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給二位倒水，是咖啡還是茶，或者有什么喜好？”小李問。

“啊……我們倆都要咖啡。”

“好的。”

等小李出去后，屋子里就陷入了安靜之中。

包諾見黃允一直在敲擊鍵盤，于是詢問：“在忙嗎？”

“嗯……”黃允回答，眼睛依舊盯著屏幕看。

任遠探頭看了一眼，接著湊到了包諾身邊：“按照我玩游戲多年的經驗，黃總按的那幾個鍵子，是游戲默認的上下左右行動的鍵子，wasd這幾個。”

“呃……”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前陣子包諾是金主，黃允把包諾伺候得好好的。

現在黃允是甲方，包諾只能坐在桌子前，盯著黃允玩游戲。

黃允似乎是玩完了一局，接著對包諾伸手。

包諾沒懂黃允的意思，于是將手里的設計圖草稿遞給了黃允。

黃允伸手接過去，拿到面前看了看，看得直撇嘴。

“如果有哪里不可以，我可以繼續修改。”包諾見黃允表情不對，立即說道。

黃允抬頭看了包諾一眼，接著繼續看圖紙，最后把圖紙往桌面上一丟，包諾就覺得心里“咯噔”一下，緊接著就聽到黃允說：“我看不懂啊！”

“需要我給你講解一下嗎？”包諾松了一口氣問。

“也行，你過來講吧。”黃允說完，椅子往后一退，接著看向任遠：“你去跟鄭揚簽合同去吧。”

任遠簡直傻了眼，目瞪口呆地看著黃允。

草圖都沒看懂，就這么簽合同了？

知道包諾、江崇或跟黃允是老同學，也不至于這么草率吧？

再說了，簽合同這種大事，一般不是由他負責，他哪里擔待得起責任？合同里的彎彎繞繞特別多，真出什么事了，都得他負責。

“這個……一般是江總跟業務部那邊負責簽合同，我們只負責給您講解我們的設計意圖。”任遠跟黃允解釋。

“那讓江崇或過來跟鄭揚簽合同去吧。”

真的是非常草率了，任遠都差點想勸勸黃允再考慮一下了，最起碼您先把草圖看明白了。

不過任遠沒多說，只是表示可以：“我去給江總打個電話詢問一下。”

任遠說完就跑了，他早上跟包諾過來，還當是過來碰方案呢，結果就這么簽約了，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驚訝。

這……這個合同的提成該誰拿？

他可以申請一下嗎？

等任遠走了，黃允對包諾拍了拍自己的腿：“等會我把他支走，你坐我腿上給我講。”

包諾自然不愿意，指了指外面的接待間，問：“我們去那里說？”

黃允突然就不高興了，跟小孩子似的抱怨：“我本來就看不懂，結果還沒有什么福利，根本不想看了。要不你隨便設計設計，我隨便建一個，我們倆偶爾去玩一趟得了。”

包諾總覺得這種畫面似曾相識，當年他勸黃允好好學習，為高考做準備的時候，黃允就經常這樣，非得占點便宜，才肯乖乖看書。

可是他們倆現在的狀態，包諾也不能說：我親你一下，你就乖乖的好不好？

“那我跟項目負責人碰嗎？”包諾問。

“我就是負責人。”

“可以派一個稍微懂點的負責人嗎？”

黃允搖了搖頭：“你在這棟樓里挨個問，估計沒有一個懂的，他們最高水平就是自己家的房子裝修過。”

包諾犯難了，坐在黃允對面有點不知所措。

這時小李進來送咖啡，順便還帶了黃允的。

過了一會，還端進來一個果盤，難怪去這么久，果盤居然還雕花了，包諾突然感嘆起了黃允秘書的多才多藝。

小李站在旁邊想了想，又問：“包……包先生有什么想吃的嗎？”

黃允想了想，回答：“黃瓜味薯片，還有巧克力餅干……”接著又說了十幾樣，小李點了點頭，接著走出了辦公室。

“他這樣能記住嗎？”包諾問。

“記不住我雇他干什么？”

“感覺好厲害啊，他每個月工資不少吧？”

“嗯，一個月五萬吧，還有年底分紅和其他福利。”

包諾點了點頭，心情有點復雜，原來他給黃允開的工資，還不如黃允秘書的一半。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