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茍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被這股強大的勁氣轟飛,瞬間就砸落在了生死臺邊緣,整個上半身都懸在了空中。
似乎是感覺到了食物的氣息,幾頭體長超過二十米的短尾鱷高高躍起,濺起陣陣水花。
孫茍滿臉冷汗,爬起的時候,眼里已經滿是恐懼。
“你騙我!”
孫茍眼皮狂顫,“你裝的!你根本就沒有受重傷!”
蕭戰眉頭一挑,“可生死狀上的名字,是你自己簽上去的。”
執法部那名長老看向了侯亮。
侯亮點點頭,“是孫茍自愿簽的。”
這名長老‘嗯’了一聲,“繼續。”
可孫茍哪敢繼續,見蕭戰朝著自己一步步走過來,他破口大罵:
“混蛋,你框我,你給我下套!”
蕭戰身上的真元鼓動,一步一步好似就踩在孫茍心臟上。
孫茍的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厲害。
忽然,孫茍直接跪在了地上,對著執法部那名長老大喊:
“我認輸!”
聽到‘認輸’兩個字,執法部這名長老點點頭,剛要開口叫停,就聽侯亮道:
“生死狀上寫明,認輸無效,還是孫茍自己提出來的。”
執法部這名長老眉頭微皺,隨后便閉上了眼皮,擺擺手道:
“繼續!”
聞,孫茍面如死灰!
他目眥盡裂,對著侯亮怒吼:
“侯亮,你該死!你們和蕭無名聯起手來給我下套!”
“你們明知道他沒有受重傷,你居然不告訴我!”
侯亮面無表情道:
“生死狀是你和蕭無名自己簽的。”
“一切條件都是你們自己提出來的。”
“關我屁事!”
“你要是不服!可以向執法部提出抗議,我接受調查。”
孫茍身體抖得像是篩子,冷汗和眼淚一起往下淌。
提出抗議?
他哪還有命提出抗議!
忽然,孫茍猛地回頭跪倒,對著江對面崖壁上憑欄站立的白唐大喊:
“白唐長老,救命啊!他要殺我!”
“他不是沖我來的,他是沖著您來的啊!”
可江對面的白唐,卻依舊站在原地,臉上沒有任何異樣,甚至還帶著一抹笑意。
孫茍面如死灰。
他想起蕭無名剛才的話,難道,白唐長老,真的打算讓蕭無名取代自己嗎?
“白唐長老,我才是您最忠心的手下啊!”孫茍不死心,痛哭流涕地喊道:
“我替您辦了那么多事情,您一定要救我啊!”
此時,蕭戰已經站在了孫茍身后不到兩米的地方。
孫茍后背汗毛直豎。
他聽到蕭戰用極小的聲音說道:
“把白唐做過的那些壞事都說出來,我可以放你一馬。”
孫茍臉色慘白。
把白唐做過的事情說出來?
他孫茍會死無葬身之地!
似乎是知道孫茍心里的想法,蕭戰用只有孫茍能聽見的聲音,道:
“你不說,你現在就要死。”
“不要!”孫茍看蕭戰的眼神再也沒有了殺意和憤怒,他小聲祈求道:
“不要殺我,不要逼我說白唐做過的壞事,那樣我會死的。”
“求你饒了我,我保證,以后我再也不會為難你!”
“以后我也是你的狗腿子,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得到的真元石,全部都上交給你!”
“以后第九區,也讓你來管!”
蕭戰目光一冷:
“最后一次問你,說不說!”
說完這句話,蕭戰掌心真元涌動。
死亡的危機,立刻籠罩在孫茍心頭。
孫茍雙目通紅,惡狠狠地瞪了蕭戰一眼,隨后轉身,對著白唐怒吼道:
“白唐,你該死!”
“你不救我!枉我替你做了那么多壞事。”
“你讓人從寶庫里盜取真元石,通過我的手給你藏在了第九區。”
“你讓我在第九區收真元石,全部上供給你!”
“你殺了門內的弟子,也偷偷運到第九區,讓我們替你消除證據!”
“還有!”孫茍忽然看向了,站在生死臺邊上那名執法部的長老。
“王同長老!你女兒并不是外出歷練失蹤了!”
“是白唐給你女兒下了十香軟經散,你女兒反抗不了,投江死了!”
“這件事情白唐以為沒人能知道,可當時我正好去找白唐,我從窗縫里看到了!”
王同長老身子一顫。
他猛地看向江對面憑欄站著的白唐,眼里的殺意瞬間迸濺。
下一刻,就看到王同身影一閃,通天境初期的氣息全面爆發,從連接兩岸的廊橋狂奔而去,目光死死鎖定了白唐的身影。
可下一瞬,一名氣息更加強大的中年人,就站在了廊橋的盡頭,攔住了王同的去路。
王同怒目圓睜,“祁師兄,你我都是執法部的長老,我女兒死在白唐手里,你真要攔我?”
祁長老眉頭緊鎖,“王同師弟,冷靜一點。”
“光憑孫茍一句話,算不得證據。”
“你現在殺了白唐,你也活不了。”
說著,祁長老的聲音忽然變得微弱:“真要殺他,未必要在眾目睽睽之下,也未必要在忘憂門。”
王同雙眼一片血紅:
“我忍不了!”
祁長老再次搖頭:
“你看白唐逃了嗎?他在笑著看向你。”
“你現在殺不了他,還會讓自己丟了性命。”
“他只要咬定你沒有確鑿的證據,咬定孫茍是在污蔑,在忘憂門,就沒人能奈何得了他。”
王同終于冷靜了下來。
他看了眼遠處滿臉笑意的白唐,只能失魂落魄地轉身。
可他眼里的殺意,卻是濃郁到了極點。
蕭戰也緩緩轉身,沒有對孫茍痛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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