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讓高健留下來隨步兵行動的,可是高健不同意,非要去葛文軒同行。沒辦法,只能讓高健跟著了!可是出發不久,高健就有點后悔了,原本一路之上,要快速騎馬行軍,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時間,這可讓今天才學騎馬的他吃盡了苦頭,他只得咬牙堅持著,他可以不想在部下面前丟臉,眼前的情況已經讓他沒有任何選擇了,不堅持也不行。畢竟這里是敵占區,總不能因為他一個人拖大家的后腳。
經過一夜的急行之后,隊伍總算停了下來,進入一片小樹林休息。高健終于如獲大赦一般。在葛文軒宣布休息后,高健這才慢慢的從馬鞍上爬了下來。下來后,便立即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坐在地上休息著,先是將自己的水壺擰開,對著嘴略微喝了一口水,然后再從自己隨身的口袋里面拿出軍用干糧,勉強的啃上幾口干糧,這就算自己是吃過早餐了!可惜經過一夜的行軍,他渾身象是散了架一樣,一點胃口也沒有,只是喝了一點,干糧只啃幾口就放下了!
這時葛文軒朝這邊走了過來,只見他一手拿著干糧,一手拿著水壺。在走到高健的身邊后,便一屁股坐了下來,一邊吃,一邊說道:“怎么樣?我的大政委,感覺還好吧。現在的你是不是一點胃口都沒有啊?”
“好了,你就別調侃我了啊。沒錯,”高健有氣無力的說道,“現在的我就感覺渾身象是散了架一樣,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不想做,就想現在能好好的睡上一覺!”
“哈哈,還好好的睡上一覺?我看你是還沒有睡覺就先做起夢來了啊。我想現在的你一定后悔跟我一起來了吧?”
“沒有啊,”高健有點不服氣的說道:“這有什么可后悔的啊,自打知道我要來這里,我就已經做好了吃苦受罪的打算了。再說了,這點苦算什么?我的身體還受得了!不要忘記,我可是正規部隊受訓出來的啊。”
“行,只要你能堅持就好。”葛文軒笑了笑,然后便繼續說到:“只要不怕吃苦,那么什么事都好辦!”
這時高健好奇的問道,“我說隊長大人,我們已經跑了一夜,你這是準備去什么地方啊?”
葛文軒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有多長時間沒有聽過大米了?白面饅頭什么的這些以前再熟悉不過的詞語了,是不是早斷了?”
雖說所答非所問,但高健還是認真的想了一下,才回答道:“大米好象已經有一周了吧,至于白面那少都是二周以上了。聽說,食堂倉庫里已經沒有多少大米與面粉了,炊事員不敢隨便用了。”
聽到這個回答,葛文軒滿意地笑了說道:“看來我這次還真猜對了,解放前的東北主要農作物是高粱、大豆、玉米,水稻與小麥的種植很少,黑龍江北部沒有種植小麥的,水稻也近于沒有。庫存的那點東西,早應消耗光了。”
說到這里,葛文軒停了下來,似乎又想到什么似的問道:“那么你們現在吃什么?”
“高粱米與玉米,偶爾還有小米,”說到這里,高健感覺好奇的又接著問道,“你問這些做什么?”
“沒有其他的意思,我這次就是想弄點新鮮地大米給大家品嘗一下!”說著他笑了起來
這時高健說道:“哦。你既然要弄就多弄點啊,可不是弄一點,得弄一大批,有幾千人等著吃飯那!”
“我的大政委,你就放心吧,”葛文軒說道:“既然有這么個計劃,我自然不會少弄的。”
“你準備去什么地方弄?”高健有些好奇說道,“如果從小鬼子手中弄,你沒什么可說的,,如果從老百姓手中弄,我要提醒你注意,我軍的政策,可是不能白拿人家的東西。這點我希望你能注意下。”
說到這里,葛文軒似乎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再猶豫了一下后這才說道,“這也是我想找你的原因,這事有點小小的麻煩!”
“怎么回事?”高健一見他這么說,似乎覺得這個問題不會簡單
正當葛文軒想說時,突然有人急沖沖地騎馬趕過來,仔細一看竟然是張三,張三見到葛文軒在這里,馬上趕了過來,離著很遠就喊道:“老大,情況已弄明白了!我已派人封鎖了那里,是不是現在就行動?”
