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仙有點憋不住,一會兒看看謝橋,一會兒看看太子,一會兒又看看旁邊傻站著的謝平崗,那眼神幽怨又興奮,興奮而刺激,刺激完了又有點蔫,復雜極了。
周蔚宗發現,他的表妹,好似一只瘟雞。
不知咋的了。
人都在抽抽似的,不老實。
大夫給謝橋看了病,和剛才沒多大區別,至于頭疼之癥……大夫也不敢一口咬定是假的,便說是身體太弱,不好受刺激。
這一句話,瞬間讓趙玄璟歇了力氣,再對上謝橋,那是什么脾氣也沒了。
“我不該訓你,只是你身子骨不好,以后還是要多注意些,以后有什么不要緊的事兒,盡管尋被人去辦,不論是桑游還是江晉輅,他們若是敢不聽,我替你做主。”趙玄璟聲音就像是雪降之日的陽光一般。
又涼,又柔。
謝橋不敢對上他的眼睛,只點了點頭:“貧道知曉了。”
越來越虧心了,果真是天下人情好意最重,也最絆人心。
“還要做什么?你若不放心,我親自去替你辦了,你現在,只許回去休息。”趙玄璟又道,想了想,怕她回了望運樓又不老實,便補了一句,“去皇家書院,我會派人和老師說一聲,讓他盯著你。”
“……”謝橋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趙玄璟她不敢惹,老師……那就更不敢了。
師如父,不敢冒犯的。
莫凌子那老頭倒也罷了,本來就是狂妄隨性不拘小節之人,在他面前,還好頂嘴,但黎世衍不同,他穩重年邁且板正,在老師心里,她又一向乖巧懂事兒,這好印象,她不能自己砸了。
“成吧,我聽就是。”謝橋就像是從天上栽下來的風箏,也不爭著要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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