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文軒自加入復**以來,一直表現良好,如今已成軍一級的指揮員。論部隊的總兵力,葛文軒所指揮的這個軍人數不是最多的。但是要論負責防區的范圍,恐怕在整個復**之內,這絕對是無人能及的,至少目前是這樣。要知道此時的葛文軒除開擁有一個第三軍軍長的頭銜外,他還有一個蒙古司令的綽號,雖然這只是部下們這樣稱呼他,但是畢竟他現在的防區范圍為整個內蒙。所以對于這個所謂的蒙古司令,他也只是笑笑,既不表示贊成,也不表示反對。
葛文軒也許是一個很幸運的人,自從加入復**以來,雖然經歷戰斗無數,可是他卻從沒有在任何一次戰斗中受過傷,那怕是擦破點皮都沒有,這不能說不是一個奇跡。不過他還是多次非戰傷住院,所以他對于醫院來說,也屬于是醫院的常客了。畢竟,上次因為累倒后,在醫院一住就是將近辦個月。那段時間用他的話說就是差點沒有把他給憋死。所以那次從醫院出來后,他就發誓如果不是戰斗受傷,他堅決不去醫院,但是這話沒有說過還沒有幾天,這誓就失效了,因為他這次遇上了一個管著他的人開始親自插手他的身體問題,所以這次他不得不又一次住進了醫院。
這天他剛從帳篷走出來,就見有戰士開著一輛小吉普在鬧騰著,看到這里,葛文軒立即心血來潮,在叫住他們停車后,然后非要自己開車不可,雖然那些戰士和部下們都勸他不要開,可是他就是堅持一定要開,還說自己早就會開了。這里他是老大,他說一的時候,誰敢說二,于是所有的部屬只好退的遠遠的,生怕這家伙一發動就朝自己這邊撞過來。不過幸運的是,剛發動車那會吉普車行駛的還算正常,開了一段后,他感覺自己掌握了駕駛技術,于是在司令部周圍轉了幾圈后,他便將吉普車直接開上了路。結果剛一上路后,他發現此時的自己是屬于逆向行駛,正準備調轉方向時,因為迎面開來了一輛滿載彈藥的車輛,所以人一著急,錯把油門當剎車,結果吉普車與滿載彈藥的卡車在瞬間便來了一個親密接觸,這讓跟在后面的那些軍官和警衛員們可嚇的夠戧。而那個司機也是一個火暴的脾氣,在走下車后,便開始劈頭蓋臉的罵了起來,而且開那架勢,還覺得罵不解氣,要直接收拾葛文軒一頓才行,結果在了解到撞上自己車的人就是整個第三軍的軍長葛文軒時,那家伙立即嚇出了一身冷汗。回過神來的葛文軒此時覺得自己應該算是很幸運的了,雖然自己開的小車與那輛滿載彈藥的卡車撞上了,但是卡車上的彈藥沒有發生爆炸。所以在整個車禍中除了葛文軒以外,也就再沒有其他的人受傷了。雖說傷勢并不重,至少葛文軒自己是這么認為的,所以在他看來只要簡單的包扎一下,然后再隨便吃點什么藥片就可以了。
但是醫生去不這么認為,畢竟他現在的身份不同了,所以在仔細給他做了一個全面檢查后,最終給葛文軒所下達的結論是目前的葛文軒已經不適合于繼續在前線作戰,于是在診斷書上,簽了幾個字,便準備讓葛文軒直接回后方休養一段時間。如果按葛文軒的脾氣,以及以前的記錄,醫生的意見應該是白說了,可惜這名醫生的名字叫:周保國,一個軍銜甚至要高于后勤部長章軍的老軍醫,而且連劉興見到他也要對他禮讓三分的老軍醫。如今的葛文軒已屬于軍一級的指揮員了,他因擅自開車而意外受傷的事情,很快便驚動復**的最高領導人劉興,于是不明情況的劉興便立即連夜把周保國給派到了葛文軒正在戰斗的地方對他進行診斷。葛文軒的努力與醫生的診斷書相比,顯然是無力的,雖然葛文軒一再堅持說自己只是受了一點小傷,不礙事,但是醫生的診斷書卻不是那么回事,以至于到了最后葛文軒和周保國鬧出了好大的意見來,不管怎么怎么勸,他葛文軒就是不聽,非要堅持上前線,可是周保國就是咬著不放,最后周保國一急,便把電話直接要到了劉興的辦公室,然后等周保國在那里略微說了一會后,就聽見周保國說到:“葛軍長,我是無權指揮你,我的話,你可以不聽,不過現在劉司令要和你說話,你有什么問題直接和他說吧。”說完便將電話遞給了葛文軒。
在接過周保國遞來電話的時候,葛文軒就知道自己這頓罵算是沒有跑了,不過在他看來就算挨頓罵,自己仍然還有機會進行爭辯,所以還是有一定機會的。而此時的劉興正在為出訪的事情而感覺頭大,所以在聽到葛文軒接過電話后,便直接劈頭蓋臉的罵到:“葛文軒,葛軍長,你現在是不是認為自己很了不起了,打了幾個勝戰,你的尾巴就翹天上去了啊。”