“你說呢?現在不行動,那你說什么時候行動啊?你難道還想等尾巴追上來不成?”一聽到這個消息,葛文軒立即來精神了,大喊道:“全體上馬,出發!”
正在休息之中的人們一下子跳了起來,紛紛上馬,出發了!高健也不得不起身,再次上馬!當高健觀看到那個所謂地目標時,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不過是平原之上的一個小村子,一點也不象是一個軍事目標!
這時葛文軒也注意到他奇怪的表情,于是主動的解釋道:“不用驚訝,你看到的確實是一個村子,不過這里是日本所謂的開拓民所居住的村子。”
“你想打日本開拓團的主意?”聽到這里,高健一臉嚴肅的說到。
“沒錯,”葛文軒很正經的回答道:“不打它的主意,我打誰的主意去啊?”
“你這好象有點欺負對手了!”讓葛文軒感覺驚訝的是,高健并沒有立即反對,只是隨口說出了一句看似無關的話。
“確實有點啊,不過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武裝,至少他們有五十支步槍,兩百名青壯年,還有少量的防御工事。”葛文軒說著看了高健一眼,然后便繼續說道:“除此之外,距離這里約十公里就有日軍的一個據點。說的形象一點的話,我們這次行動可是虎口拔牙!”
“你想如何攻打它?”高健追問道,“我們可全是騎兵,對手則可以房屋為工事,算是一場攻殲戰!我們的動作也要快,一旦鬼子增援部隊到達就麻煩了!”
“增援?”葛文軒笑了笑很自信的說到:“我敢保證,至少下午一點之前,小鬼子不會有一支增援部隊能進入這個村子。”停了一下,葛文軒很自信的說道:“為什么要動手?我希望這次改變以前的作風,以和平解決問題。”
“怎么和平解決?”聽到這里,高健愣住了他感覺自己一下子似乎要重新去認識那個人了。他實在沒有想到葛文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葛文軒似乎已經看出了高健的驚訝,所以并沒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過臉去對著張三喊道:“馬上派一個會說日本語的,去通知他們,就說我,他們的老子到了!”
張三聽了之后,猶豫了一下,又問道,“還有什么?”
“你說還有什么啊?當然是讓他們派一個人來見我!你個笨蛋。”葛文軒罵著說到。
見葛文軒這么說,張三似乎還有問題沒有搞清楚一樣,便又繼續問道:“如果他們要是不派人來那?”
“不派人來?他們敢?去告訴他們,老子我只會在這里等三分鐘,三分鐘內他們如果不派人來,那么就后果自負!好了,去吧。”葛文軒說到。
“是!”張三答應著便打馬下去了
沒過多久,一個老頭被帶到了他們的面前,從這個老者的裝束看,與普通中國老百姓差不多,不過從他的行動舉止之中,可以看出他與中國人不同,一眼就能看出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一個日本人。葛文軒站在了那里,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個子不算太高,背還有點佝僂的老頭。他全身上下就穿著一件典型的日本和服,腳上穿的是日本典型的木屐,也就是通常所說的木拖鞋。雖然現在還沒進入深秋,但是可以明顯看出那老頭已經在風掛過之時有些微微的顫抖。
當老者被帶到他們面前時,顯然很驚恐,以至于什么話也不敢說,這時葛文軒首先開口說道:“我想,你不僅能聽懂中文,也會說中國話,我們之間的交談也就不需要翻譯了。”
這時老頭以標準的中國東北方回答道,“請你吩咐吧!”
葛文軒一臉嚴肅的說道:“我們就是復國軍的人,我就是葛文軒,相信你們對于我的名字多少都應該聽說過。不會陌生吧。”
一聽這話,老者的臉色更難看了,更不敢說話,只是一味的行禮。
葛文軒見那人沒有說話,而是一味的鞠躬行禮,這讓葛文軒有些頭大,便又繼續說道:“你是什么人?能代表這個村子與我談判嗎?”
這時老頭才以有點驚慌地回答道:“我是本村的村子,叫川口橫一,我可以代表全村。”
“恩,如果是這樣那就最好了,”葛文軒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才說道,“對于你們的情況我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你們這個村子的村民全是十年前,從日本本州島的一個名叫的村子界本村集體遷移到此,所以你們現在的村名依然還是叫界本。你們在這里種植水稻,還放牧牛馬,對吧?”
