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蔚宗偷偷摸摸后退了一步。
一雙眼睛這會兒不敢四處亂看了。
他聽懂了,謝半仙哪怕不用開壇做法,也能通曉陰陽。
而且……
原來殿下不喜歡有人杵在他身后……周蔚宗心情飄忽。
這周邊的陰魂們還挺膽小,這會兒竟一個不剩了。
看樣子,在陽間都是有些親人的。
謝橋給他一個贊揚的眼神。
“這閑雜魂等都走了,謝姑娘瞧著我的時候,是不是覺得舒服了點?”趙玄璟慢悠悠的開口,春風得意,“從前我便聽說,這惡傀怕惡人,如今孤只輕輕兇了這一句,竟都逃了,看樣子傳聞是沒錯的。”
“這也不失為一個法子,這惡人身上怒氣盛,便是肝火旺,肝火旺的人,陽氣自然也是夠足的。”謝橋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然后狐疑的眼神看了一眼太子,話音一轉,“每日給殿下請脈的太醫都是怎么說的?”
莫不是,哪里虛?
“謝姑娘再說下去,這肝火恐怕滅不了了。”趙玄璟瞪了她一眼,幽幽沉沉的,“無妨,這身體虛不虛,總有一日,謝姑娘會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他嘴角帶著幾分冷笑,看上去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謝橋總覺得他怪怪的,尤其是那眼神,就像是在生悶氣,又俊美的好看。
“什么太醫?殿下身體不好?”偏偏這時候,謝平崗收了手,大步子跨了過來,開口就道。
“并無大礙,只是肝火旺。”后三個字兒,趙玄璟咬字清晰。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