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點整,中島金一正與大家聊的高興時,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陣怪聲,憑著軍人的直覺,中島金一推想這可能是炮彈下落的聲音,心中在想,“這是什么炮?怎么感覺落點就在附近?”想到這里,剛舉著酒杯地他站了起來,不過很快他似乎意識到危險的降臨,便大聲說到:“不好!”可惜沒等他喊出來,炮彈就已經從他指揮部的房頂穿了進來后,直接砸到了軍官聚會的房間里面!隨著“砰”的一聲,炮彈已經落地開花了中島金一作夢也不會想到,自己地對手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炮兵,不計迫擊炮及一百毫米以下的火炮,光超出一百毫米的重炮就有:三十六門一五五重炮,三十六門一二二火箭炮,三十六門一二二榴彈炮。他還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那就是將自己地司令部設置到距離一線僅有十七公里的地方,按日本火炮射程計算,這個距離是相當安全的,沒有炮彈可以擊中這里,可惜按對手的標準要比他的標準強的多,這個距離正處于火力射程之內—一五五重炮發射普通彈的射程為四十一公里,一二二火箭炮則為二十四公里。
中島金一的司令部位置實在太好了,這里以前是日本開拓團住的房子,后來被復國軍嚇跑了,成了無人村。第二十四師團到達后將司令部與輜重聯隊等單位設到這里,因此韓國旺特意安排了一個營的火箭炮“關照”這個地方,近千發火箭彈幾乎同時光顧了這里,緊接著日軍存放的各種彈藥在見到自己的“兄弟”們后,也相繼跟著“歡騰”了起來。至于結果,幾乎沒有一個身臨其境地人愿意去描述!至于戰后的軍事史中,對此的描述僅為一句話:第二十四師團司令部僅幸存七人,師團輜重聯隊編制徹底消失!
剛剛開戰,日軍即遭受“斬首行動”,師團司令部、各聯隊司令部、后勤補給中心、炮兵陣地等重要部位幾乎在同時遇受炮擊。短短地十分鐘到二十分鐘之內,第二十四師團及其配屬部隊幾乎失去了全部大隊長以上的軍官,以及全部儲備物資及四分三的火炮;只有第三戰車聯隊因正處于機動中,損失較小,坦克僅損失十二輛,但后勤車輛損失過半。
由于突然間損失了大部分高級軍官,日軍一下子陷入無人指揮地境地,也不等日軍從炮擊中清醒過來,復國軍地面部隊的突擊也開始了!
與攻打明水時不同,這次復國軍出動了坦克與步兵戰車,梁沖以減少傷亡為由,又申請解封了少量步兵戰車。當這些“鋼鐵怪物”突然出現在日軍面前時,日軍頓時手足無措,只有少數人敢于拿起武器射擊,可是當他們發現手中的武器對這些“怪物”無效之后,也紛紛加入了逃跑的行列!
日本士兵也許是頑強的,但這并不表示他們可無畏生死,尤其是當他們失去指揮之后,他們選擇了逃跑,剛開始只是一個二個,到了后來成群結隊,大家似乎都在比賽一般,一個比一個跑的快。雖然偶爾有人會回過頭來還擊,但這樣的人太少了,且他們的命運都一樣:很快會被消滅!
第三戰車聯隊是唯一組織了大隊級別反擊的部隊,一支約由五十輛各式坦克組成的部隊發起了反擊。可惜其運氣不佳,剛剛開始行動既被無人機發現。
當這一信息被標注到梁沖面前的電子地圖后,梁沖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日本人還不算笨,混亂之中,竟然能不斷有人自發地組織起反擊來,現在竟然又弄出一次坦克反擊來!可惜他們沒有炮兵支援,也沒有步兵配合,否則一定是一個大麻煩!”