“是的,我們奉命全村遷移的,日本的村子早已消失了,這里是我們唯一的家了。”說著,川口臉上閃過一絲凄涼,人也顯得有些蒼老的感覺。
“放心,我不想,也不會把你們從這里趕走,但是我要求你們立即提供五萬斤大米,說清楚,我要新米,這是無償征收的。我還想有償征購你們的肉牛,每頭牛就按照一百五十元計算吧!當然了,我會用你們日本人的貨幣支付!我希望你們能出購至少二十頭牛。”
聽了這話,老頭有點吃驚地看著葛文軒,有點不知說什么好了,此時的葛文軒也不想聽他說什么,又繼續說道:“你們村子好象擁有幾十支步槍用于自衛吧?好象是三十四支三八式步槍和七千發子彈。如果可能,我可以每發子彈一日元,每支步槍兩百日元的價格收購。”
葛文軒笑了笑,然后又補充道,“如果你們拒絕我的要求,那么我們將擁有自由行動的權利!你就看著辦吧。”此時的笑似乎顯得是那么的陰險,那么的讓人感覺到寒冷。
老頭略微考慮了一下,這才顫抖的說道:“能否讓我們考慮一下?我需要和村里的人商量一下。”
“可以,”葛文軒冷冷的說道:“不過我不能久等你們,所以我只能給你們十五分鐘時間,如果超過了時間,我將視你們拒絕,到了那時一切后果自負!可別說我沒有給你們機會。”
“好的,我們一定會按時答復的!”川口答應著后,便轉身離開了。
說完,老者轉身告辭,回村子找人商議去了!
等待對方答復的時候,高健不解地問道:“對方可能答應你的要求嗎?”
“一定會的,”葛文軒解說道:“他們沒有拒絕要求的本錢,全村近五百人,可是壯年男人多半被招去當兵了,只剩下老弱,自衛的武器也不過五十支步槍,根本就阻擋不了我們。如果拒絕我的要求,他們應該知道會有什么樣的結果!也是在這個附近,我的部隊曾經屠殺過一個整村的人。”說著葛文軒看了一眼那一臉驚訝的高健,葛文軒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卻沒有做任何解釋。
停了一下,他又補充道,“再說了,我開出的價格非常合理了,他們憑什么拒絕?說句不客氣的話,他們沒有那個資本拒絕。”
高健想了下,前有屠村事件,這里他又以高價引誘,換是了是誰也無法拒絕這樣人的要求,但是他的錢是從那里來的呢?于是便追問道:“你那來的錢支付貨款?”
“我說過,我會以日元支付的,”葛文軒解說:“最近做了幾票生意,賺了很大一筆錢,可惜全是日元紙幣,正愁沒地方花!”
正在這時,老頭回來了,表示他們同意全部要求,馬上會交出五萬斤大米,并出售三十頭牛。這個結果自然是令人滿意的,很快日本人將大米運出了村子,堆到葛文軒面前。同時把牛群趕了出來,聽憑選擇。
交易很快完成,當三十頭牛被趕走之后,大把的日元紙幣就交到了老頭的手中,這時老頭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不過在猶豫了一下之后,他還是懷著不安的心情,找到了葛文軒,小心翼翼的提出到:“我們已按要求交出了足夠數量的大米,那么你是否可以給我開一張收條?這樣我好向全體村民交代!如果方便的話,有關牛的交易最好也可以立一下字據!”聽到這里葛文軒就是一愣,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面對這個要求,葛文軒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陷了思考,見狀,高健有點看不下去,于是主動回答道:“這個要求并不過分,我馬上開給你吧!”說完,他親自動手,找了一張字,給老頭開了一張收條。
當老頭拿到收據之后,竟然顯得非常高興,小心將其收藏好之后,又連行數個大禮以表示感謝,弄得高健很不好意思,讓一個白發老者向他行禮,他真有點受不了!
正在這時,葛文軒說道:“我們離開之后,你們如何向上面解釋,幾萬大米和幾十頭牛失蹤的事情?”
面對這個問題,老頭馬上顯露出為難之色,這時葛文軒竟然提意道:“讓你的人用步槍對自己的房子打幾槍,再放把火,燒點稻草,制造一個被搶劫的現場,上報受到搶劫就可以了!”
