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一直對我有所困擾,我甚至一度認為是否自己六根不凈,才會心生魔障。而這時候,當廣海賢弟到來后,我立即帶他去看了那塊石碑。當時,僅僅是走在去往石碑的路上,他就感覺到不對勁了。當時,他對我說:‘住持大師,這前方,好像有著某種‘異物’。”
“那塊石碑,正好是在四貞路的路口之處,而他來到那里后,立即就說:‘這石碑正對著路口之處,看來,似乎是封住了這條路深處的某物,而令其不能夠離開這條路。’我聽了之后大為駭然,連忙說:‘阿彌陀佛,廣海賢弟,此處是佛家凈地,如何會有這等邪祟之物?’接著,廣海賢弟為我算了一卦。算完這一卦后,他臉色劇變,竟然驚恐地駭叫一聲,接著,他就口吐鮮血,當場昏厥過去!”
南宮小僧聽著他的話,越聽,越是感覺觸目驚心。
“那么……后來?”
“這一昏厥,整整持續了三天三夜。期間我也請了醫生給他看病,但是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后,當他再度醒來的時候,他臉色煞白,看了看我,繼而說道:‘住持大師,這是大兇之數。我這一生,一直窺探天機,卻是沒有想到,無法為自己逆天改命。’我連忙追問緣由,他繼續說道:‘你速速離去吧,早日離開空山寺,你也許還有機會保下一條性命!’”
“那之后無論我問什么,他都不說。我后來自己調查了一些事情,四貞路是一條歷史很是悠久的古路,所以還保持著不少民國時期的建筑。不過,歷經戰亂,不少資料已經很難查找,空山寺卻是運氣不錯,一直得以保留下來,也是四貞路上歷史最悠久的一座古建筑。”
“接著,某一日,我發現他居然收了一名徒弟,也就是你的師父。你師父悟性很高,而廣海也是對他視如己出,甚至非常嚴厲。我當時就感覺,你師父似乎在計劃著什么。而很快,我的預感就應驗了。”
“那一天,忽然華庭建設的人來找到我們。說是市政府決定進行舊城區改造,空山寺一直以來香火不旺,也決定將這里拆除,重新建立新的住宅區。我自然是堅決反對,空山寺是歷史悠久的古剎,豈能容隨便拆毀?而且,廣海賢弟也對我說,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座古剎被拆!我知道,那肯定,是因為那塊無字石碑。”
“但是,華庭建設的人非常強硬。對我拿出的民國時期的地契,嗤之以鼻,說現在都什么時代了,這地契還有什么用處。并且重申,這是市政府的工程建設,這一帶的建筑都要被拆除,空山寺也不例外。限定我在一個月內遣散寺院內的僧人,否則到時候就是讓推土機來強行拆毀寺院!”
“當時,我和廣海賢弟一起,極力抗議此事。尤其是廣海賢弟,反復重申,絕對不能拆除空山寺,一旦那座石碑不復存在,后果不堪設想。他說那些話的時候,臉色異常蒼白。而我也相信他所說的話,決定對抗到底。然而,寺院內的僧人們,不是每個人都是這般想法。他們寧可拿一筆拆遷補償款去別的寺院,也不希望繼續留在這個已經沒有多少香火的小寺院內。”
“最后,華庭建設的老板,沈華庭親自出面了。當時四貞路的一些古建筑的存在,讓一些歷史遺產保護者非常反對拆遷,所以他也不得不親自出面一次次說服。而當時,我就和廣海賢弟,一起和沈華庭,據理力爭。到最后,我和廣海賢弟甚至提出,做出最大讓步,四貞路路口的那塊石碑,希望得以保留下來。”
“但是,沈老板怎么可能答應,這里以后是要建造為住宅區的,留一塊石碑,誰還會來住?他當時看出廣海賢弟反對得比我更激烈,于是耍了點手段,安排警察逮捕了他,說是他搞封建迷信活動。而我最后也不可能對抗他們,眼睜睜看著。等廣海被放出來后,已經是木已成舟。我雖然做了不少努力,可是怎可能抗得過他們的推土機?那座石碑,是我親眼看著被鏟倒的。”
“那之后,四貞路成為了歷史,那條路被徹底拓寬,周圍完全都變成了一大片平地。接著,就開始打地樁,華庭建設開始大興土木。可是那之后,所有參與施工建設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地開始失蹤!最初只是普通工人,到最后,甚至到了當時華庭建設的建設部長,甚至,最后沈老板本人也是前來調查。當時,一度引起了不少恐慌,而當時的石碑事件本就引起了一定的風波,頓時有不少人都說是因為推倒了四貞路石碑造成的天譴。”
“傳聞愈演愈烈,這對當時的華庭建設形成了致命打擊。失蹤的人數量越來越多,而且毫無蹤跡可循。最后,連警方也是介入調查,可是,始終查不出任何名堂。到最后,給多少錢,也沒人肯來做事了。這項工程,最終不得不擱淺。而最后,沈老板不得不來找到我和廣海,說出多少錢都沒問題,請廣海救救他。”
“接著,廣海就對他說,石碑雖然被推倒,但他布置了后手。他告訴他,四貞路,連通著一條亡魂之‘路’,他說,姑且就將其稱之為‘陰鬼路’。在石碑被推倒后,原本被鎮壓的那條‘路’的亡魂,會重新將活人指引到那條路里面去。但是,最可怕的,卻是那條‘路’的最深處。連他也不知道,那里面究竟有什么,只知道,因此而算出了最為兇險的必死兇卦。他知道自己絕對逃不過這一劫,所以才預先找了一個徒弟,將自己所學傾囊相授。”
“而他……能夠暫時地將‘陰鬼路’封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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