這時一個參謀問道:“是不是招待他們一頓炮彈?”對日軍中隊以上規模的集結,復國軍一經發現會立即做出反應,一般是一頓炮擊。
“不必,”梁沖得意的說道,“一來沒必要浪費炮彈,二來,老子也沒有這么炮彈招呼他們。把這個信息傳給鄭宏吧!我想他會很高興和這些家伙玩上幾回合的。他好不容易從基地出來一次,不好好玩一玩,怎么行?如果讓他知道了,我把敵人的坦克給收拾了,那他非活吃了我不可啊。”
這次鄭宏率了二個坦克營與自行高炮營來參戰,按照梁沖的作戰部署,結果他帶來的這些部隊,最終以連或排為單位分散配屬給前沿的進攻部隊,結果他這個團長,也沒分配到什么具體的任務,這讓鄭宏非常不滿。為此,他還特意找過梁沖,兩人為了這個人員分配的問題,是好好的理論一番。而鄭宏的目的是想將自己的部隊集中進行指揮,而梁沖在考慮到戰場情況后,還是依然堅持將裝甲力量分別配屬給各個作戰單位。辯論的結果是雖然鄭宏取得了最后的勝利,可是作戰計劃早已確定,不可能隨便更改,為了不失去參戰的機會,鄭宏只能委曲求全以坦克連連長的身份來參加戰斗,不過梁沖也答應了他,在必要的時候,他可以命令自己的坦克部隊集中對敵人發起進攻。
一得知有日本坦克,鄭宏馬上如同久別的夫妻即將要見面一樣,正個人立即顯得興奮了起來。與敵坦克進行戰斗,這可是他鄭宏在學校的時候,學的最多、也是聽的最多的東西,如今終于有機會實踐一回了!相比之下,收拾步兵,摧毀火力點,那充其量只能算是坦克兵的業余工作了。于是他在通信頻道中大喊道,“大家注意了,我們要打一場真正的坦克戰了!是漢子的跟著我,大家加快速度前進!晚了,可就沒有了啊。”聽到這里整個坦克部隊如同競賽一般,一個比一個的速度快,生怕自己沒有趕上這次的坦克對戰。
可是當他率領的十二輛七九改坦克沖過一片樹林后,發現日本坦克也正在朝他們發起著沖鋒,起先鄭宏還高興了一會,可是一接近,他感覺很失望,因為沖過來的日本坦克在他的眼中與廢鐵沒什么區別,大部分日本坦克顯然只裝了一門五十毫米左右地長身管坦克炮,這樣的坦克對方約莫有一個連的兵力,屬于其主力。只有少數坦克象是安裝了七十六毫米左右的坦克炮,可是不管是裝有五十毫米炮的坦克,還是七十六毫米炮的坦克,看它們的外型怎么也不會超過二十噸,全部都是屬于輕型坦克。
雖然很失望,但鄭宏的動作可沒慢,他下令道:“全連注意,停車,穿甲彈,目標,正前方兩千五百米,靜對動打靶訓練開始!”