“謝謝!”那人又是連行數個大禮!
“不必客氣!”說完,葛文軒和高健帶著部隊頭也不回的騎馬走了!
滿載著糧食,趕著牛群向回走,大家的心情那是非常高興的,甚至有人唱起歌來。高健也因順利達成目的,顯得非常高興,于是與葛文軒聊了起來。他問道:“剛才那些日本人怎么顯得有點高興?好象做了一筆好買賣!”
“他們怎么能不高興那?”葛文軒解釋道,“他們把東西賣了一個高價!我出的價格是現在市面的三倍,如果要按照他們軍隊收購的價格,那起碼到了六倍了,換了是你,你會不高興不?”
看著高健有點不解的樣子,葛文軒又解說道:“按市場價,一頭牛也不過一百日元,可是我開價為一百五十日元,最后算下來,那五萬斤大米也是被我以大大高于市場的價格買下來的。”
再次發現高健顯出不解的樣子后,葛文軒繼續解說道,“他們認為自己把東西買了一個高價,其實占便宜的是我。那些日元在我手中與廢紙沒什么區別,甚至還占地方。”
高健想了一想,討論性地說道:“也許你并不需要進行這次交易!”
“是的,”葛文軒同意道:“我這樣做,只是不想付出太多的傷亡,畢竟我們全是騎兵,以騎兵要攻占一座設防的小村子,必然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我估計不會低于五十人。”
高見又問道,“如果對方拒絕了你的要求,會是什么樣的結果?”
“他敢,如果他們真拒絕,那么……,”葛文軒繼續說道,“我們會如日本人報紙上所描述的那樣去做!”
這樣的回答讓高健什么也說不出來了,日本人報紙上所描述的那樣去做?把整個村子的人全部殺光、房子燒光,搶光能搶的東西?那他們成什么拉?土匪?強盜?還是其他什么呢?高健開始仔細的思考著這個問題,他知道自己以后的工作肯定不會輕松,看來這次司令和參謀長是一個重擔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了。
第八十九章
剛才葛文軒的回答讓高健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以至于他不知再說什么好,只得保持沉默繼續趕路,可是沒過多久,他發現這樣一不發,也不是辦法,于是又不得不又開繼續剛才的話題,問道:“你是不擔心他們拒絕,還是不怕他們拒絕?”
葛文軒想也沒有想便直接回答道:“拒絕?他們憑什么拒絕?告訴你,他們就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見到葛文軒一臉的自信,高健便不自覺的追問道:“你怎么能確定他們不會不顧一切的拒絕交易,畢竟我們與他們的關系是敵對。”
葛文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有這樣一句話叫做: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我想你應該知道的。”
停了一下,將眼光轉向遠方的大地之后,他才繼續說道:“戰爭并非人類歷史的唯一內容。中日之間,并非天生的敵人!仗打完了,生活依然要繼續!而且從他們目前的生活來看,我相信恐怕他們比我們更討厭這場戰爭。”
葛文軒的這幾句話粗看起來好象與問題沒什么聯系,甚至句與句之間的也少有聯系,不過卻讓此時的高健陷入了思考。可是葛文軒并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說道:“他們不過是一群為生活而迫,不得不移民的日本農民,沒有太高的思想覺悟,沒有準備好為偉大的天皇犧牲一切!他們已移居此地十年之久,這里已經是他們唯一的家了,他們沒有退路了。再說了,我開出的條件非常誘人的!他們憑什么拒絕?”
“也許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才能理解你的話,”高健猶豫了一下,然后肯定的說道:“不過好象你說的對。”
過了一會,高健又說道:“這次任務完成的很順利,一點麻煩也沒有遇上。”
“不對!”葛文軒立即反駁到。
“怎么拉?這一路下來很順利啊?”聽見葛文軒這么說,高健立即反問
“我不會就這樣就回去的,”葛文軒說道,“出來一次就帶這么點吃的回去,會讓人們失望的,所以這只是一個開始,下面還有許多等著我們去做!”
“你要帶著這么多糧食、趕著牛群,怎么繼續啊?”高健很不解的說
“你想錯了,”葛文軒笑著解說道,“先休息一會,我們休息一下。然后再把人員分配一下,一部分人送東西回去,另一部分人跟著人做幾筆買賣!光弄點聽的東西回去,出來一次就這么回去,實在有些不合算啊!”
