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魂不散的賒刀人!劉馳馳咬牙暗自罵道。
阿蠻還是他那一套招牌式的打斗方式,簡單快速,以貼身制人為主。
而那賒刀人,雖身材不高,也不壯碩,但明顯比他昨日遇到的要強很多,身形如頭豹子般敏捷,刀鋒不離阿蠻的身側,下手狠辣絕不拖泥帶水,一時竟不落下風。
“當心他手中的利刃,有毒!”
劉馳馳隔窗大叫,提醒阿蠻。
這利刃的鋒利程度他是見識過的,相距寸毫也能傷人,那和尚便是吃了這虧的。
劉馳馳說著,人便從窗口跳了出去。
那黑衣人見阿蠻來了幫手,不敢戀戰,連著幾刀快攻將阿蠻迅速逼退好幾步,然后趁這間隙“噔”“噔”跑了幾步一竄身上了屋面。
等他們再要追時,那人已翻身跳下去,一轉眼便如匹黑色的豹子一般隱沒在晨霧里不見了。
阿蠻發狠還待要追,被劉馳馳一把給拽住了。
“不要強追,如他狠起來,你不定是他的對手。”
阿蠻悻悻地粗喘著氣,雖心有不甘,但也知道他的話確實。
方才交手自己一心要擒他,所以招招逼得兇猛,想不到都給那人化解了。
如不是這人急著要跑,如定下心來跟自己打斗,自己還真未必是他的對手。
這時的晨曦破開霧色照了進來,庭院里方才亮堂了許多。
“這黑衣人是怎么進來的?”他問道。
“不知道。”阿蠻搖搖頭:“我一早起來,趕到那僧人屋子準備察看他傷勢如何,就看他在南廂房門口閃了一下,我便追趕上去和他打了起來,再往后便是你看到的了。”
“那僧人?”
“不好!”兩人同時大叫迅速往南廂房趕去。
......
南廂房的門扉依然緊閉著,不過劉馳馳注意到,門環上系著的銀鐲子已然不見了。
兩人推門進去,見那僧人仍自安睡在床榻之上,身旁放著他那佛珠,這才心定了。
“老夫人給的藥當真有效,你瞧這和尚的臉上都有些血色了。”阿蠻欣喜說道。
劉馳馳看這僧人臉色果然好了許多,透出些紅潤來,而此時的呼吸也平緩順暢了。
他點點頭,心思這可能與昨晚那陌生人喂他的藥丸有關。
兩人走到堂前,劉馳馳問道:
“你知道那黑衣人的來路嗎?”
阿蠻搖頭,怏怏道:
“我一早已巡查過四院,沒見到什么可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冒出來的。”
“哪冒出來的?”劉馳馳失笑道。
“確實是的。”阿蠻生怕他怨自己粗心,一再解釋道:
“府里每日均有專門的護院巡查,加之還有我,從不敢懈怠。但今早均未發現此人進來的蹤跡,你說怪不怪吧?”
“我并非在責怪你,只是在想此人是通過什么法子,能做到悄無聲息地進到府里來?”
說著他一轉念問道:
“后院看過嗎?”
“您說的是那個荒廢已久的后院子嗎?”
劉馳馳點點頭,他說的就是那座有一口廢井的后院子。
阿蠻答道:
“也巡查過,但后院臨著幾百尺的山崖,峻險高突,一般鮮少有人問津的。”
“噢,是這樣。”劉馳馳了然道:
“那我倆一會就去那后院看看。”
“哦。”阿蠻納悶地應了一聲。
......
阿蠻口中荒廢了很久的后院,果然盡是一片荒蕪之色。
劉馳馳上次閑逛已來過一次,所以興致盎然地走在了前頭。
滿眼的草色,雜草高可及膝,藤蔓樹椏,雜沓其間。唯有那一叢竹林看起來青郁茂盛,寂寥幽深。兩人走過,驚起一林子的鳥雀,唧唧喳喳地飛到了山崖的頂上。在那里,那座廢棄廟宇的飛檐已然雜草叢生。
“那里......”劉馳馳昂頭指著那破敗不堪的飛檐。
“那里是座破廟,已經廢棄多年了。劉爺,上次我已跟您說過了。”阿蠻不知道劉馳馳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那兒怎么上去?”劉馳馳依然饒有興致地問道。
“這上面是山崖,從府里是上不去的。”阿蠻答道:
“要去,只有出府門,繞一大圈爬上上去。”
“那好,帶我去,我們今日正好爬一爬山。”劉馳馳興趣盎然。
“好吧,劉爺您等著,我去安排一下。”阿蠻邊答道,邊不解地搖搖頭,在他看來這位劉公子一直以來思維就比較怪異,只能隨他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