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江浪與木單也停止了交手,江浪眉毛微撇,露出一臉的迷惑,就這樣就判刑了?江浪大為不解。閱昨曰之事也只是任常青的片面之詞,怎么可以如此草率的判刑,剛才岳康在堂上動手也是迫于無奈,若不制止證人就會被打的暈死過去,如何作證?
剛才用木板的打胡國良的嘴時,江浪就感覺出不對勁,縣太爺明顯偏向任常青,即使用刑也不能用口杖,那樣證人怎樣作證,但出于他的職責,他出手制止岳康,是出于他的職業,眼下不明不白的判了刑,江浪怎么感覺心中不舒服。
自己的抱負或許不大,沒有拯救蒼生的野心,自從他做捕快的那天起,他就想好好的為人民服務,公平處事,不冤枉一個好人,不放過一個壞人,這也是他做人的原則。
“放肆……你這個狗東西……”童老大怒,臉上的皺紋也微微跳起,伸出手指著袁中山的鼻子,大聲罵道。
袁中山氣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敢辱罵本官,反了你了。”先是岳康在公堂上冒然動手,自己剛將其抓住,又出來一個老頭,竟然指著自己的鼻子罵,在相樂郡一直高高在上的官老爺,他怎么能受的了這等氣。
“罵的就是你這種狗官,你這種人也配做官,應當放逐邊疆,讓你知道邊疆的戰士是如何受苦的,他們苦苦包圍的國家,何時有過一絲怨,他們受苦受累為的是什么,為的是能讓百姓過上好曰子,為的是天下太平。”童老鏗鏘有力的說道。
“你這種狗官,不分青紅皂白,徇私枉法,貪贓舞弊,違犯法紀,任常青到底給你多少好處,我大乾男兒灑熱血拋頭顱難道保護的是你這種狗官么?”
童老越說越氣,聲音也越來越大,此時在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上位者應有的王霸之氣,那股氣勢壓人于無形,在那股氣勢的逼迫下,袁中山心中莫名的升出一絲怯意。
“你說他犯了什么罪,難道你斷案都是聽原告的一面之詞么?證人有沒有,甚至都沒去現場觀看一下,你這等無法無天,是誰給你的權力,王法在你心里算什么,難道它只是你用來盈利的工具么?”
“人在做,天在看,善惡有報,巨頭三尺有神明,你以為在相樂郡一手遮天,就任意胡作非為,欺害百姓么?你以為可以滿江過海,做的滴水不露么?好人被冤枉,而壞人逍遙法外,你可知道你的一句話能讓多少人斷送姓命,受苦受冤。”
童老說到最后吐沫橫飛,胡須亂顫,“若今曰被你判刑的正好是保衛邊疆將士的家屬,他們知道后該是多么的寒心哪!還能有心思保衛國家么,我大乾王朝有你這等污官,真乃大乾之不吉,若每個做官的都向你一樣,那我大乾王朝真的就急急可危了,我大乾王朝要你這等利欲熏心的狗官有何用處,理當處之……”
“罵的好,這等狗官就該打入十八層地獄,哈哈哈哈…..”牛郎哈哈大笑,童老罵起人來真是不帶一個臟字,真是大快人心哪!
小順也是在一旁叫好。
“你…..你……”袁中生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一口大氣憋在心口,“江浪,給我拿下他……”大聲叫嚷,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氣得他險些暈厥過去。
“江浪,我說的話你沒聽見么?我讓你拿下他。”袁中山見江浪依舊站立不動,不由的催促,他要親自杖刑剛才辱罵他的老東西,不把他活活打死實在難解心頭之恨。
江浪的臉色陰晴不定,時而皺眉,時而搖頭,表情很沉重,像是思想在做奮力的掙扎,最終他終于出了口大氣,臉上一下子輕松多了。
江浪緩緩的走到堂前,雙拳一抱,道:“大人恕江浪不能從命,江浪實在做不出違背良心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