“劉司令,你……,”葛文軒剛準備接話進行爭辯,便聽見劉興直接說到:“你,你什么你啊,告訴你,現在對你來說,人家醫生的話就是圣旨,就是命令,對于命令,作為一個軍人,你應該知道自己該怎么做。雖然你的入伍儀式有些簡單,但是該交代的,該說明的我相信前任政委都已經詳細的做了說明吧,就算他沒有說,你這個超級軍迷也應該知道軍人的天職是什么吧,這還要我來教你嗎。好了,我不和你浪費時間了,我就一句話,對于周保國醫生的話,你沒有其他的選擇,他讓你怎么樣就怎么樣,他讓你住院,你就必須住院,那里也不能去,老老實實的把你的指揮權轉移給政委,你好好的去養傷,什么時候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你再到前線去,聽明白了嗎?”說完還不等葛文軒說話,劉興便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隨著劉興在電話中的一通訓斥,他不得不把指揮權交給了政委,再次住院了,休養至少一個月!
也許是在別人的眼中,住院的日子是最好的,由戰斗一線回到了后方,從此不必每天再提心調膽的擔心敵人的進攻,炮彈的轟擊了,而從此開始可以每天安心的睡大覺了,也不會有人去吵,一直睡到自然醒,一日三餐必會準時送到,不僅量足,品種多,而且保證是熱的,每天還可能看到可愛的女護士,日子過的真是“清閑”,不過葛文軒本人并不這樣認為:在他看來這就是關他的禁閉!他現在住在醫院里面,甚至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所以他一直在想辦法讓自己能早點出院,于是在折騰了幾天后,他終于想到了一個點子,因為周保國還有屬于自己的事情,所以在處理完葛文軒的事情后,便立即回總部醫院去了。
而葛文軒在住院沒幾天,他就鬧騰著非要轉院不可,面對他這個軍級指揮員,醫院方面也是毫無辦法。要知道這個醫院的院長可沒有周保國的資歷那么老,至于其他的醫生們那就更不用說了,于是葛文軒終于成功轉院了。按照他自己的意思,他被安排到了前往草原之中的那個名叫二連浩特的地方。葛文軒之所以要求回到這個地方來,可不是想到這個地方的醫院來治病的,因為這里是根據地的最后方,而且現在很多部隊都在根據地內進行集結,此時的他開始再次動起歪腦筋來。而對于他的病,按照他自己的話說:老子的病早就好了!要說有病的話,那就是這幾天在醫院里面住出來的。所以此時的他總是在想盡各種辦法回到部隊中。這個時候,他所指揮的部隊多半正在二連浩特附近休整,只有少量部隊正在政委的指揮下,正在一線作戰與日軍激戰。
形勢的快速發展,令劉興和彭全都認識到,解放東北,進軍關內的日子,已經不遠了!基于這個考慮,復**總部已經開始著手安排部隊由內蒙進入山西的北部執行作戰任務的計劃了,要執行這樣的任務,一直在內蒙及山西、河北北部的作戰的葛文軒負責的軍自然是最佳選擇,所以這個時候該軍的主力部隊被調到后方休整,整編,準備南下的攻勢。
經過那次整擴編之后,葛文軒所指揮的軍除開軍部直屬部隊外,就只下轄三個師,他們的番號分別是第一騎兵師,第三十一步兵師和第三十二步兵師。將原有分散的騎兵部隊集中到了一起,被合并編為復**騎兵一師,成為復**中僅有的一個師級騎兵部隊,要是真論根源來說的話,這個騎兵一師可是葛文軒的老底子,當年葛文軒奉命率領十三人小分隊去北安一帶發展的時候,可都是靠騎兵才起的家。所以這支騎兵一師絕對是葛文軒的私人部隊。雖說番號定為騎兵師,但是整個部隊現在的裝備已經成為了全機械化了,只是因為還有一定的馬匹存在,所以便保留了騎兵一師的這個番號而已。與其實是事實描述,不如說是保持傳統,該師屬于半機械化部隊,畢竟這次部隊以騎兵起家,立下過無數軍功。
第一騎兵師所轄的騎兵團實際上并非傳統意義的騎兵,編制之中的騎兵數量非常少,且所謂的騎兵實際上就是乘騎機動,下馬作戰的步兵。按整編計劃,僅有的少量騎兵也會很快被坦克或火炮代替,第一騎兵師將成為真正的機械化部隊。
