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太子說啥就是啥,謝橋是沒那本事和勇氣反駁了的。
也都怪老師眼拙,怎么就收了這么個難惹的徒弟。
這哪里是師弟?簡直就是個祖宗!
謝橋吸了吸鼻子,揉了揉腦仁:“頭暈。”
“……”趙玄璟一肚子氣話立即憋住了,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盯著她看了半天,卻是不敢賭她到底是不是真頭暈,只能無奈的將那股氣咽了回去,轉頭看著謝平崗:“都是你氣的,愣著作甚?!還不快去叫大夫來?”
“……”謝平崗眼皮子跳了兩下。
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他磨磨蹭蹭、又有些兇巴巴的去叫大夫,然后湊在周蔚宗面前,嘀咕道:“你家太子拿大師沒法子吧?”
“你不也瞧見了么……”周蔚宗一直很懂事兒,不該說的話,堅決不說。
在他看來,殿下現在心里應該竄這一把火。
殿下從來便不是好脾性,那朝中多少得罪他的人,老底都被扒得干凈,但凡做過不法壞事兒的,沒幾個有好下場。
可現在,他硬生生將那要吃人似的心情克制住了……
也挺難得的。
謝平崗腦子里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沒一會兒,大夫來了。
趁著大夫給大師診脈的功夫,謝平崗湊在趙玄璟跟前,特別恭敬的說道:“哎,大師畢竟是個娘們,身體又不好,讓著點也是應該的,我家妹妹也這樣,氣得人沒法子,不過殿下以后有氣可別憋著,若是將來我妹妹也這般惹您生氣了,您別罵她揍她,老子皮糙肉厚的,您往下官這里發也是一樣的……下官一點也不在意……”
這話,虞仙和周蔚宗都聽見了。
只覺得他這是在英勇就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