“你準備繼續在敵占區活動?”聽見葛文軒這么說,高健立即追問到。
“當然了,”葛文軒解說道,“如今小鬼子正集中兵力圍剿我的大本營,我不乘機他們的后方活動一下,一則,對不起自己,放棄了這么好的發財機會,二則,不弄出事來,他們是絕對不會回援。所以我必須再多撈點再回去。”
高健聽到這里,略微考慮了下后,便馬上說道:“恩,你說的對,不搞出點大事來,小鬼子是不會撤的,不過說好,我這個政委一定要繼續跟著你。”
“不行,”葛文軒毫不猶豫地拒絕到,“你連馬都騎不好,怎么能繼續跟我啊?等下你就跟著運輸的隊伍回大本營吧。”
這下子,高健可急了:“別以為我無用嗎?我怎么說也是你的政委,按組織規定,不僅有權參與軍事決策,還擁有決策權,把我拋開,自己獨自去自由活動,沒門!”
面對高健的強硬態度,葛文軒也不辦法了,只得說道,“你跟著也行,不過行動要聽我的。”
高健依然沒有讓步的意思,反強調道,“我是政委,與你平級,你無權指揮我。”
葛文軒可不干了,馬上回應道:“告訴你,我才是軍事主官,打仗的事,你必須聽我的,否則你就給我滾回大本營去!”這下子,高健只得屈服了。
葛文軒很快利用休息的機會,將人員分成了二部分,一部分,約一百多人,帶著糧食和牛群先行返回大本營,另一部分則有三百多人,他們將隨葛文軒繼續活動。利用大家休息,準備出發的時間,葛文軒令人架起了電臺,通過總部的通信中樞,葛文軒可以很方便地獲取大量的信息。
葛文軒在了解了最新的情報,又在地圖上研究了一下之后,對高健說道:“你是不是很想見識一個騎兵集團沖鋒的場面?”
“是的,”高健一臉期望的說道,“不知道是否與電影中的一樣?”
“機會來了,這次可以如你所愿了。”葛文軒說道,“敵人得到我們搶劫了界本村之后,派出了圍剿隊,其中一個騎兵中隊,已經出發了,也許馬上就要發生一場騎兵戰!”
接著他又補充道,“你一定要跟著我,你我都不能參加戰斗!”
“明白!”高健干脆的回答到
隊伍再次出發時,一分為二,一支隊伍先行回大本營了,另一支則繼續行動。由于已知道,對手有一個騎兵中隊已趕來,因此葛文軒帶著隊伍快速機動,以尋找一個合適的戰場,按他的原則,絕不在對手設定的戰場上與對手交手。葛文軒很快在地圖上選定了一個地方,且一邊走,一邊與部下討論作戰的部署,好象他知道敵人會于何時,從那個方向進入這個預定的戰場一樣!
對此,高健非常不解,于是問道:“你怎么能確定對手一定會出現在你選定的戰場上?”
葛文軒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問道:“你知道:我所需要的補給中,什么東西是最重要的?我的部下之中,那些人是最優勢的?”
“不知道,”高健直接回答道,“我才到這里不到一天時間,情況還沒有了解那。”
“重要的東西是無線電臺,最優勢的人當屬我的偵察兵,當初隨我一起出發的十幾個,目前有六個在偵察隊,當然了,你還看不到他們的人,他們一直外面四處活動,將最新的敵情通報給我。因此我可以得到最準確的情報。”
見高健依然是一幅不解的樣子,葛文軒便又繼續補充道:“準確的情報,加一個聰明的腦袋,必然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你好象很自信!”高健笑著說到。
“是的,沒有自信能成事嗎?”葛文軒很自信的回答到。
“如果發生意外,敵人沒有何你的預定出現的話,你會怎么辦?”高健似乎故意為難葛文軒一樣的追問到。
“如果他們超過預定的時間,依然沒有出現的話,我一定會馬上撤退,再找一個機會下手。”對于此,葛文軒很快給出了答案。
不過葛文軒的這次判斷有點誤差,敵人的騎兵中隊沿著馬蹄印記追了出來幾百匹馬經過所留下的馬蹄印確實太多,太明顯了,比預定的時間早了許多,這時他們還沒有到達預定的戰場。
有關敵人的消息早已被偵察兵傳了回來,這可把葛文軒給嚇了一跳,不過又馬上平靜了一下,說道:“小鬼子的指揮一定剛出校門,竟敢不把我們放在眼中,既然如此,我們可要好好開導一下!”
