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不吃!”
“我不吃我不吃!”
“你到底吃不吃!”
“我……嗚嗚……我不吃。”
小兒子臉蛋漲紅,哭得可憐兮兮。
林隨州指尖動動,張嘴正要開口阻止,對上她那惡狠狠的眼神和表情時,瞬間什么想法也沒了。
“最后問你,你到底吃不吃?”
“我……”林梁深頭暈目眩,終于服軟,“我吃我吃,快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好難受,難受的都要吐出來了。
江糖仍然沒有松手:“說敬語。”
“媽媽,請你放我下來。”
這還差不多。
江糖終于把他重新放在椅子上。
林梁深長舒口氣,抽抽搭搭用紙巾擦著臉上的鼻涕和淚水。
擦完后,在江糖監視的眼神中一口一口吃下了那個煎蛋。
“以后還敢沖我丟東西嗎?”
林梁深哽咽搖頭。
“說話。”
他憋著嘴,又快要哭出來,“不、不敢了,不敢朝媽媽丟東西了。”
嗚……
說完,林梁深跑到廁所一頓猛吐。
餐廳重新恢復安靜。
江糖伸手撫平衣衫上的褶皺,優雅入座。
看到湊過來的江糖,梁淺委屈巴巴拉住爸爸的衣角,癟著小嘴把眼淚忍了下去。
女兒的樣子有些可憐,林隨州照顧來保姆,把孩子交了過去。
此時,林初一也靜靜吃完早餐,和父母后告別后去了學校。
這才子,除了傭人外,整個餐廳只剩下了林隨州和江糖兩人。
林隨州喝了口果汁,余光打量向江糖,他眸光微閃,聲音喑啞:“小高,去叫趙醫生過來,好好給二少爺檢查一下。”
“是。”
最后的傭人走后,林隨州低頭切著盤中的食物,他沒抬頭,眉眼深沉,“現在沒人了,你想說什么,現在可以說了。”
聰明如他,怎么會看不出妻子的不同。
江糖垂下的手攥了攥,心跳猛然加快。
她抬起眼看著他,咬咬牙,終于沉下心說出了那句,“林隨州,我、我們離婚吧。”
“一瓶水也不是白來的,你素不相識幫了我,拿著吧。”說著,江糖把錢強塞在他手里。
“那好吧。”他呼出一口氣,起身拉住黃衣小姑娘,“蘿蘿,我們要走了。”
叫做蘿蘿的小姑娘朝后看了她一眼,揮揮手:“姐姐再見,你要保重身體哦。”
那燦爛的笑容和禮貌的語調頓時讓江糖窩心。
兩人走后,江糖終于看向初一和梁深。
站在她面前的孩子一個六歲,一個五歲,都是懵懂無知,純白善良的年齡,她看著他們,明明是烈日當空,四月晴天,卻讓她發自內心的寒冷,宛如墜入徹骨的冰窖,全身刺骨。
“初一,梁深,我問你們,小房間的門為什么會鎖住?”
面對質問,梁深低頭看著腳尖。
初一看了眼弟弟,搖搖頭:“媽媽,我不知道。”
她閉閉眼,努力維持著冷靜,“初一,是你提出來怪獸屋玩,也是你提出帶弟弟上廁所,媽媽不想懷疑你,可是我希望你實話實說,你為什么這么做。”
初一睜著大眼睛,他張張嘴,又抿唇緊閉,緘默不語。
“我最后問你們,是誰鎖的?”
“我鎖的。”
出乎預料,他認的非常快。
初一不動神色把弟弟往身后拉了拉,稚嫩的聲音平靜異常,“媽媽對不起,是我鎖的。”
江糖指尖攥了又攥,她不由看向梁淺,小家伙從頭到尾都是不知所措的模樣,有些想哭,可又不敢哭,只能雙手背后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看著他們。
微斂視線,瞥向初一:“如果房間只有我一個人,我會看在你是我孩子的份上原諒你,但是不管有意還是無心,你都不應該傷害你的妹妹,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害怕?”
初一垂下的小手不安扯動衣角,他眼眶已紅了一圈,咬唇將眼淚咽下,聲音已有些哽咽:“嗯,我不會那么做了……”
江糖伸手拉過初一,取出紙巾擦拭著他臉上的汗水:“你還想去哪里玩?”
“媽媽你不懲罰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是的,我是個魔鬼。
寫這章的時候難過的不行,我姥爺的村子里就都是老人,有個八十歲的老大爺無兒無女,一個人生活,之前回村子里參加姥姥葬禮見過一次,然后春天再去人就走了,還是村里的人幫忙埋的。
無懼生死,就怕年老無依,然而……我還是不準備結婚生孩子,現在的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沒一個能靠得住,如今只想快些賺錢讓自己老了過得好一些,_(3∠)_。
好像扯太多了qaq,今天逛街去啦,過兩天差不多就能恢復更新時間了,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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