現在的第一騎兵師主要下轄的四個團,其中三個為騎兵團,另外一個為炮兵團。另外還包括有工兵營,防空營等若干個作戰單位。每個騎兵團由則三到四個營騎兵營及一個炮兵營組成。不過部隊正處于換裝之中,各營的情況不太一樣,顯得整個編制有點亂。按計劃,最終第一騎兵師應成為一個擁有一個坦克團,二個機械化步兵團,一個炮兵團,以及其他單位的機械化師。
為此,復**于二連浩特組建了機械化教導隊,專門負責第一騎兵師的機械化改裝工作。葛文軒轉院到二連浩特,其實就是看中了這里的機械化教導隊。如今他到這個地方的醫院接受“治療”,那也就隨帶著接管了教導隊,開始組建一支他所滿意的機動部隊。對此,沒人有意見,比如:第一騎兵師的師長張三就高興的不得了,他正為如何指揮一支機械化部隊頭痛,他的大半生是在馬背上渡過的,讓他擺弄坦克,大炮,可讓他這個大字不識幾個的男人感覺有些為難了,有幾次為了搞懂一個問題,但是別人解釋了幾次,他就是無法理解,這下把別人弄的想哭,自己也在那里著急的想哭。其他人也多半也有類似的情況,所以大家每天紛紛以看望病中的軍長為由,跑到醫院向葛文軒請示,當成了正常的工作。
這支部隊可是葛文軒一手帶出來的,葛文軒在部下眼中,那就是老大,他的話就是絕對的命令。所以誰敢對老大不敬,那就是和大家過不去,葛文軒的話在部隊之中就是命令,他怎么說,下面就會怎么干,如果有誰有意見,那可是自找倒霉,葛文軒在這些人們心中的地位實在是太高了!
葛文軒把一個醫院弄成了指揮部,好象有點過分,甚至應該被處分。可是就目前這樣的局面,沒人敢去報告。畢竟二連浩特是屬于葛文軒所部的防區,這支部隊對于他那是絕對的聽計從,誰也不敢,也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去找上面的人打他的小報告,再說了,這也不是什么嚴重的大問題,對于這一點,所以大家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算是過去了!
由于第一騎兵師將在下一階段的作戰之中,擔任主力,所以其改裝工作,得到復**總部的大力,將其列為優先發展的部隊,各類裝備補充,被評定為優先補給。駐二連浩特的機械化教導隊在得到了大量人員及裝備的補充后,葛文軒的作戰實力也迅速開始膨脹了起來,用劉興的話說,現在的葛文軒很肥實。只可惜補給的裝甲車輛主要是日式的。自從軍工廠可以生產坦克之后,原裝備的繳獲日本坦克等裝甲車輛紛紛轉給二線部隊或用于訓練。葛文軒的教導隊正屬于訓練部隊,所以這些其他部隊淘汰部隊的東西全給他們送來了!不過葛文軒可沒意見,在他看來,部隊必須先解決有和無的問題,等有和無的問題解決了,那么下一步再說好與不好的問題。至少在目前看來,這些東西足夠用了。用這些東西來收拾日軍,那絕對是足夠,要知道現在在自己對面的日軍可沒有機會讓所有的部隊實現機械化,而駐山西的日軍,不但整個部隊沒有配備一輛坦克,就連那重要的炮兵也是少的可憐。
第三十一步兵師,第三十二步兵師按番號算應屬于新組建的師,其實全是老部隊,由原有步兵部隊集中改編而成,各方面的條件都非常不錯。
騎兵紛紛改行,軍馬正逐步退出一線,也許用不了多久,軍馬將從第一騎兵師的編制中消失。不過軍馬并不會馬上被淘汰,復**的日子可不富裕,軍馬依然有機會發揮作用。整編過程之中,被載減下來的馬匹會被移交給一個新單位:獨立騎兵旅。
獨立騎兵旅按編制屬于葛文軒下屬的單位,但該旅并非野戰部隊,其任務屬于地方治安性質的。廣闊地草原之上,維護治安、打擊土匪之類的工作,依然很適合于應用騎兵,同時,內蒙與外蒙的交界地區也需要派駐巡邏隊——外蒙此時早已宣布“獨立”,目前正處于蘇聯的控制之下。