這話立即引來了眾人的一片歡笑,這時高健說道,“我們快一點按計劃展開吧!”
“晚了,”葛文軒有點無奈地說道,“對方是騎兵,動作很快,這里距離預定戰場還有一段距離,來不及完成部署了!”
“那怎么辦?”高健立即追問到,他很想知道葛文軒此時的打算。
“那還能怎么辦啊?拔刀,兄弟們,用馬刀招待他們!”葛文軒大聲喊到。
聽到這話,張三第一個興奮地喊起來:“兄弟們,生意上門了!”說著,把馬刀拔了出來,大笑著快馬跑到隊伍前面,開始組織隊伍了!
正以縱隊前往的隊伍,加快了速度,等到達一片平闊地之后,騎兵縱隊改為橫隊,這個過程說來簡單,但操作起來,很復雜的,尤其是隊伍正在高速前進的情況下,不過這個行動,對于他們而,好象不算什么,一會隊形就完成變換。
隊形剛剛完成變換,日本騎兵的身影就出現了,日軍以松散的縱隊,速度奔跑著。已準備就緒的復國軍騎兵開始快跑加速了,沖鋒在開始了!日軍也發現沖過來的對手,馬上變換隊形,想把縱隊改為橫隊,以便迎敵,可惜動作太慢了,也許他們太累了!
這時日軍也顧不上是否完成隊形轉變,也開始加快了,雙方開始相對沖擊,速度也越來越快!按常規,戰斗,先以步槍對射開始,人們在馬上舉起了步槍瞄準、射擊!可惜一陣對射之后,只有很少幾個落馬了,原因很簡單,在高速沖刺的馬背射擊同樣高速移動的目標,命中率太低了!且射擊機會很少,往往連開三槍,雙方的距離也就達到肉博戰的距離,所以連開幾槍之后,無論是否命中,人們馬上高舉著馬刀,叫喊著沖鋒,近距離內,馬刀才是王者!
高健與葛文軒做為領導,自然不需要參加戰斗了,只能在后面遠遠地觀望著,可惜他們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兩股洪流沖撞在一起,隨后煙塵阻擋了他們的眼線。直到戰斗結束的時候,他們才再次看清戰場,這時已沒有一個日本人能騎地馬上了!戰場很快被打掃干凈,部隊的傷亡也很快被統計了上來。日軍一個騎兵中隊被全部殲滅,而復國軍方面則付出了四十人的傷亡。對于此,葛文軒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了,只是默默的點了下頭。
一個騎兵中隊的消失,終于讓日本人知道,他們面對的是什么樣的對手了,對于復國軍的圍剿變得小心多了,沒有一個指揮官敢于冒進,或者率小部隊挑戰對手了!然而葛文軒并沒有就此收手的感司,接下來,又率隊接二連三的給日本人找麻煩!直到日本人放棄對其大本營地區的圍剿,還從其他地方調來更多的部隊之后,他才率隊返回,不過按他的說法,是隊伍連繼作戰,過于疲勞了!
