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賈家,這會兒借了銀子,心里也不踏實,也開始催著老太太,早點將賈浣嫁給謝平崗。
可這庚帖,早就被謝莽山扔了。
“她不行,大師說了,那丫頭和平崗不合,如果嫁給了她,對親人都不好,還說娘家會不聚財,咱家……”謝莽山想了想,道:“賈氏是她姑姑,也算半個娘家吧?不成。”
他和賈家關系不錯,對賈家不好,那想來對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老太太一聽到大師這兩個字,便覺得腦仁突突響。
“可這事兒早就談妥了的,說好了賈浣嫁過來的,現在反悔,賈家那頭也不樂意啊?如今還欠著銀子……”老太太這會兒擔心的事情太多了。
“他們家沾了誰的光才能來京城的?如今只借了這五十兩銀子,有什么資格提要求?”謝莽山一臉嫌棄。
五十兩銀子而已,他有錢的時候,有一回去酒樓請客,只才一桌而已,就花了這數!
也就賈家那沒見過世面的,才會這么舍不得銀子。
“這劫數什么時候能過?”老太太又問道。
總得有個時限吧?
“我這幾日再去找大師問問,看看化解了沒有,到時候再說吧。”謝莽山也比較擔心。
現在他輕易不敢出門,怕自己中了那災禍,小命隨便交代出去。
老太太幽幽嘆了口氣,滿肚子的無奈和委屈。
這幾日,伙食都不太好,沒幾口肉,嘴里淡淡的……
只希望那大師能早點給個決斷,還有自己那二兒子,更要早點回來,要不然……想從謝平崗和謝橋那兩個孩子手里頭拿回東西,怕是不容易!
而此刻,“大師”正坐在一個普普通通的茶樓里頭。
她帶著帷帽,以表矜持。
她身上穿著最簡單不過的水藍色的小襖,看上去雖然還是嚴嚴實實,但比過年的時候要輕便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