問我,盡管問吧?”
簡彤揉著衣角移步走到他面前說道:
“我覺得你和他們不一樣。”
說話時那雙美目略低垂著,既藏著無限的羞卻,又有種少女般的任性。
他抿嘴笑:
“哪里不一樣?”
“你這人很神秘。”她脫口而出,又怕他誤會,連忙跟著解釋道:
“我是說你這人做事總是匪夷所思,行事很神秘。”
他放下心來,原本以為這姑娘看出了自己和他們不像同一個時代的人。他正暗自吃驚,卻不料她是指的這個意思。
他失笑道:
“我哪里做事神秘了,好不容易甩掉你一回,想偷偷去泡個澡,都被你逮個當場。”
此話一出,簡彤羞惱道:
“我正準備不生你氣呢,你倒還提你那丑事?”
他趕緊賠不是。
“我再也不說就是了,可你怎么說我行事神秘呢?”
“就是!你給我的感覺就是的。”
他依然帶笑道:
“比如呢?”
“比如你剛說各自回房歇息,你卻轉頭就往南廂房走,你的臥房不應該是在東頭最里一間嗎?”
“你去過嗎?”
他這話剛問出口就后悔了,因為他已看到簡彤的臉一霎那間羞滿紅云,連粉白的脖子都紅了。
他忙幫她解圍道:
“哦,是我忘了,你的房間也在那東邊附近是不是?”
簡彤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那模樣可愛至極。
“馳哥哥,你到這南廂房來干嘛,不會是來看那寶林寺的和尚吧?”
他神秘一笑:
“給你說對了。”
“不管,這回我定要跟你去。”這丫頭的性子又上來了。
劉馳馳頓時風中凌亂,他知道這丫頭執拗起來,誰也拗不過她。
他無奈被打敗,只好說:
“好,好,依你,不過你給我記住:不許多話。”
這丫頭欣喜地點頭,立刻乖巧地跟在了他后面。
......
釋行文所住的廂房在殷府的最南側,地處僻靜,曲里靜幽,鮮少有人打擾,倒不失為一個修心靜養的好地方。
劉馳馳對這里早已熟悉,繞過一叢竹林就到了釋行文臥室的門口。
簡彤對這里地形不熟,連趕了幾步險些沒趕上他,正待要喊他,卻看他正悄悄貼耳在門上,作勢一副讓她噤聲的意思。
她趕緊掩口,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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