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后,劉興并沒有急著休息。在略微看了下情報部每天送來的情報簡要后,便將一些急件給處理了。正看著文件,就見自己的副官牛得草端著水走了進來說到:“司令,這幾天難得清凈下,我看你還是洗洗早點休息吧。等這戰一打起來,估計你和彭參謀長又該熬夜了,我可真擔心你們的身體能否吃的消啊。”
“喲,實在是看不出,我們的小牛還會關心起人來了。恩,你說的對,你把水端過來吧,我邊洗,邊看這份文件。估計這份文件處理完了,這腳也就洗好了,就正好直接可以上床休息啊。”聽到自己的副官這么說,劉興笑著打趣到。
牛得草按照劉興的意思把水端了過去后,劉興便將鞋襪都已經脫了,在將水放了進去后,牛得草便開始給劉興散被鋪床。可是當他完成這些事情后,再一回頭看劉興,此時的劉興卻已經靠在椅子上睡著了,而手里的那份文件卻已經散落了一地。看到這里,牛得草無奈的搖了搖頭后,便在嘴上小聲的嘀咕著:“哎,這當司令的,看起來比我是累多了,說什么以后我也不當官。”
在將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收拾好,并且按照內容的先后次序放整齊后,便放了桌子上。見一切收拾妥當了,這才在劉興的耳邊喊到:“司令、司令,您上床去睡吧。”
聽見有人叫他,劉興猛的一下醒了過來,在看了下四周后,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已經睡了過去,便連忙笑著說到:“哎,這人老了,連睡覺都沒有一個準時候了。好了,不說了,上床休息了。”說著便將腳上的水給擦干凈后,便迅速的鉆進了被子里面。而牛得草則還要將劉興那凌亂的桌子收拾干凈后,才能離開。
由于昨天累了一天,所以劉興在晚上睡的特別的沉,也特別的香。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隱約之中聽見了一個聲音,他的本能反應立即讓他驚醒了過來,當他睜開眼睛朝門口看去的時候,他發現牛得草正站在門外,一個腦袋正朝里面探望著。劉興此時才發現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便順口問到:“小牛,幾點了。”
“哦,七點三十五了。”見司令問起,牛得草便立即回答到。
聽見時候不早了,劉興便急忙坐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到:“看來自己是起晚了,你這家伙怎么不叫我啊。要是耽誤了事情,你看怎么收拾你。”說著,便立即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
見劉興已經下了床,牛得草便迅速的離開了原來的位置。沒過一會,便見門再次被推開來,就見牛得草的手里端著一臉盆水。在臉盆的下面還掛著一個類似與吊環的東西,在吊環上則放著一疊比較厚的文件。在將文件放在了桌子上后,牛得草便將臉盆放在了臉盆架上。劉興在開始漱口洗臉的這會,牛得草便開始給劉興收拾起床來,這時就聽見劉興問到:“小牛,我今天的行程是怎么安排的,你簡單的說下。”
“哦,剛才接到了秘書處的通知,說今天有個關于戰役的協調會,所以您今天的安排都在那個上面了。另外**立支隊在這兩天會要出發了,只是具體的日子沒有確定。所以,我已經關照秘書處注意下,如果蒙古支隊出發的時候,我想按照您的意思,抽出一到兩個小時,去給他們送下行。”見司令問起自己今天的行程,牛得草便急忙回答到。剛說完,牛得草似乎想起了什么,便連忙補充到:“對了,桌子上放的是剛才給部門送來的急件和今天早上情報部送來的情報簡要,還有一份是關于日軍最新增調部隊的番號以及這些部隊情況和他們作戰能力的分析報告。”
“恩,那行。你把那些急件清理出來,吃飯的時候我就把它給處理了。估計今天這會一開,那些文件又只能晚上看了。”劉興回到。
在收拾完床鋪后,劉興正好洗漱完畢了。牛得草從臉盆架上端了水,便離開了。而此時的劉興趁著這個空擋,便坐到了桌子前開始處理起那些急件來。
略微過了十五分鐘后,牛得草便將早飯送了過來,在牛得草將早飯擺放好后,就聽見劉興說到:“這些急件你先給秘書處的人送去,其余的……,”說著劉興轉過頭來看了一下自己身后墻上掛著的那個掛表,然后便說到:“十五分鐘吧,你十五分鐘后再來取。對了,今天的會議是什么時候開始啊?”
“早上通知的是八點,但是我看您七點二十還沒有起來,便和秘書處那邊協調了下。那邊說參謀長的意思是九點,要我征求下您的意見。”牛得草見劉興問起,便漫不經心的隨口說到。
聽到這里,劉興無奈的搖了下頭說到:“九點似乎有些晚啊,你現在就給秘書處打電話,讓他們通知下去,會議放在八點三十吧,估計我那個老伙計昨天晚上也睡的不錯,所以今天早上起來的也比較晚啊。”說到這里,劉興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笑意。而牛得草在得到了司令的指示后,便又迅速的離開了。
當墻上的掛表指到八點十五的時候,門再次被推開來,就見牛得草走了進來說到:“司令,我已經通知了,會議定在了八點三十召開,現在已經是八點十五了。”
此時的劉興正在認真的看著最后一份文件,在聽見牛得草的話后,便急忙將放在桌子上的稀飯端了起來,略微吹了幾口,便不管燙不燙,就開始大口的喝了起來,沒有多久喝完了稀飯后,劉興順手拿起了一個饅頭,熟練的分成了兩邊,直接用手在碗抓了點咸菜放進了饅頭后,便說到:“這些你給秘書處的送過去,我已經做了批示。這些是急件,你記得等下立即就要送的,至于其他的,先放在那里。新送來的急件,你放到桌子上,我中午回來的時候再處理。中飯,你還是給我打過來,我在這里吃啊。”說著咬了一口饅頭后,便快步的朝門口走去。
剛走到彭全的辦公室門口,就見彭全正好從里面出來,兩人對著笑了笑便一起朝會議室走去。而此時的會議室內,此時已經有些熱鬧了,參加會議的除開六個師的師長和參謀長外,還有特種兵司令部的司令李忠,坦克團團長鄭宏、炮兵旅旅長韓國旺。劉興和彭全推門走了進去后,所有的人都立即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等劉興和彭全坐好后,其余的軍官這才坐了下來。
這時就聽見劉興說到:“好了,人既然已經到齊了,那么下面就開會了,大家就昨天談到的有關部隊編制改編的問題,大家看還有什么好的意見和建議不?”