說著,他已讓座車停了下來,開始親自操炮瞄準,口中還補充道,“大家別急,等敵人進入兩千米再開火,要力保一發一輛!”因為他發現,敵坦克尚在兩千五百米之外,尚沒有進入最佳射程。
等了一會,敵坦克進入兩千米內了,他才喊道,“訓練開始!”話音一落,他便搶先第一個開炮了,其它坦克也紛紛開火。只見正在快速沖擊中的日本坦克一輛接一輛地爆炸,往往是炮塔在爆炸中飛起來,然后車體開始燃燒。
一百零五毫米的坦克炮加計算機火控系統對付日本地薄皮坦克,那基本是發發命中,命中既擊穿,擊穿既摧毀。還真是那句話:發現既摧毀。日本坦克也開炮還擊了,可惜在一千米以上距離射擊,其觀瞄系統根本無法保證命中,既便命中了,其火炮威力也不足以擊穿七九改型坦克的裝甲。更何況這些七九坦克上還加掛了反應裝甲,這就更讓日本人的坦克火力對其望塵莫及了。
僅僅五分鐘,戰斗便結束了,這讓鄭宏有點大失所望的感覺。戰果隨后便報了上來,日方:四十二輛坦克被摧毀,僅有三輛坦克逃走,復國軍則無一損失。鄭宏一聽還跑了三輛,那還了得啊,要知道他鄭宏就從來沒有放走敵人的習慣。于是二話不說,立馬下達了追擊的命令。沒過多久,他立即下達補充說到不許開炮。什么啊?竟然下令不許開炮,把下面的人都給弄的莫明其巧,他們實在想不通,這位老大又那根筋不對勁了,居然下達這樣的命令,還真是叫人感覺郁悶啊。直到將逃走的三輛日本坦克逼入到河中,被河水完全淹沒,大家這時才完全知道鄭宏是故意把對手趕入河中。被趕入河中的,不僅有那幾輛坦克,還有無數日本士兵,他們被“鋼鐵怪物”嚇壞了,只知逃走,寧可跳入河中,也不愿意被坦克追著跑。可是他們之中,真正游過河,擺脫復國軍追擊的人并不多,更多的人入水與魚兒為伴了!當然也包括那三輛沒有被擊毀的坦克。而此時的鄭宏則開始考慮如何將這三輛戰利品給打撈上來的問題了。
日本的裝甲反突擊失敗了,而且是徹底地失敗了。不過日本軍人所表現出的英勇精神依然不錯,可是隨后日本方面卻陷入了一場爭論之中,誰也說不清,到底是誰組織的,雖然多半意見說這場進攻是由一名大隊長組織的,但這個人是誰一直是爭論不休的問題,也許這是一個要爭個沒完沒了的問題。畢竟這場進攻的失敗還是需要有人來承擔責任的。
當鄭宏率人想辦法將陷入河中的日本坦克拖上岸時,戰斗已進入尾聲了!第二十四師團被徹底擊潰,損失了全部重裝備,以及高級軍官,最后被收壟地部隊僅剩輕武器或者干脆空手了!至于日軍地傷亡人員,日軍從沒有公開過,復國軍也沒有一個準確地統計,以至于成為歷史之迷!
第二十九章第二十四師團的潰退如同“蝴蝶振翅”一樣,立即引發了多米諾骨牌一樣的連鎖反應。在得知第二十四師團高級軍官被殲滅,部隊已經開始全面潰敗后,駐扎于各地的五色軍一個個都是聞風而逃。而日軍也深陷這種恐懼之中,他們現在面臨著兩難的選擇,如果選擇輕易撤退,那么回去后所要面對的除開上官的責罵外,被送上軍事法庭都是有可能的。如果繼續監守在原來的地方,那么接下來的結果似乎就顯而易見了,因為他們現在已經處于孤立無援的地步,那么接下來的命運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被復國軍的部隊徹底的消滅。而復國軍也自然不會放過這樣大好的機會,還沒有等這些家伙做出最后的選擇,便立即展開了追擊,青岡、望奎二縣相繼被復國軍攻占。
正當梁沖揮師南下展開大追殲之時,文卻在北線按兵不動,這讓文的部署感覺有些郁悶了,在他們看來,現在別人在吃肉,如果自己的部隊再不動,恐怕連湯都喝不到了,為此他們沒有少去文那里鬧騰,但是文依然是一幅穩坐釣魚臺,我行我素的模樣,對于下面的鬧騰,他或是好勸慰,或是用軍令強壓,搞的下面的人有些怨聲載道,以至于有些人私下把狀都告到總參謀部彭全和總司令劉興那里去了,而這兩人見到此,也只是笑了笑,然后原封不動的發到了文的手里,文則是一笑了之。其實他們那里知道,按照戰前的分工部署,南線是由梁沖負責指揮對付第二十四師團,投入一團的全部及二、三團的大部;二團的余部與四團之一部,由衛賓指揮負責西面的防御;三團的余部與四團的另一部,則由文指揮負責北面及東面的防御,重點為北面的防御;四團主力則作為總預備隊,做好隨時策應各方向的作戰以及負責后方的安全工作。
