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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反目

    把人提進屋后,直接塞在特意給他留的位----許輝右手邊。

    吳景安屁股上像裝了彈簧似的,這邊剛被人按下,立馬彈跳起來,“哎喲,我今兒肚子不好,我坐門口,跑廁所也方便。”

    大剛還想再把他拉回來,誰知吳景安手上也是帶了勁的,把他手脖子扭得都疼了。

    “我說你小子找死啊,使那么大勁,行行行,滾那坐去吧,懶驢上磨屎尿多。”

    許輝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瞥了眼落坐對面的人。

    菜上齊后,大剛舉杯敬酒,這敬的當然是許輝許大少。

    許輝一個電話就搞定了他表弟工作的事,大剛打從心底佩服這人。

    要說現在這社會有錢有人好辦事,可他們一無人二無錢的窮家破院竟也撈上了這么一份好工作,許輝一夜間就成了他家的大恩人,這頓酒說什么也得請。

    許輝不動聲色的笑,連干了兩杯后就直擺手,“不能再喝了。”

    大剛和眾人還想勸,誰知那許輝直接開了少爺腔,“我這人別的不太講究,不過,最不喜歡就是人勸酒。能喝多少我就喝多少,再勸就犯了我忌諱。”

    大剛端著酒愣在那里,一時間,酒桌上雅雀無聲。吳景安勾起嘴角無聲一笑。

    果然是少爺脾氣。

    許輝把那笑看在眼里,記在心上。

    大剛忙開口化解尷尬,眾人也跟著附和,“就是啊,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咱都別勸,各人量力而行啊!”

    氣氛慢慢熱烈起來,有人問起許輝和林佳佳處得怎么樣。

    男人嘛,聚在一起總愛說些葷話,但大家對許許輝不熟,摸不清他脾氣,怕再說了過份的話又惹他少爺不高興。于是只含蓄地問道,處得怎么樣。

    許輝抽了支煙出來,立刻就有人幫他點上,他吸了一口后,慢慢悠悠地說“還行吧!佳佳這人沒什么小姐脾氣,挺好相處的。”說著看了一眼眾人,“聽說,你們廠里很多人都追過她。”

    在座幾個年紀稍輕些的摸著頭不好意思地笑,最后大剛總結一句,“不能跟許哥比,佳佳哪能看上我們這些大老粗。”

    許輝彈了彈煙灰,修長的手指夾著煙放在嘴邊,吸一口的同時眼皮一抬,就看到了對面正和別人交頭接耳的人。

    “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俗話不都說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想追盡管大膽追,只要別在我背后搞什么小動作,我一點也不會介意。”

    吳景安端酒的手一僵,冰冷的眸子向那發話挑釁的人掃過去。

    很巧,他也正好注視著自己。

    四目相對,怨恨就在他接下來的話中升級。

    “我這人,生平最討厭那些做表面功夫的人,裝著不在意,骨子里可全是陰險狡猾,像一條骯臟的瘋狗,隨時準備撲上來咬一口。”

    這話就對著吳景安說的,輕易就達到了意料之中的效果。

    沉默了半天的吳景安將筷子一扔,突然爆發般帶著怒氣吼道,“你tm說誰呢?!”

    他這一吼,把所有人都吼愣了,孔新驚詫地扯扯吳景安手臂,“老吳,你這是怎么了?”

    其他人見狀也跟著勸,“老吳,你激動個什么勁,許少又不是在說你。”

    “是啊,廠里誰不知道你老吳對林佳佳沒那意思,許少就是那么一說,你別瞎對號。”

    大剛兩步上前死拉著他身子,想把他拉出來,“你看看,喝高了不是,許少,你別介意啊,他這人就這樣,一喝高就發酒瘋,逮誰罵誰,我們都習慣了。我說你別瞎鬧,快出來,少在這兒丟人現眼。”

    吳景安腳下生根了般,任他怎么扯怎么拉,就是杵著不動。兩只眼里種了火球,好似下一秒就要噴出來燒死眼前那人。

    許輝也扔了筷子,緩緩站起身,高大的身形立在那兒,壓迫感十足。

    “吳、景、安,你想對了,我還就是在說你。”

    許輝的話像一簇火苗迅速點爆了炸藥包,吳景安一瞬間就炸了。

    鼻青臉腫的吳景安是被孔新攙扶著回到宿舍的,一路上沒少聽這小子的訓斥。

    “你說你,那么沖動干什么,他再混蛋,你就不能忍忍,人家什么身份,連咱大頭都對著他點頭哈腰的,你還沖上去把人給打了。老吳,你還想不想在這廠子里混了,你看著吧,明兒領導肯定得找你談話,這檢查罰款哪樣少得了。這都還好說,你打的什么人你清楚不,別說我嚇你,我老婆的表妹的婆家小姑子就在許輝他爸公司上班,把那太子爺的底細摸得可清呢!聽說他上學時被人打過,結果你猜怎么著,不到兩天時間,打他的那些人一個不漏的全進了少管所。至于后續,怎么說的都有。你這一打不要緊,你想過后果沒?哪天走夜路時小心著點,別被人剁八塊套麻袋扔溝里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們家那就沒一個省油的燈,得罪這樣的人,你不找死嘛!你說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還跟個毛頭小子似的,一點就炸。這一炸就炸出個天大的窟窿來,拿什么補呀!”