聽到這里,做為四師參謀長的歐陽明首先站了起來說到:“我個人認為現在采取軍、旅、營的三級編制還不是時候,畢竟現在我軍的裝甲優勢正在逐步縮減中。而且根據情報部最新的分析報告指出,日軍已經注意到了我軍七九坦克的優勢和使用了,他們似乎現在正在抓緊研制新的做戰坦克,雖然性能上肯定與我軍的七九坦克不能比,但是我有理由相信,日軍也正在努力縮小著彼此間的距離,對于這點我們是無法忽視的,也是不容質疑的。”
歐陽明這邊才坐了下來,鄭宏便站了起來說到:“司令,你看那新型的坦克是否可以給我團使用。”因為焦敏宏和賓巖是后來的,所以鄭宏在發的時候,顯得特別的謹慎和小心,生怕一個不小心,或者是因為自己語上的不注意就把秘密基地的事情給泄露了出來。
劉興想了下,便和彭全耳語了幾句后,便聽見劉興說到:“這個事情等中午散會后,你到作戰室去和參謀長商量下吧。現在是討論部隊編制的時候,你小子就別跟著起哄添亂了。”說著劉興朝鄭宏笑了笑,大家也跟著笑了起來。
劉興說完后,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再站起來說話了。劉興知道,有關編制的問題似乎已經沒有再討論了,他感覺有關編制的問題說的差不多,劉興便再次站起身來,總結性的說道:“有關軍一級的指揮機關將于形勢需要時,加以組編。新編制的也將逐步進行,不可能一下子到位,如果過急的話,我們剛剛結束的休整,估計又要再來一次了。這樣的話,一來恐怕時間不夠,二來,我想小鬼子也休息夠了,他們要鬧騰了起來,我們也不會休息的好,所以我的意見是與其讓他先鬧騰,不如我們先出手。”
說完,他又說道:“好了,下面就我軍下一步的行動方向進行討論,先由參謀長彭全介紹一下,當前的形勢。”
于是彭全便離開了座位,走到會議一邊的大地圖前,一邊指著地圖,一邊介紹道:“日軍在前段時間的作戰中,雖屢次被我軍所擊敗,但日軍是肯定不會接受失敗的事實。關東軍在前段時間是四處抽調兵力,日軍大本營也增派了大量部隊和裝備、物資。根據最新的情報顯示一支原定增援到澳大利亞的運輸船隊目前已經改到大連卸載。者支船隊這次為關東軍運來了一百輛新型坦克,一百五十門火炮和五千名的補充兵員。目前日軍集中到我軍四周的部隊已經增加到九個師團、七個守備旅團,總兵力已達三十五萬人,他們擁有一千輛坦克,兩千門以上的火炮和九百架作戰飛機。形勢看似緊張,其實也沒什么,日軍兵力已散到漫長的防線上,要說這日本兵質量,其實也不算太差,不過他們比起我們來,那可就差的不是一點的問題了。你們要知道這次日軍負責進攻的三十萬部隊,真正的野戰部隊不過二十來萬,許多士兵都是屬于剛剛征招的新兵。至于說到他們的裝備,那就更不行了,目前我們所知的日軍裝備的坦克中至少有兩百輛坦克屬于輕型坦克。就那些輕型,我想我軍所裝備的一般小炮都能擊穿他。”說到這里,下面的許多人笑了,他們也多少知道一些日軍的情況。
這時彭全又說道:“不過此時的日軍似乎也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情況不是很好,至少他們對于自己的機動能力弱,火力不強,缺少坦克的這些確定似乎已經有所認識了,所以他們這次改變了以往的那種全面進攻的策略,而采取了重點進攻。根據戰場偵察和情報部的分析日軍這次將主力集中于大慶附近,其意圖很顯然是想對大慶發起攻擊,而至于在其他地段則采取全線轉入防御的手段。日軍雖為我驅逐出大慶地區,但其對大慶的威脅一直沒有解除,如今于安達地區集中了約十萬人,編有五個師團。他們分別是第二零一師團,五十二師團,一零一師團,四十一師團和五十五師團。另外他們此次的進攻部隊還包括新編的戰車集群,兩個炮兵旅團,以及三十八師團的殘部。共編有約六百輛坦克,一千門火炮。此外,據最新情報,日軍可能會在晚點的時候向關東軍增調第三師團和第四師團。甚至有可能將近衛師團也調到這個方向上來,日軍已不得不從東南亞等一線抽調部隊了。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說完彭全在放下指揮棒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