按照戰前的計劃,復國軍的主力將集中用于南部,以對付第二十四師團的進攻。在其他方向上,則以防御為主。如此一來,衛賓與文所指揮的部隊數量也就非常少了。因此總部在給他們分配任務的時候,就已經明確指出:必要時,可以撤退,以空間換時間,以待南線穩定之后,然后再抽調部隊回援。所以,無論是衛賓的西線還是文的南線,他們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堅守陣地,不許任何敵人對殲滅第二十四師團的作戰產生影響。從接到任務開始,衛賓與文兩人就立即著手制訂與安排防御計劃內,但是如果以為這兩個家伙是老實人,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無論是衛賓還是文都沒有把自己防御正面的小鬼子放在眼里,那就更不要說那些戰斗力低下的所謂衛國軍了,所以兩人在完成防御計劃后,便立即開始著手制定起屬于各自的進攻計劃來,然后兩人又聯手制定了一個聯合進攻計劃。如果你讓這兩人把指揮部隊防御當面之敵,把堅持到南線部隊回援當成唯一目標的話,那最后的結果只有一種,那就是當這兩家伙把你給賣了,你也許還在那里興奮的幫他們數著鈔票啊,在他們看來,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御。所以這兩人對于主動進攻依然充滿了興趣。防御似乎只是一個額外的任務一樣不過在整個復國軍的隊伍中,上到劉興、彭全,下到一般的戰士,絕對不會有人認為衛賓與文這兩人會是“安分保已”家伙,他們二個在制定防御計劃的同時,又各自弄了一個進攻計劃顯然再正常不過了。這幾乎是一個公開的秘密。按他們二個人的話說:這僅僅只是一個計劃,其實這也是實話。畢竟任何軍隊的作戰計劃永遠都不可能只有一套,往往會在同一時間制訂好幾個內容不同,但是任務一樣的作戰計劃。不過有不少人可沒把它當計劃,相反積極參與,他們最大的希望就是計劃變成現實。這是他們努力的最大動力。
第一個,當屬四團團長焦敏宏。四團成立之后,焦敏宏很希望能在戰場上好好表現一下,可是四團因剛剛成立不久,雖然他們以前也是軍人,但是比起復國軍的部隊來,那堅持就是二流都不如。所以在四團完成整訓后,整個四團都投入到熱火朝天的的訓練中,不管是軍官還是士兵,他們所期待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能早日上戰場,放開手腳與小鬼子好好的干上一場,但是在這場戰役開始之前,四團的訓練成果依然不夠理想,所以在經過聯合測評后,最終大家一致認為以四團現在的狀況實在不適合于執行作戰任務,但是由于復國軍的兵力實在緊張,加上焦敏宏前后找劉興鬧過幾次,而歐陽明也通過自己的關系,把整個總參謀部的所有軍官都求了一個遍,最后直接求到了總參謀長彭全那里,這才獲得了一些任務。不過說真的如果不是因兵力緊張,也許這仗就沒有四團的什么事情了。四團沒有拿到重要的任務,僅僅是負責后方安全,以及派部隊支援其他幾個團的行動。沒有仗打,讓焦敏宏很失望的,只得積極利用自己在五色軍中的關系想再策反幾支五色軍以打發時間,可是當他得知衛賓與文正在進行的事情之后,那精神頭可就來了!三天兩頭就去這兩人的指揮部,有的時候還打著各種借口,將兩人召集到自己的指揮部開會,專門商量三個團在進攻中的配合以及相關的問題。
而這第二個比較起勁的家伙,那就應該是特戰大隊長李忠。一個唯恐事小,生怕天捅不穿的主,在他看來,只有把天捅穿,事情鬧大,那才叫真本事,否則就是小兒科。攻占明水之后,戰爭逐漸走向以正規戰為主,特種大隊的作戰分量明顯下降。因此李忠這家伙便想方設法找機會。用他的話說,這就叫證明用戰爭來顯示他們特戰大隊的能力!