    吳景安頭疼眼疼臉疼胸疼背疼肚子疼腿疼腳疼,總之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疼。偏旁邊還來一聒燥的青蛙,害得他耳朵也跟著疼。

    于是沒好氣地回一句,“你老婆的表妹的婆家小姑子,你是怎么認識的?”

    “你!”孔新氣得將他扔電線桿邊,“我看你是被打得輕,沒幾步路了,自己滾回去吧,我走了。”

    吳景安抱著電線桿慢慢站起身,朝著孔新的背影罵一句重色輕友后扶著墻一步步往宿舍挪。說實話,他也后悔。

    尤其聽了孔新那段話后,他更是后悔了。

    你說你吳景安活了二十八年心眼沒長,這脾氣怎么就越長越厲害呢!

    那富二代想說什么就讓他說去,你全當他放屁不行嗎?怎么就打上去了呢!

    現在想來那一戰可真夠激烈的。

    他頭腦一熱,踩著椅子桌子就朝那人奔過去了。

    左一拳右一拳的,他也不知道打著了幾拳,反正自己也結結實實挨了那家伙不少拳頭。

    他們就像兩頭發狂的野獸,存著一種將對方置于死地的念頭,糾纏廝打,任周圍的人怎么拉都拉不開。

    他罵了幾句什么他也記不清了,反正腦子里就只剩富二代那句“骯臟的野狗”

    再瞅瞅自己現在這德行,還真像!

    好容易爬進宿舍,渾身骨頭散架似的疼讓他顧不得洗漱這回事了,倒在床上就再也起不來。

    這人打也打了,后悔還有個屁用!

    現在只祈求那富二代肚子里能裝泰坦尼,明兒一早把被他這瘋狗咬的事忘光光。

    想來也不太可能啊!

    真有那海量,今兒這事也不會發生了。

    得,想那多也沒用,他該吃吃該睡睡,再是那下下等人,在被剁八塊套麻袋扔溝里前,他還得活著不是。

    許輝剛一進家他姑就驚天動地地嚷開了,“輝輝你這是怎么了,誰把你打這樣,我的天啊,現在這市里還有那么不長眼的人,敢動你,不行,我這就給你姑夫打電話,青天白日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姑這頭沒完,他奶也跟著出來湊熱鬧,“我的小祖宗來,你這是怎么弄的呀,快,快給老李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哎喲,我的心肝寶貝來,讓奶奶看看,真是讓人打的啊,小慧,對,給杭子打電話,這事,就不能輕易了了。”

    緊接著,他媽,來串門的小姨都跟著瞎緊張地問東問西,他稀奇得簡直堪比那動物園光著屁股的小猴。

    至于嗎,不就臉上青兩塊紫兩塊加破點皮嘛!

    他姑電話打通了,還沒說上兩句,許輝一把搶過來,對他姑夫說了句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后,又對著一屋子女人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保證后,才被放上樓歇息著。

    沒躺床上半小時,廖勝英那小子又跑來了。

    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被他家那一屋女人召來套話的。

    廖勝英對著他那張豬頭臉連連稱奇,“可不就是奇景嘛,我都多少年沒見你這德行了,說實話,我真挺佩服打你那人,對著你這張貌比潘安的臉,怎么下得去手啊!”

    許輝真不想講話,一講話牽動破了皮的嘴,“咝咝”的疼。

    廖勝英見他不說話,以為他真動了怒,也不再逗他,“說吧,誰干的,哥幾個今兒晚上就去把他窩端了。”

    許輝擺擺手,丟下“摔的”兩字后頭一歪倒向枕頭。

    “你少來那一套,我打了多少年架,摔的和揍的還分不出來,連你家那幫女人都唬不過去,還來蒙我。”廖勝英坐他床邊,不解地看他,“我說今兒一點不像你啊,就你那小肚雞腸,被打了那還不得可著勁的把人整死。這倒邪門,不提報仇,還想著法的護,你是被打傻了,還是打你那人來頭太大,咱惹不起?”

    許輝是真不想跟他廢話,扯了被子蒙上頭,裝睡。

    廖勝英看他這樣也是問不出什么來了,于是起身,“得,你先休息著吧,明兒想通了,給我打電話,哥幾個準備好家伙候著。”

    很快,傳來開門關門以及走廊上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再然后,萬籟俱寂。

    別說他廖勝英想不通,就連許輝自己,也未必想得明白。

    他吳景安是個什么東西,要以他過去的性子,打斷他兩條腿扔馬路上都不為過。

    狼心狗肺的畜生,虧了自己還曾有把他當朋友的想法。

    人是分三六九等,那吳景安雖算不上底層,那也是下下層了,安安分分在礦區找個小丫頭湊合著過不得了,還敢跑出來和他爭林佳佳。

    就算他現在對那女人興趣沒當初那么大了,可也不容別人對她產生想法。

    這是□□裸的挑釁,許輝兩個字是那么好惹的?

    明知道他還沒放棄,偏跑出來說那番損話,這是朋友該做的事嗎?!

    他是說了兩句難聽的,怎么了,缺德的事都做了,還說不得!

    許輝恨恨地盯著天花板,好象那里長出了吳景安的臉。

    喂不熟的狼!

    這次的事別以為能輕易過去了,以后最好也別讓他再碰著,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非要他把那聲“許哥”喊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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