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沒人說得出話來。這么多年大家跟著三王子,多少心血都花在里面,就是指望有朝一日大君過世,旭達罕繼承這片草原。如果是他被送到東6去,所有心血就都白費了。
“旭達罕!”臺戈爾扯住侄兒肩頭的衣服,“這話你可要說清楚,是郭勒爾說的,還是你猜的?這么些年大家都把命系在你的馬尾巴上,你可不要說出沒來由的蠢話來!”
“侄兒不是瞎猜,”旭達罕深深吸了口氣,“我看父親的意思,這個去當人質的王子,也不是人人都行的,不
δ.Ъiqiku.nēt能莽撞,得學東6的知識,又得應對人,不能丟了我們青陽的威嚴。這樣的人,不是我,就是比莫干。可是比莫干是長子,早就大婚了,剛剛生了第二個兒子。我自己一個人,又是弟弟,父親不會不考慮這事。”
“這怎么行?”格勒嚷了起來,“生了兒子又算得了什么?”
“大君傳召,請四位大汗王金帳議事!”一名金帳宮的侍衛出帳來,提著馬鞭虛空一揚,高聲喝道。
大汗王們顧不得再和旭達罕說話,幾個伴當排開人群,臺戈爾為,急匆匆地走向了金帳。那邊比莫干身邊的人群中,走出了披甲的九王。他倒退出來,對比莫干行禮,大步走向了金帳。
兩行人在半道相遇,三個老王爺對于這位以軍功晉身的新汗王有些忌憚,臺戈爾略略停步,一雙渾濁的褐黃色眼睛冷冷地掃了九王一眼,九王恭敬地行禮。
“看九王對大哥的敬重,大汗王們看我們就像家里養的兩條狗!”貴木惡狠狠地低語。
“什么都不要說!”旭達罕低聲喝道,“跟我回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