至于其他的一些人,雖然不能說是積極參與者,但也算是始作俑者,最少也是支援者。也因此讓衛賓與文的進攻計劃有了連續四次的變動,整個作戰計劃也由簡單變得復雜起來。對此,劉興是當然不可能不知道的。但是他沒有反對,相反,他甚至還時不時的與彭全一起變相的進行一下鼓勵,他很高興自己的這三員虎將去弄這個事情。他認為這體現了大家地主動精神,說不定能弄出什么好結果來。事實上沒有劉興的點頭,許多事情下面的人是不敢這么做的,或者說,根本就做不了。
“進攻是最好的防御!”這個理念被衛賓與文這兩人給完全接受了,在接到青崗、望奎被攻占后,兩人也隨即展開了作戰行動,兩人指揮部隊一改過去的被動挨打的局面,采取主動出擊的方式。既指揮所部對當面之敵展開攻擊行動。雖然這類戰斗的規模較小,復國軍一般投入的作戰單位為排,很少有連以及連以上建制的戰斗發生。但是次數多,而且又是頻繁發生,這讓當面的日軍非常頭痛。日軍一直在不斷的向明水周邊地區加派兵力,希望以此逐步縮小復國軍的活動范圍。可是日軍兵力明顯不足,雖經數次加強,但除了南線之外,其他方向上的日軍兵力依然不足,不要說進攻,防御也成問題。而且這種添油戰術本身就是兵家所忌諱的戰術,再加上復國軍再這樣一鬧之下,日軍的進攻步伐放慢了,甚至在許多地方只能轉入就地防御。
日軍頗于形勢,只好就地轉入防御。但是復國軍這邊卻沒有放棄進攻的意思,幾乎與南線展開追殲的同時,衛賓與文同時發動了進攻作戰。他們紛紛利用假電報、假電話,將日軍從據點中給騙了出來,然后在野戰中,再加以分割、包圍、殲滅,雖說這次日軍學的聰明了一點,但效果依然不錯。等日軍龜縮到據點中之后,焦敏宏又利用舊關系順利的策動幾支五色軍起義,里應外合奪取不少據點。當然對于那些不上當的,復國軍這邊自然也不會放棄,部隊在完成進攻后,便會立即發動強攻,徹底干凈的消滅一切敵人。
結果不到二天時間,衛賓便率軍來到林甸縣城的腳下,衛賓二話不說,立即指揮包圍了林甸縣城。可是這邊剛完成準備,沒等他下令攻城,守城的五色軍竟然先派人出來聯系了投降事情。等衛賓率部隊進了城后,這才發現,整個林甸現城內所剩的日軍只有幾十個而已,而且都已經被五色軍給抓起來了,變成了起義的五色軍獻給復國軍的“見面禮”了。這讓準備大干一場的衛賓多少感到有些失落。
相比之下,文遇到的麻煩就要多了一點。他剛剛發動進攻不久,日軍便先后從拜泉與海倫二個地方各出動了一個經過加強的聯隊對文所防御的地方發動了進攻,面對這樣規模的日軍,文自然是沒有放在心上,可是一接火,才感覺不對勁,在了解其番號分別為:第一討伐支隊與第二討伐支隊,是石原為策應第二十四師團的行動,而特意拼湊出來的部隊之時,文在大喊大意了。而此時,文手中已經明顯出現了兵力不足,而文的手頭也沒有重炮,而所有的坦克除開封存的,大部分都配屬到梁沖那邊了。在經過一番慎重的考慮后,文反道是不著急了,雖說進攻計劃被全部打亂了,但他也沒什么頭痛的,因為他手中有一張王牌,那就是八六步戰營,按照新的作戰計劃,這場戰斗絕對毫無失敗之憂。八六步戰營原屬裝甲旅,后來轉隸給三團,可是一直由總部直接指揮,如今終于歸他指揮了,這可是他手中戰斗力最強,也是機動能力最強的單位,也是他唯一可以使用的機動力量。
于是文進行了一次“迂回穿插”“反復突擊”表演,先對自海倫出發的日軍第二討伐支隊下手,不與敵人正面沖撞,傳找敵人防范弱的時候突然出手,然后打了就跑。步兵分隊的仗擊什么的,還好說,真正讓日軍頭痛的是,文竟然整個八六步戰營派出來,搞機步營襲擊。一個步戰營的戰斗力可不小,被它突然襲擊一下,損失可小不了,日軍更拿它沒有辦法,攔不住,也防不住,它來的太快,去的也快!
