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常山的不接茬讓李遠達頓覺悻悻,眼里的傲氣不由熄滅,“那就是我想多了,時間有限,我們還是歸正題吧。”
陳常山笑應好,然后就不再說,讓李遠達先開口。
包間內靜了一會兒,李遠達拿起水杯,剛要喝,一看杯里的水,又把杯放下,“陳縣長還是沒有具體思路?”
陳常山也拿起杯,大大喝口,放下道,“李秘書不辭苦苦來田海見我,我理應給李秘書一個滿意回答。
但我冥思苦想一下午還是一無所得。
我真是愧對領導的信任。”
陳常山連嘆幾聲,搖搖頭,又再次看向李遠達,“不過我會盡力去想,只是需要時間。”
李遠達也看著陳常山,“陳縣長的盡力我看到了,但給陳縣長多長時間,我說了不算。
這樣吧,我給陳縣長提供一個思路,陳縣長按我說的思路做就不至于苦思無著了。”
陳常山心想,我就等你這句話,你想得利,你就得把你手里的料拿出來,不能全部我大包大攬,然后你坐享其成。
萬一最后沒成,責任還全推到我身上。
“李秘書請講。”
李遠達頓頓,打開自己的包,取出一張照片放到陳常山面前。
陳常山看眼照片,照片上是一個中年女人,穿著素雅,容貌清秀,帶著書卷氣,一看就是大家閨秀,就是神色顯得憔悴。
“這是?”
“柳吉元的前妻,林楚茵,陳縣長不知道?”
陳常山又拿起照片看看,“我還真不知道,那天電話里,我就和李秘書說過,我和柳吉元有矛盾,但都是工作上的。
平時我倆并無交集,所以他生活上的事,我真不了解。
既然是前妻,他們現在肯定不在一起了。
離婚幾年了?”
四目相對。
李遠達道,“陳縣長雖然對柳吉元生活上的事不了解,但問題卻問到了點上。”
陳常山笑笑,“我也是有家有口的人,我想任何一個丈夫都會這么問的。”
李遠達也笑笑,伸出兩根手指,“兩年。”
陳常山心頭一動,柳吉元已經在青云區待了六年,兩人兩年前才離婚,作為枕邊人,林楚茵對柳吉元的所做作為肯定知道不少。
李遠達是亮出張大牌。
“李秘書,看這林楚茵的照片,氣質不俗,應該也不是個普通人。
但我沒聽過咱們市里哪個局或區縣的女領導里邊有叫林楚茵的?”
李遠達笑道,“陳縣長好眼光,林楚茵確實屬于秀外慧中型,她是咱們市文化局原林局長的女兒,妥妥書香門第,還是秦州大學的才女。
只可惜嫁錯了人。
她現在在江城一中當老師,對仕途上的事不感興趣,這也是她和柳吉元離婚的原因之一吧。”
李遠達輕嘆聲,眼中流露出對林楚茵的惋惜。
陳常山也不禁心有感觸,“那她和柳吉元就完全是兩路人,當初為什么會走在一起?”
李遠達沒有立即回答,拿起杯,大大喝口,“這我就不清楚了,陳縣長想知道答案,可以去問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陳常山看向李遠達。
李遠達也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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