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橋心氣兒大,他早看出來了。
不論是做什么,永遠提著一口氣,非要做到最后,每一次都將自己所有的能力和精力全部消耗完才肯罷休。
脾氣又倔,偏又善良的讓人生不起氣。
趙玄璟那手在她額頭試了試。
也沒發燒,應該只是累壞了。
有大夫隨行,可這藥也不敢讓謝橋亂吃,畢竟她自己身體不好,本就已經吃了藥了,萬一藥性相沖,反而還要出大事兒。
再有,她每日這般辛辛苦苦的隱瞞自己的身份,這會兒妝容花成這樣,若是發現自個兒暴露了,還不知道有多氣。
趙玄璟想了想,在這馬車里頭看了看。
“莫大師的竹筐呢?”趙玄璟問道。
這話一說,沒一會兒,東西就被送上來了。
里頭的東西都不是很重,這竹筐也編得甚好,既輕盈又耐裝,里頭的東西亂七八糟,什么都有,但多數都是些符紙、朱砂以及一些瓶瓶罐罐。
他也不亂碰,只找到了那化妝用的東西。
琢磨了一會兒,先將她的臉重新洗干凈,然后一筆一劃,在謝橋臉上畫出莫初聲的模樣。
還挺難。
趙玄璟汗都出來了。
畫了有一個時辰,這才覺得完美無缺。
……
而謝橋暈下的時候,旬縣街頭一乞丐,突然一口血噴了出去。
他在那街頭流浪多年,每日最常去的地方,便是龐家老宅,如今那宅子早已換人了,龐家人也只剩下一個……
他叫岳重興,他的妻子是劉巧奴。
那煞陣開啟是需要有人承擔業果的,這業果,由他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