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背著簡單的行李坐車去了t縣。
分手之后,許輝的每一天都過得很精彩。
他不再去上班,每天和廖勝英他們幾個泡在一起。
打球、唱歌、度假、泡mm,日子,怎么頹廢怎么過。
他又回到了以前紈绔富二代的生活,泳池邊喝著紅酒,低下頭和懷里摟著的美女深情接吻。
笑容肆意放縱。
廖勝英陪著他一起瞎胡鬧,party天天開,紙醉金迷、夜夜笙歌。
許家對許輝一直采取放任的態度,像他姑當年說的,只要他不殺人放火、作奸犯科,鬧就鬧點,隨他去。哪個有錢男人年輕時沒花過,他家許輝又不缺胳膊少腿,有女人緣太正常了。
只是最近許輝鬧得有些過,公司不去,家也不回,甚至連打他電話也一概不接,他媽不放心了。
知道他平時常和廖家的小子混在一起,他媽的懿旨直接頒到了廖勝英頭上。
電話響起的時候,廖勝英正摟著一妞會周公呢!冷不丁被吵醒,他看也不看手機,沒好氣地大吼一通。
許輝媽帶點陰陽怪氣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喲,這勝英脾氣見長啊凡女仙途最新章節!長輩也不放在眼里啦?!”
廖勝英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什么困意都被嚇沒了。
好話說了一籮筐,才解了人王母娘娘的氣。
“行,我也不跟你貧了,許輝跟你在一起。”
不拐彎抹角,人太后直接上肯定句,不容你瞎編。
廖勝英連連說是,“在一起呢,阿姨,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哼,就是總和你在一起,才讓人不放心。你看看你干的那叫什么事,陳倩多好一丫頭,你能把人氣走。你爸媽就是太慣著你了,什么都由你。我可倒要看看,你還能找著什么樣的,敢帶回來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別說你爸媽,我都饒不了你。”
廖勝英嘿嘿傻樂,心里想著我那爸媽還叫慣我啊,跟您那一家子比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再說了,我那再不三不四,好歹是個母的,您那寶貝兒子連男人都玩上了,哪天帶回去個公的,還不得把您心臟病嚇出來。
許母套了半天話都被廖勝英幾句“沒事”“好著呢”“他能有什么事,只有他讓別人有事的份,誰敢把他怎么著”給擋了回去,最后只得無奈地嘮叨兩句,吩咐他多照看著點許輝,便掛了電話。
廖勝英裹著床單,氣沖沖地敲開許輝房門。
不待人說話,他推開人沖進屋就一通亂吠。
“你媽電話都打到我這來了,你有什么事能不能放個人屁,這么一直憋著你不難受啊!”
許輝剛被吵醒,一肚子起床氣。淡淡瞥了眼氣勢洶洶的男人,折回床上睡他的回籠覺。
受了冷落的廖勝英不甘心地掀開他被子,“你說我這是老婆跟人跑了,所以難過、傷心、頹廢、借酒澆愁,你跟著瞎摻合什么!別說你是為了陪我,平時可沒見你那么講義氣,輝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被他這樣一搞,許輝也沒了睡意,扶著床坐起身,皺起眉頭,好笑地看著他,“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我不好好的嗎,有人陪你吃喝玩樂,不好嗎?還是說,你嫌我奪了你風頭?哈哈,小英子,你還沒習慣哪!”
“啊呸!”一聽到許輝叫他小學時的外號,廖勝英就知道事情大條了,“你好?你一天二十個小時連軸轉,對,吃、喝、玩、樂,你他媽樂過頭了吧,有你這樣玩命的嗎?!你說你好,你哪里好?一張臉白得演死人都夠格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不失戀要不失身,老許,你到底占哪樣?”
許輝垂著眼,一個失了精神頭的笑慘兮兮地掛在嘴邊,從床頭柜前掏出煙點上,一顆接一顆地抽,沉默著,像個惜字如金的王子。
廖勝英連罵了好幾聲,忿然回了屋。
許輝靠坐在床前,轉過頭,一眼望見窗外大片的草地。
四月的陽光溫暖柔和,灑在成排的法國梧桐上,鍍了金邊的葉子隨風輕擺,甩出一路耀眼的星辰。
這里的度假村很美,他和景安說過,等到夏天的時候再一起來這里度假。
在草地上打高爾夫,在梧桐小道上悠閑漫步,在紫藤花架下品嘗美酒,在漫天星光下瘋狂做x。
戴著許你平安的戒指,十指緊緊相扣。
這一切,都沒來得及。
等到夏天的時候,他已然變成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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