第九十章
九月二十八日凌晨,原本應是人們沉睡之時。可是此時的四師指揮部內相反的卻是熱鬧異常。四師對齊齊哈爾的攻勢已進行一天多了!不過這時候指揮部內,出現了一點不同,焦敏宏不再象以前一樣依賴于參謀長的指點。今天對于他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他將自獨指揮戰斗,參謀長將做為評委,除非他出現嚴重的錯誤,否則不會出面干涉。雖然經過長時間的學習之后,焦敏宏信心也多少有點底了,可是這畢竟是第一次,顯得有點不安,可是看著眾人信心十足與期待的樣子,再加上自己的自信,他實在想不出可以放棄的理由,只得繼續上場。
這不是一次小戰斗,將一場至關重要的作戰行動當成考試,好象不太合適,但是沒有人認為不可以,這是一場不存在麻煩的戰斗!僅僅是一次佯攻行動。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參謀長依然時刻注意著戰局。同時,為了考察第四師的作戰能力,彭全也特意于昨天晚上,以視察前線為名,進駐到四師師部,不過他一直只是向參謀人員了解情況,從沒有發表過什么意見,也并沒有找焦敏宏談什么事情。
焦敏宏的表現確實不錯,如今四師一部已沖入齊齊哈爾城區,正快速推進,形勢可謂一片大好。可是焦敏宏只是表面顯得很輕松,但是心中還是非常緊張的,畢竟目前已攻占的區域并非日軍的主要設防區,事實上,日軍的主要設防位于城區北部與東部,以及城市的外圍,目前復國軍占領的區域屬于第五道防線之外的區域。
這個時候部分部隊已推進至日軍第五道防線前,與前面幾道防線不足,這是日軍的第一道核心防線,工事非常堅固,火力配備也最強。如果要真正打痛齊齊哈爾的守軍,那么就必須突破這一防線,應該進勢進入關鍵時刻!
如今關鍵性的戰斗馬上要開始了,一直沒有發的,彭全突然問焦敏宏道:“這次你們所選擇的突破口全部選擇了由日軍主力駐守的地段,這是為什么?”
焦敏宏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故意考他,原因很簡單,作戰方案彭全早看過,屬于明知估問,再說了,進攻馬上要開始了,不可能再變更了!
于是他很認真的回答道:“突破口確實選到了硬骨頭上,但是我們有信心突破它。日軍所謂的主力其實也不算什么,還沒有硬到我們啃不動的水平。”
接著又細說道:“經過一段時間的交手之后,日軍的工事越來越堅固,且構筑多道防線。防線間的間隙很小,各道防線上兵力依次加強,我們突擊的越深入,敵人的防御力量越強。敵人意圖利用多道防線不斷消耗我們的力量,形成敵我兵力交錯,距離拉近的機會,集中兵力實施反擊,利用敵我距離過近,我軍重武器不敢使用的機會,與我打近戰,比拼步兵!”
彭全在聽到焦敏宏的回答后,先是滿意點了點頭,然后這才發現焦敏宏已經停止了,便說道:“恩,你繼續吧。”
“敵人明白,我軍的問題之一,就是兵力不足,因此他們想盡一切辦法消耗我們的兵力,比如:這次我們能夠輕易攻入城區,實際上敵人是估意放水,以便占用我們的兵力。同時,敵人采取各種戰術,想盡可能殺傷我方人員!我軍兵力,自然也就是承受不起傷亡,一旦傷亡過大,攻占了敵人陣地也沒有意義!以前我們就聽過這樣的虧,好幾次突擊本來很順利的,但后來全因為損失過大放棄了。”見參謀長發話了,焦敏宏便毫不客氣的將自己的思維和想法都說了出來。
“對,”彭全應道,“我們雖有坦克可完成突破數道防線,但是占領面前的這條防線,必須依靠步兵。如果敵人能切斷我步兵與坦克的聯系,那么坦克的突擊也就去意義了!”過了一會,又感嘆道,“進行陣地爭奪戰,沒有步兵不行!”
“經過對敵人這種戰術的研究,我發現了,敵人加大防御正面與縱深之后,兵力過于分散,如果要及時組織反擊,那么就必須從臨近的防線上抽調兵力增援,除了主要陣地外,其他陣地全部可以放棄,如果我們能切斷敵人的增援,那么這種戰術也就失效了!”
“怎么說那?”聽到這里,彭全滿臉驚訝的看焦敏宏問到。
“日軍主力是實施反擊的主力,如果我們首先攻擊它,那么敵人反擊也就失去了反擊的主力。至于其他部隊,無論是戰斗力,還是戰斗意志都無法勝負這一任務。”見彭全表現出一臉的驚訝,焦敏宏便迅速把自己的思維以及解決的辦法給說了出來。
“好!”彭全很高興的問道,“就按你說的辦吧!”
猶豫了一下,焦敏宏提出:“能不能再給我點炮彈?”
“不行。”彭全拒絕道,“你要求多給點炮彈,雖不是什么過分要求,但彈藥消耗量必須降下來,不然以后的戰斗就不好打了!”停了一下,彭全又補充道,“我可不希望章軍大闖總部了,最近彈藥消耗過多,章軍有點座不住了!你還是想點其他辦法吧!”
