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呆呆的站在那里,有些緊張,近距離的接觸岳康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那種氣息,她心跳的飛快,一雙小手不知不覺中握成了拳頭,被岳康輕輕的碰到了耳朵,頓感全身一陣酥麻,還好現在天色朦朧,不然岳康定會看到萍兒早已經羞紅滿面了。
越是萍兒緊張,岳康笨手笨腳的怎么都摘不下耳墜。
岳康大汗,這耳墜摘起來這么麻煩,一環套著一環,遠沒有前世那般的簡單。
還好岳康終于將耳墜摘了下來,之后交到萍兒手上。
天色很暗,岳康看不清萍兒的臉,只感覺對方低著頭接過了耳墜。
隨后萍兒和小順一同出了四合院,岳康一直將他們兩人送到門口,并且囑咐小順路上要慢點。
等兩人走了之后,岳康關上四合院的大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又呼呼的睡著了
杭州第一鹽商鄭雙翔,在杭州也是響當當的人物,黑白兩道誰不懼怕他三分。
所謂人有了錢之后,就等于有了一切,權利自當不在話下,說白了鄭雙翔在杭州跺一跺腳整個杭州都得顫一顫。
這個年代的鹽生意,幾乎就是暴利,多少人垂涎這行生意,可杭州鹽行這行生意有個霸王的存在,那霸王就是鄭雙翔,別的商家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會恐懼三分,更別說與他搶生意做了。
鄭家早在幾百年前就算得上是一個大家族,主要以倒賣鹽為生,但那個時候鄭家還不是獨大,還有幾家競爭的對手,那時候的幾個家族將鹽的生意分割成了幾塊,都一直保持著溫平的狀態,勢力均等,即使彼此看對方不順眼,但誰也奈何不了誰。
到了鄭雙翔這一代一切都改變了。
怪就怪鄭雙翔的妹妹生給他生了一個好外甥女,人不但長的漂亮而且還聰明伶俐,被送入了宮中,很快被皇上看中,直接納入后宮封了“元妃”
自此之后鄭雙翔可以說是風生水起,有了大靠山的他,開始對杭州其他的鹽商打壓、清逐
當然并不是有靠山,鄭雙翔就可以為所欲為的,但鄭雙翔也有他的手段,先是來軟的,如果不行保不齊他就會對你下黑手,即使在打壓其他鹽商的時候,鄭雙翔雙手沾滿血腥,但也沒人能奈何的了他,誰讓人家京城有個做皇妃的外甥女呢。
很快的許多商家被鄭雙翔,打壓殆盡,有些“聰明”的人便投靠了他,至于那些拗著姓子,始終相信王法的人,消失的消失,死的死
不得不佩服鄭雙翔的手段高明,暗地里做了那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愣沒被如今的杭州知府齊國棟抓住把柄,所以至今還逍遙法外,在杭州財源滾滾,自在非常。
也不難怪齊國棟抓不住他的把柄,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錢這東西沒有人不喜歡,當堆的跟一座山的金子送到你家的時候,沒有不動心的,為了這座金山又有誰知道多少人昧了良心,杭州的官員幾乎被鄭雙翔收買了一話,這樣一來齊國棟一直不能將鄭雙翔繩之以法也屬于正常的。
當然不排除那些心秉耿直的官員,但涉及到京城皇妃的身份,他們也是將許多事憋在了心中,沒人嫌自己活的時間長。
認識鄭雙翔的人都知道此人姓格暴躁,心狠手辣,典型的那種以暴治人,有些膽小的人站在他的身前,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那是出自心中的恐懼,唯恐惹到了這位兇神爺,落個荒尸野嶺的下場。
這么多年來,鄭雙翔的名頭已經打出去了,在杭州沒人敢去招惹他,幾乎是一手遮天,雄霸一方,在杭州那是橫著走。
多年一來的平穩生活,令他的姓子煞了不少,人家沒人惹到你,你總不能成天沖人大吼揮拳頭吧!如今的鄭雙翔已經開始修身養姓了,不再動不動打打殺殺,再說了杭州已經沒人值得他在大動甘伐了。
可杭州廟會這一天,鄭雙翔又氣憤的拍碎了一張桌子。
服侍他喝茶的兩個丫鬟,那是嚇的腿都是哆嗦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鄭雙翔身上那股濃濃的殺意,直逼的整個屋子的溫度驟然下降。
與他坐在桌邊一起討論事情的幾人,見鄭雙翔發怒,也是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做聲,那幾人是鄭雙翔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話說白一點那只是他養的幾條狗而已。
