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橋一直操心著謝平崗呢,現在看到他還知道擠眼睛了,竟突然十分欣慰……
“小謝大人,咱們繼續說正事吧。”謝橋慈祥又道。
一看謝橋這表情,謝平崗就想打人。
沒大沒小的。
“剛才說惠太妃的六親是吧?”謝平崗哼了一聲,“早查了,這個惠太妃命還挺苦的,只知道她父母早亡,后來被一戶人家收養做了義女,送進宮的時候,籍貫上記錄的也是那戶人家,想來除了榮王,血親該是死絕了的。”
“至于那個跟在惠太妃身邊的道士,也查出來了,似乎是叫陸域平,早年拜師之后似乎也沒學幾天,自學成才,先皇去之后,這人就辦了個小道觀,太妃常去拜神,后來,道觀倒了。”謝平崗開口說道。
“陸域平?”莫凌子重復了一下。
“師兄聽過?”謝橋端著身份問道。
“似是聽過,又好像是沒有……貧道老了,記憶不如從前,是要想一想……”莫凌子突然站了起來,來回踱步,腦子里頭轉啊轉。
目光最后落在了蒙硯的身上,一閃而過一個念頭……
“傻子……失憶的傻子……”莫凌子喃喃自語,突然拍了一下腦袋,“知道了!就是彭天命那個丟了腦子的傻貨,我當初教他回憶道術的時候,他常常會蹦出些人名出來,什么域平、東方、嘯賢的……還有個卉、卉娘?亂糟糟的,他常說,說多了又腦子疼……”
“!!!”謝平崗震驚了,“這么久遠的事兒,你竟能記得請?我也記得國師曾說過幾個人名,但時隔已久,早忘了!”
“你凡夫俗子,怎能與貧道相比?”莫凌子咧嘴一笑。
事實是,引導那彭天命測字的時候,那人下意識一寫,便是這么幾個字,測來測去,不厭其煩。
“惠太妃的閨名里頭,似乎便有一卉字,進宮做宮女的時候,又改了。”謝平崗又道,“那……國師與這太妃……是真有關系?親眷?”
“八成是了。”謝橋點頭。
國師雖然失憶了,可她師父簡單引導之后,那一身本事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