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孔新不明白他問話的意思,剛才電話里他說什么了嗎?
“血,景安……老吳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孔新這才想起來,他剛才正跟這大少通著話呢,把這陣子吳景安的行動一一匯報給他聽,突見曹操一臉鼻血走出來,嚇得他扔了手機就沖上去了,把這大少晾一邊了。
隨后……隨后他老婆好像還尖叫了一聲,叫著血、血的,讓電話那頭的人聽了肯定以為出啥大事了呢!
“噢,沒事,老吳有點上火,流了點鼻血,把我老婆嚇了一跳,以為他把手指頭切掉了呢!”
方梅嗔怪著捶了他一胳膊。
孔新笑著看向許輝,卻見他眉頭緊蹙,一臉嚴肅的樣子,便收斂了笑容。
要說以前孔新對許輝這人真沒啥大感覺,即使他跟老吳干了一架,他也沒覺得許輝就真十惡不赦了。
可現在卻大大相反,他覺著許輝許大少這人真是當今世上難得一見的漢子。
呃……也許說漢子不太準確,人許少是燕窩水里泡大的,身上沒有那些夸張的肌肉,可就論他對吳景安這份兄弟情,連他這個跟老吳處了多年的朋友都自愧不如。
老吳家兩次事都是人擺平的,不求恩不圖報,鬧了矛盾后還主動上門求和。
在電話里聽到些動靜,不顧一切地飚車跑來,在得了幾個冷臉后仍緊張兮兮地探詢情況。
這老吳哪輩子修來的福,得這么一兄弟,還蹬鼻子上臉,準備八年抗戰不成?!
許輝說:“真沒別的什么事?”
孔新肯定地點頭,“真沒大事。就是他最近有點太拼了,我跟你說了他準備開包子店的事,可就是不懂他拼到這程度至于嗎?那開店是一天兩天的事嗎?他也太心急了,說了他也不聽。這大熱的天,窩在那爐子邊一呆呆半天,等著中暑呢!”
許輝僵著一張臉聽他說完,抿了抿唇一不發。
方梅搖了搖頭說:“你也別勸他了,他準是心里有人了。”
孔新聽得一頭霧水,許輝抬起眼皮看向她。
方梅捏了一粒葡萄進嘴里,悠哉悠哉地說:“這種事啊我們女人看得最清楚了。你們男人不懂的。”
孔新說:“老婆你說說,他這玩命和心里有人到底有啥關系?”
方梅瞪了他一眼,“所以說你這人沒情趣。像你說的開店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干嘛這么拼命。人老吳要不是心里有人,他能這么著急嗎?這么多年了,算他終于開竅,有了上進心,想來應該是為了給他心上人求個安穩吧!你想啊,他一個月工資才多少,人還得天天往單位跑,在家的時間就那么點,哪家姑娘受得了啊重生之悠然幸福最新章節!他說想在家附近開包子店,這年頭啊干什么不比上班強,再不濟也得比你們那點破工資強吧!他想的沒錯,早點把這店開起來,就是給那姑娘也是給他自己吃了顆定心丸。老吳這次看來是真想好好過日子了,所以他才這么拼啊!他肯定特喜歡那姑娘吧!”
孔新恍然大悟,原來這老吳是陷溫柔鄉里了。
許輝越聽臉色越難看,方梅這邊話音剛落,他人就“霍”地一下站起來了,鐵青著臉往門外走去。
孔新還沒反應過來這人犯什么抽,許輝又開了口,“孔新,有時間你帶他去醫院看一下,別真累出病來。”
孔新懞懞地點點頭,人少爺一轉身出了門。
方梅指指門口說:“他就是你常說的追林佳佳的那個有錢人啊!”
孔新點點頭,方梅感嘆,“這人可真怪,你說他曾經因為誤會老吳喜歡林佳佳還跟老吳干過架,這怎么現在好得跟穿一條褲子似的。”
孔新說:“就你們女人小肚雞腸,男人家的哪有那么大仇啊,都是小事,沒聽過不打不相識啊!這許少對老吳是真好。”
方梅鄙夷地撇撇嘴,“還說我們女人小肚雞腸,喏,真正小肚雞腸的人在那里。”她用下巴點了點廚房的位置。
孔新皺下眉,這個老吳也真是,到底和許少之間有什么大矛盾啊,這都多久了,兩人還沒和好!
正想著,吳景安端了一小筐素菜包子滿臉是汗的出來,笑著說:“弟妹,快來嘗嘗我這胡蘿卜雞蛋包子,味道怎么樣?”
半小時后,吳景安等著魚肉包子出鍋的空把善后的工作處理了。
門鈴響了,方梅開了小孔問是誰。
門外有兩年輕小伙說是來裝空調的。
方梅詫異:“走錯門了吧,我們家有空調了。”
那兩小伙看了看手里拿的地址,報下地址名,沒錯,是這啊!
方梅更覺奇怪了,叫來了孔新,孔新聽說事后也覺納悶,“是不是人寫錯地址了呀?”
其中一小伙說:“是一位叫許輝的先生寫的地址,款已經付了,這空調你們到底裝不裝啊?”
方梅一聽心中大喜,忙開了門,把空調迎進屋。
方梅興奮地搖搖孔新胳膊,“你這朋友可太夠意思了,這見面禮給得真足,我決定了,以后他再來咱們家,我拿營養快線招待他。”
孔新好笑地瞟她一眼,“出息。”
兩小伙抬著空調往廚房走,方梅在后面直喊,“錯了錯了,這邊,裝客房里。哎老公,咱就裝客房吧,兩家老人來了也用得著,等以后咱寶寶大了單睡一個屋就省得裝了。”
孔新還沒接話,一小伙開了口,“許先生說了,這空調只能裝廚房里,哪都不許裝。”
一句話把孔新兩口子砸懞在那里。
剛從廚房出來的吳景安手里緊緊攥著抹布,眼里閃出如刀子般鋒利的光芒。
他想得果然沒錯,許輝,是不會輕易罷手的。
看來,他將要和他耗上很長一段時間,也許,直到其中一個徹底認輸,這場鬧劇,才能真正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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