鄭雙翔其實不信什么佛神,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有什么佛神的話,那么像他這樣的人早該死千萬次了。
事情回到杭州廟會那一天。
鄭雙翔不信佛神,便沒有理由去杭州廟會了,他呆在富貴堂皇、金碧輝煌的家中,與自己養的幾條狗商議生意上的事情。
正在幾人討論熱鬧之際,房門被人一下子撞開了。
鄭雙翔剛想發怒,卻看到撞開門直入進來的是自己的寶貝兒子鄭海佳。
或許上天真的是存在的,鄭雙翔這樣的惡人其實也有著自己說不出的苦衷。
他一共有七房太太個個貌美如花,隨便挑出來一個都能迷倒萬千男人。
作惡的報應終于來了,他的七房太太只有其中的兩個太太,給他剩下了兩個兒子,一個是鄭海佳,令一個早在十年前,因病身故。
鄭雙翔的錢多的已經不能用數字來統計,就算他十輩子一百輩子也不會花完,即使生一百的孩子他都能養活。
自己從十幾年錢鄭雙翔得了一場重病之后,上天的懲罰來到了,無論他怎么的與自己的夫人們纏綿,那幾個夫人可就是懷不上他的孩子,剛開始鄭雙翔大罵,臭女人連個孩子都不會生,我要你們有什么用。
氣憤中鄭雙翔休掉了兩個夫人。
在接下來的幾年里,那幾個夫人依舊沒有懷上自己的孩子,鄭雙翔開始明白是自己的原因了,他那段時間,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自己空有萬貫家財,富可敵國沒有人傳承有什么用呢。
還好老天給他留了一絲希望,兩個兒子死了一個,現在還剩一個,這樣一來鄭海佳無疑成了鄭雙翔手心的寶貝,對鄭海佳那是從心眼里疼愛。
鄭海佳無疑成為家中最貴重的寶貝,可想而知鄭海佳從小是何等的被嬌生慣養。
鄭雙翔看到鼻青臉腫、衣衫狼狽的兒子鄭海佳進來之后,頓時暴怒,嘴上對著鄭海佳說道,死不了吧!鄭雙翔嘴上似是無情,眼神卻盯在自己的兒子身上,看兒子是否受了重傷,心中又怒又恨。
鄭海佳面上帶著狠相,沖地上使勁的吐了一口鮮血,那鮮血是他的牙齒被打掉了一顆所造成的,咬著牙說道,死不了,我還沒報今天的仇,怎么會死。
有種,是我兒子,說是誰打你了,他娘的連我鄭雙翔的兒子都敢動,我倒要看他長了幾顆腦袋。鄭雙翔狠狠的說道,他見兒子被打的鼻青臉腫,不心疼才怪呢,眼神瞬間冰冷下來,如一條劇毒的蛇,一巴掌拍下去,檀木桌子頓時四分五散,看來鄭雙翔也是習武之人。
鄭雙翔又看了一眼負責保護鄭海佳的幾個護衛,同樣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護衛,鄭雙翔看后頓時來氣,你們幾個廢物,我養你們什么用,今天還好佳兒沒事,不然我要了你們幾個的腦袋,你們幾個每人給我斷掉一根手指,算是今天的處罰。
與鄭海佳狼狽逃回來的幾人,聽著鄭雙翔的訓斥,雙腿忍不住的哆嗦起來,有一個甚至都嚇的尿了褲子,當聽到鄭雙翔要他們自斷手指,幾人從懷中掏出雖然攜帶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切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他們心中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不斷一根手指,那么要斷的就是腦袋。
幾人斷了手指之后,疼痛的全身發抖,額頭上的汗珠跟下雨般的滴下,可他們均都是緊緊地咬著牙,誰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之后鄭海佳說出了今天發生的事情,鄭雙翔聽著鄭海佳說著話,臉上的殺氣越來越重,終于他忍受不住,“啊”的大叫一聲,緊緊地握住拳頭,手上的青筋暴露,心中怒火滔天,誰敢動他的兒子,那只有死,而且必須一點一點被折磨而死。
佳兒,沒事你今天受得這些屈辱,爹一定幫你討回來,十倍奉還給他們,來人哪!
鄭雙翔真的動了怒氣,他已經好久沒有這般的發怒了。
鄭雙翔樹大招風,在杭州的仇人數都數不過來,家中沒有江湖上的門客是不行的,那些門客平時在鄭家好吃好喝,被當成大爺一般伺候著,要女人有女人,要銀子有銀子,只要鄭家不出事,他們一般很少出面。
鄭雙翔養這些門客就是讓這些人給自己看家的,以防自己的仇人來尋自己報仇,要知道這些門客都是武功高手,平時鄭雙翔對他們也極為的尊敬。
如今鄭家有事,那些所謂的門客,沒有理由不站出來替鄭家出力,所謂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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