按文地想法,只要能不斷地打擊一路,再拖住另一路,那么只有幾天時間,既便友軍不回援,他也能解決眼前的問題。
連繼突擊了幾次之后,自海倫出發的日軍不敢再前進,原地構筑工事,轉入防御。于是文又將八六步戰營調去對付另一路日軍——第一討伐支隊。這支日軍的指揮官好象意志堅強了一點,被連繼突擊了幾次之后,竟沒有停止前進,只是放慢速度,走的越來越小心。
對此文的態度如故,繼續不斷地發起裝甲突擊,還增加了新花樣——炮兵火力襲擊、地雷擋道、沿路伏擊!可是沒過幾天,文發現對手越來越難對付了,日軍挨打的經驗豐富之后,一點點打到了解決之法。步兵分隊的伏擊或突擊,已經占不到什么便宜了,機步營的突擊效果也越來越差,甚至步戰車也開始被摧毀,八六式步戰車的裝甲太薄了,抗不住日軍炮彈的射擊。
雖然損失不大,但每一點損失都讓文有點受不了,開始傷神地研究地新戰術來!可是沒等他的新戰術出爐,日軍竟然開始撤退,所有進犯的日軍一下子全撤退了!
更令文大喜的是,這支日軍竟然放棄小心緊慎地行事作風,突然間如逃命一般,沿著公路快速向拜泉縣城撤退。這不等于給他機會嗎?走的越快,漏洞也就越多,于是文急令各部展開追擊。日軍則在追擊之下,越退越快,甚至后衛的阻擊意志也很弱。
更令文沒有想到的是,日軍竟然沒有在拜泉縣城停留,繼續沿公路向北安方向退去,只在拜泉縣城留下大約一個營地五色軍堅守,結果不等文攻城,守城地五色軍也棄城而逃!原本文還想繼續追的,可是這時,油料已經供應不上了,且后繼部隊沒有趕上來,于是他只得停止追擊!
事后,文才知道,日軍第二十四師團被擊潰之后,關東軍司令部下令停止進攻,令各部轉入防御,因此日軍才會突然全線撤退。日軍第一討伐支隊撤退時,低劣地表現,則源于日軍突然變更了指揮官,換了一個無能的廢物指揮部隊,前任支隊長則因在前一段行動,部隊損失過大被撤職了。
不管怎么說,復國軍在短短幾天時間內,擊潰日軍第二十四師團,連下拜泉、林甸、望奎、青岡四縣,根據地擴到五個縣!相比之下,復國軍為之付出的代價可以不計!