由于復國軍的攻勢已持續了一整天,且已逼近了日軍的主防線,因此日軍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性,所有人必須做好戰斗準備,誰也不許睡覺!
可是拂曉時分,日軍第五道防線上的日軍陣地上,除了少數哨兵保持著清醒之外,大部分人已迷迷糊糊了,一夜沒有合眼了,實在有點受不了!
由于馬上要日出了,幾乎所有的哨兵心情都非常不錯,畢竟緊張了一夜,預計可能發生的戰斗,始終沒有發生。復國軍僅僅在第五防線前頻繁調動,沒有一點發起進攻的意思,雙方依然在爭奪重要性不大的處城區。
更讓人高興的是,依以往的經驗,復國軍不會在白天,尤其是早晨與上午發起進攻的。一般情況下,復國軍的攻勢往往在天黑之后開始,天亮之后結束。如今復國軍已連續攻擊了一天一晚上,按理說,應到了停止攻勢,轉入休整了!從其他正在激戰的地方傳回的消息也表明,復國軍的攻勢已經在減弱,有停止攻勢的跡象!
如果日本人知道對面的復國軍正在做什么的話,一定不會有人再犯困了!這個時候,復國軍各部隊正加緊進攻的準備工作,放松于城區的爭奪,其實就是想把部隊抽調出來,以進攻日軍的第五道防線。
經過與復國軍多次交手之后,日軍也吸取了不少經驗教訓,這些經驗教訓令日軍不斷提高,其中尤以防御上的變化最大,日軍的防御正面與縱深不斷加大,各類工事也越來越堅固,甚至為求堅固,犧牲了火力點的射界,這些工事太堅固了,往往需要直接命中才能摧毀,對于無制導的炮彈而,要直接命中目標,概念太低了!
這樣的情況下,再猛烈的炮擊也無法取得滿意的效果,可是復國軍也實在沒什么更好的辦法,畢竟這是硬碰硬的陣地突破戰。為達到良好的火力突擊效果,這次復國軍投入大量炮兵部隊,不過彈藥消耗量依然被嚴格的限制。
仗越打越大,可是彈藥消耗量的限制越來越嚴重,不能不說是一大怪現象,這反應出復國軍存在的一個大麻煩——軍工生產能力依然滿足不了需求!綜合生產部雖然已取得巨大的成果,民政部也下大力氣安排軍工生產,可是需求量實在太大了!
炮兵旅一直做為主力部隊被使用,什么地方重要就派到什么地方去,每次重大戰斗總少不了炮兵旅參與,可是每次行動的炮兵火力支援計劃也落到韓國旺手中!這次自然也不例外,可是面對極不合理的彈藥消耗限額,韓國旺頭痛的不得了。
還別說,韓國旺還真有辦法,又弄了好幾個炮兵營來,主要是從教導基地弄來了三個一五二炮營。這幾個營按計劃,應分別配置給三個步兵師師屬的炮兵團的,不過他們才剛剛組建完畢,正式出發前往各自所屬的步兵師入建。結果在他們出發前,被韓國旺知道,于是他打了幾個電話,經幾位師長同意之后,把這些部隊全弄到了手中,借用幾天!
韓國旺原以為已收集了幾個炮兵營之后,火力支援計劃會更有利,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進攻計劃因此不得不推遲了,原來這三個一五二炮兵營根本無法按預定計劃完成準備!
查明原因之后,他才發現這是自己一時的大意,沒有考慮到他們的的人員素質太低,以至行動緩慢。原因這幾個營所裝備的是六六式一五二重炮,這種炮的射程只有二十公里,可是這次的進攻行動已連續向前推進了十七公里,因此這幾個營必須將發射陣地前移,結果其人員素質的低下,他們竟然用了二個半小時才完成陣地的轉移。這樣的成績,足以將那幾個營長送上軍事法庭了,可是韓國旺對此只是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一點也沒有生氣,也沒處分誰,原因很簡單,那些部隊屬于炮兵部隊之中的二線部隊,超過百分之九十的人員是新兵,根本無法以一線部隊的標準來評定!由于非常重要的三個炮兵營無法按時準備好,進攻行動不得不推遲了!()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