獨立騎兵旅自從組建開始,就不受什么重視,畢竟它不是什么一線作戰部隊,葛文軒根本就沒有把它視為其下屬的部隊,其裝備往往是從其他部隊淘汰或者換裝下來的,這才輪到了這個騎兵旅。而且這個騎兵旅的人員很多也是剛從當地征招的,也很少有人喜歡調到這支部隊工作,當然了也有意外,比如:葛文軒的一些部下。他們可以說是天生的騎兵,幾乎一生都與馬匹生活在一起,對馬的感情太深了,不愿意因裝備的變化與馬分離,于是主動調到這支部隊。這些人雖說人數不多,但個個身經百戰,資歷老,能力又強,調到獨立騎兵旅之后,便都全成了這支獨立騎兵旅的主要領導。比如:獨立騎兵旅的旅長是高荃,葛文軒在伊春地區打游擊時的一個老部下,論資歷可是夠老的,他也是一員虎將,經歷了無數次血戰,只是因為不想離開馬背所以這才轉到獨立騎兵旅。不然以他的資歷和能力,現在恐怕早就是一個師長了。
也就是由于這個原因,獨立騎兵旅與第一騎兵師的關系一直都很深,又因為第一騎兵師的師部與獨立騎兵旅的旅部都設在二連浩特,所以雙方的關系一直不錯,聯系也不少。雙方一直在相互支援著對方。
雖說把醫院變成了自己的指揮部,但是葛文軒也知道應該安分一點,所以此時的他便一直呆在醫院之中,可是沒過多久,他在醫院便有點呆不住了。在他看來,自己的傷原本就不重,再加上這段時間的休養,早已好的差不多了,眼看著一個月的休養期要結束了,他也開始顯得不是那么安份起來,此時的他正考慮著組織第一騎兵師進行一次野外拉練!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
這一天,葛文軒剛起來,腦海中便開始思考著野外拉練的事情,于是便立即讓警衛員把地圖給弄了過來。坐在床上,此時的他開始專心的研究起,去什么地方搞這次野外拉練好的問題。正在這時,外面突然顯得有點喧鬧了起來。此時的葛文軒正聽見有人在大聲的說話和喊叫著。不用問,葛文軒知道,肯定又是他的那些老部下來了,而且級別還不低。畢竟敢在這醫院之中,大聲喧嘩者,怎么也要團長一級的干部,或者說,至少是伊春時的老部下,其他人是沒那個膽子。或者說要是換了其他的人,就根本不敢在醫院這么大聲喧嘩。
果然,沒過多久就見第一騎兵師的師長張三帶著一群軍官進了病房了。今天高荃也跟了過來,雖說獨立騎兵旅作戰性屬并非野戰部隊,但是它終究還是屬于葛文軒的下屬單位,高荃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依然是要向葛文軒匯報進段時間的工作和部隊情況,雖然高荃也時常過來,但是象今天這樣,一下子基本上把以前的老戰友都聚齊那可算的是難得,所以今天借著這個機會與老朋友們見個面,聊個天什么的。如今高荃可算是閑人,他的部隊沒什么仗可打,基本上分散開,駐防各地了,他這個旅長沒什么大事做可,小事情全可以讓參謀們代勞了。
葛文軒見張三帶著大隊人馬來了,知道現在如果想要找出一個合適野外拉練的地方似乎有些困難,干脆等這些家伙走了,自己再單獨研究吧。想到這里,葛文軒放下剛剛拿起的地圖,然后此時就見張三等人已經走進了病房,所以葛文軒便立即開始招呼大家進來坐下。由于平時,葛文軒就沒什么架子,所以大家也不客氣,紛紛各自找地方坐了下來。大家也不客氣。在大家坐下之后,沒有什么寒暄后,葛文軒便和部下們馬上開始談起了工作上的事情來,最近一直都是這樣的,這似乎已經成了習慣了。
此時就見張三顯得有些不大高興的說道:“頭,司令部原訂補充給我們的新坦克又被推后了!這次居然又給我們調來一些日本坦克。你說這不是欺負人嗎。”
“怎么回事?”聽到這里葛文軒便立即追問道,“軍工廠不能按時交貨,還是有人和我們在搶啊?”
“聽說是總部正準備發動一場新的大規模進攻,所以新坦克全被調給象裝甲團那樣的一線部隊去了!”見軍長問起,張三便立即回答到。
“恩,我想,一定是給了新組建的第七師了。”想了一下,葛文軒又說道,“這事就讓一讓他們吧,畢竟人家是新組建的部隊,該大度的時候,我們就該大度啊。不過你等下回去后,就馬上打電報給總部,在電報中你必須表明我們的態度,并且聲明就這一次,絕對不能再有第二次了。下次可不能再有這樣的事了,也許很快就要輪到我們上陣了!”
“沒問題,”張三接話說道,“軍長,你就放心吧,我已經與對方說了,給我們的東西不能再拖了。否則我們將采取強制措施啊。”
“部隊的訓練情況如何?”葛文軒顯得關切的說道,“主要是坦克與步兵、炮兵的戰術協同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