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嗎?”
黑暗中,他熟悉的聲音帶有喑啞的笑意。
江糖臉色鐵青,雙手朝后,一手猴子偷桃頓時讓林隨州松開禁錮。
他悶哼夾腿,嘴唇慘白了幾分。
江糖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看著被自己強行捏蛋的林隨州,笑的囂張,“驚喜嗎?”
林隨州眼皮子狠狠一跳,待疼痛稍減后,扶著腰勉強直立起身子,他咬牙道:“你就這么對你……前夫的?”
江糖神色不變:“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是哪個野男人。”
野男人林隨州現在蛋疼,生理意義上的蛋疼。
見他半天沒開口,江糖不耐說:“你過來干嘛?”
林隨州哼了聲別開頭:“你管我。”
江糖一笑:“呦呵,小伙子現在挺有脾氣啊。”
林隨州又哼了聲,悶悶不樂。
“我要回去了,下午我們要去月牙鎮在,要走一個小時呢。”
啪。
林隨州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回頭,看到他眼里閃爍著微光,有些委屈。
江糖好看的眉梢不禁挑了下,“干嘛。”
他直接問:“余木是誰。”
余木?
江糖眨眨眼,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稍一合計后,終于明白他過來這里的目的了,江糖開始笑,先是淺淺的抿唇笑,后來沒忍住直接笑出聲。她不笑還好,一笑林隨州更加氣惱,又不好發作,陰沉著臉一直看著她。
笑了會兒后,江糖踮起腳尖捧起他的臉蛋,語調寵溺,“夏懷潤每天和你通風報信,當你的順風耳千里眼,就沒和你說余木是誰?”
林隨州皺眉,大手想要拉開她。
江糖身形未動,聲線愈發柔和:“小木頭很年輕,很聰明,也很懂事,在永平村的時候,還幫我們打水砍柴呢。”
她越說,林隨州越是不快。
“夠了。”
他發火了,眼底的憋悶顯而易見。
江糖笑意深了深,“要是小木頭再大上二十歲,我說不定會找他呢。”
氣氛沉寂。
死一樣的安靜。
他深邃的瞳眸睜了下,很快恢復以往平靜。
林隨州輕咳聲掩飾著心底逐漸騰升起的喜悅,他視線流轉,最后定定落在江糖臉上。
“我就是隨口問問,你說這么詳細干嘛。”林隨州此地無銀的加了一句,“我們畢竟都離婚了,就算你看上誰也和我沒關系,我又不會吃醋。”
說著,別開了頭。
柔風甘雨,他長身而立,側臉英俊又迷人。
望著那頭微濕的發絲,江糖心中微動,輕問:“我要是真的找了別人,你真的不會吃醋?”
林隨州毫不猶豫的:“不會,我又不喜歡你。”
所謂說多錯多,等最后那個字落下后,林隨州才生出后悔。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就算硬著頭皮也收不回來。
江糖松開她,雙手撐著橋,目光放遠,“那最好了,你要是喜歡上我,我還不知道怎么辦呢。”
林隨州眼角余光小心看她,半天沒說話。
江糖繼續說:“我們**相吸,若是談感情,就庸俗了。”
林隨州喜歡她的身體,她也沉迷他的強壯。
性是單純的,愛是復雜的,她向來討厭復雜,更不愿自己整日被情愛困擾。
林隨州垂下的手不由攥緊,他張張嘴,說:“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愛上你呢。”
江糖笑了:“那一天是今天呢,還是明天呢?如果是今天,我會告訴你不行;如果是明天,那要等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