日軍因新敗,已全線轉入防御,只有等到新的部隊到達才能可能發動新的攻勢,可是調集足夠地部隊與物資顯然不是一天二天的事。
這時復國軍也失去了再擴大戰果的能力,根據地展太快,戰線太長了,部隊尚沒有擴充到相應的水平,目前必須先消化一下戰果,再繼續進攻的問題。
劉興也再次離開了基地,這次他將大半個司令部帶了出來,許多單位也整體搬了出來,按計劃,不久后,參謀長也會帶著司令部的剩余人員離開基地,最終基地將只剩下綜合生產部、航空團等幾個單位,從而變成真正的秘密基地。
劉興回到明水的總部之后,馬上著手部隊的擴編問題,現有的作戰部隊數量太少了,根本不夠用的。復國軍的常備作戰部隊僅為四個步兵團,炮兵、坦克等部隊只能在必要時才會出動,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離開基地。
擴編計劃很快公布:步兵團升級為步兵旅。其中,一、二、三團升級為旅后,組建炮兵團;除原一二二炮兵營外;增加一個六三式一零七六管火箭炮營,下轄三個連,每連八門;一個五六式八五炮兵營,下轄三個連,每連六門。原屬各步兵營的八五加農炮撤消。各步兵營統一編為,三個步兵連,一個機槍連,一個炮兵連,原屬之自行反坦克導彈車撤編。旅直屬單位中,增加一個擁有十輛輪式步兵戰車的機步連。擴編之后,各旅總兵力達到三千四百人左右。
四團升級為旅后,所屬步兵營由三個增加到五個。同時團屬炮兵營撤消,為各步兵營各編一個炮兵連,總兵力上升到三千八百人。四團依然以日式裝備為主,全部換裝日式半自動步槍或沖鋒槍,同時編入大量日式汽車加強機動力。
教導基地由基地轉移到明水縣,擴大規模,新建炮兵與工兵訓練教導隊,培訓新的炮兵與工兵骨干。教導基地遷出后,留下部分人員組建游擊隊訓練支隊,與特戰大隊配合專門從事敵后游擊隊隊員的培訓工作。
自教導基地的受訓新兵中,抽調表現良好者,組成了三個后備步兵營,做為二線部隊,待經加強訓練后,再編入各旅。新組建常備裝甲戰斗群,由鄭宏兼任隊長,下屬一個坦克營,一個機步營,一個自行高炮營,一個一二二自行榴彈炮營。新組建常備炮兵群,由韓國旺兼任隊長,下屬一個一五五重炮營,一個一二二火箭炮營。獨立支隊與特戰大隊配合,今后專門負責敵后游擊戰活動,不再擔任一線作戰任務。同時組建各地的民兵組織,發給繳獲的日式輕武器。這一方案公布之后,劉興立即招開會議,討論具體的實施方案。
會議開始后,劉興首先說道:“對于這個方案,大家的意見一定很多,下面大家就談一下,如果有問題,我們好馬上解決。”
“我來說幾句吧!”衛賓第一個發道:“按這個方案,我們以后會得到更有效地裝甲兵與炮兵支援,可是我們幾個的部隊,將被大量新兵成充斥。”說著,他看了一下旁邊地文與梁沖,又繼續說道,“我們正被非機械化,快成徙步步兵了,這樣以后難改回機械化了。”
“你還想打機械化戰爭嗎?”劉興反問道,“我也不想用汽車代替裝甲車,可是總不能依賴于幾個機械化步兵團打天下。從后勤保障等因素考慮,完全地機械化太奢侈了!”
這時梁沖點頭同意道,“如果沒有穩定地技術保障、油料供應,機械化確實奢侈了點。”
劉興接著繼續說道,“我們只能在數量與質量之間,尋求最佳點。目前的問題就是,我們急需增加數量。”
對此大家也紛紛點頭表示同意,接著焦敏宏問道,“為什么要解散我們四團的炮兵營?”
