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論出來,更加催化了賓客的情緒。
一時之間木離成了過街老鼠。
李瑤努力地為木離辯解,但是她的聲音太小了,被人潮所淹沒。
這是一次有預謀的誣陷,有口難辯的誣陷。
為的,就是把木離置于眾人討伐的處境,讓他丟盡顏面。
“木離啊木離,我們知道你家境不好,而你這個人又好面子,高中時期品性惡劣,時常干些偷雞摸狗的事,原以為過了兩年你已經有所改變,沒想到還是死性不改,哎……”吳明裝出一副痛心的樣子。
“李瑤小姐好心邀請你來參加她的生日宴會,你卻在這里干出這樣的事,你對得起她嗎?”
吳明又給他安上一項罪名。
一時間,木離變成了人人唾棄的社會渣滓。
木離啊木離,看你這下還怎么翻身?
吳明內心十分得意,對自己的杰作很滿意,只是令他稍微不爽的是至始至終那小子臉色都沒變過,看不見慌亂。
“發生了什么事?”這個時候,貴賓間的李宏和孫成仁老爹也被外面的動亂驚動,走了出來。
“李叔叔,是這樣的……”吳明馬上又來了精神,將編造好的事件經過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李宏聽完面色冷了下來,看向木離的目光帶著不善。
“兒子,你被打了?”禿頂男人陰沉著臉問孫成仁,孫成仁點了點頭。
“小伙子,你偷了人家的東西,還有膽打人,是誰給你的膽子?”李宏冷聲斥問,帶著威嚴。
“爸,木離是被誣陷的,他沒有偷東西也沒有打人……”李瑤再次為木離辯解。
“你給我閉嘴!”李宏瞪了她一眼,話語帶著責怪,“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什么朋友?”
他轉向禿頂男人,露出慚愧之色。
“孫董,不好意思,讓不三不四的人混了進來,使成仁受了委屈,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們一個完美的交代。”
“李老弟,這不是你的錯,誰能料到小瑤的同學中會有這種貨色。不過,壞人,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李宏點點頭。
“成仁啊,你想要我怎么處置這個人?”他問孫成仁。
“本來偷個東西也不是什么大事。”孫成仁說道,“但是他偷的是對我意義非凡的東西,偷東西還有理打人,這種人必須得到懲罰才會長記性。我也不會對他動手之類的,只要他跪下向我道個歉就行了。”
“爸,這怎么可以?”李瑤急了,這太侮辱人了。
“你不要再說話。”李宏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木離在背后拉了一下李瑤,也示意她別再說話。
“成仁,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李宏對孫成仁說了一句。
這也意味著他會全面支持孫成仁的作為,酒店是他名下的,這里是他的地盤。
“你們說我偷了他的金表……”一直沉默的木離頭一次開口。
“你們可以將金表拿去檢驗一下,看看上面有沒有我的指紋。”
此一出,吳明面色一變。
至始至終木離壓根就沒有碰過那塊金表,上面當然沒有他的指紋。
禿頂男人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孫成仁眼神閃爍,他立刻知道這是自己兒子在誣陷別人。
“你偷我兒子金表是有目共睹的事,還需要檢驗什么?證據確鑿,馬上道歉,我們可以既往不咎。”他冷冷地說道。
木離輕笑一聲,這是要強行把白的說成黑的嗎?
你們的道歉,是跪下的道歉。
眾目睽睽,這里除了那么一兩個女的,也沒有會為他說話的。
“區區一塊幾十萬的金表而已,我們還看不上。”人群外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眾人回頭看去,意外地發現有一個穿著與宴會格格不入,面容精致的女孩坐在那里品著紅酒。
看見那個女孩,孫成仁一下子瞳孔收縮,露出忌憚的表情。
李瑤認出她是跟著木離一起來的女孩。
“你是誰?”李宏瞇著眼睛問道。
“呵……”蘇佳琪輕笑著,慢慢走了過來,走到木離身邊。
她看著木離,搖搖頭。
“你看,這種時候總是我替你站出來,怎么感覺不是你在保護我,而是我在保護你。”
木離啞然。
“這些人好像都不認識你。”他說道。
“我老爹又不像管你同學那樣管我,我愛見誰就見誰,基本不開什么宴會,這里除了那個姓孫的認識我,其他人根本見都沒見過我。”蘇佳琪說道。
說完,她又加上一句:“又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被邀請到我家去的,至少這里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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