劉興沉默了一會才說道,“這與你們四團的作戰任務有關!四團一直很努力,但做為一個整體,戰斗力依然無法與其他幾個團比。”對此說法,焦敏宏點頭表示同意,四團僅僅是由投誠地五色軍合編的,論戰斗力確實比不了其他幾個團,問題不是出在裝備上,論裝備四團可比日軍強許多的,真正的問題出在人員方面,論人員技戰術水平,四團相差太遠了。
劉興又繼續說道,“我們可以給四團更好的裝備,但那也提高不了多少戰斗力,戰斗力的提高依然需要時間地積累,我想這段時間不會太長。說實話,論連一級的戰斗力,你們不比日軍差,一對一,你們絕對不會輸。”
這話讓焦敏宏臉上有喜色,可是劉興沒讓他笑多久,“可是你們的整體協同能力尚屬時日培養,這可不是一天二天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對此說法,焦敏宏也點頭表示同意,四團的問題也確實如此,連以上指揮員的戰術水平根本在不到其他幾個團的水平。
劉興繼續道,“我們要面對的是比我們多的多的敵人,必須充分利用每一個士兵,因此不能給四團時間去訓練。唯一的解決之法,只有避免讓四團去單獨執行任務,只能執行次要任務,或者支援其他單位。無論是執行次要任務,還是支援其他單位,一般以營或連為單位行動既可,炮兵營很難有全營出動的情況,反而不如分散加強給各營。”
劉興解釋之后,焦敏宏弄明白了原因,于是說道,“明白了,我回去馬上著手把炮兵營分配給各步兵營。”
“先別急,”劉興馬上應道,“從部隊先抽調一些人到教導基礎地接受炮兵訓練吧,你們以后還是需要獨立的炮兵營或炮兵團的。”
“是!”焦敏宏干脆的答應著便離開了。
這時劉興突然發現,文地表情有點不太自然,于是問道,“文,你小子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文馬上回答道,“我支持這個方案,沒什么可說的!”
正在這時,衛賓插道,“他不是沒意見,只是心痛而已。”說著笑了,等注意到劉興不解地眼神后,才笑著解釋道,“他心痛那個八六步戰營,剛到手才用了一次就失去了!”
雖然文立即否認,可是大家一想,這話沒錯,八六步戰營原屬裝甲旅,整編時編制上改屬三團,如今又被調出,文不可能不心痛的,那可是寶貝!于是大家全笑了,弄得文非常地不好意思!
第三十章開過整編會議之后,劉興地心情相當不錯,回到自己地辦公室后,先是自己親自泡了一杯茶。回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順手拿起桌子上的文件,一邊看著文件,一邊怡然自得的品起茶來。正在這時,新任作戰科長譚雙民抱著一些文件連門都沒有敲,便直接走了進來。由于現在整個復國軍都出現了人手緊缺的現象,各處都需要人手,而司令部的參謀人員除開被抽調充實其作戰部隊外,另有一部分人員也被大量抽調到其它急需單位,弄得司令部現在也是明顯的人手不足,最后大家不得不身兼數職,而譚雙民兼職工作之一,就是擔任劉興地軍事秘書,其任務就是把與軍事相關的文件送交給劉興,在劉興決策之時,提供一定的建議,以供劉興參考、決策,至于最后是怎么樣的結果,那恐怕只有等劉興最后決定之時,才可能知道。一般在看完文件后,劉興都會聽取一下譚雙民的意見,然后再簽上自己的意見,這樣最終的決定就算形成了。
劉興見譚雙民進來了,知道又有事情要處理了。于是略微將身子坐正,然后從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面將鋼筆拿了出來,這才算做好了一切準備。在與譚雙民閑聊了幾句后,劉興知道了,這次送來的文件都只是一般性文件,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的問題,所以劉興在心里嘀咕著:這樣的文件以后還是讓下面去處理的好,等下面寫了決定后,我只要看一下,然后簽個字既可。這樣多輕松。想到自己居然會想出這樣的偷懶辦法,不由的在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出來,但是很快便消失了。
當譚雙民把文件給劉興審閱之時,譚雙民也不費話,一邊把文件送到劉興面前的桌子上,一邊介紹文件的內容,他先說道:“這是軍人工資的標準,剛剛完成!”
劉興一邊隨手翻看,一邊好奇的問道:“這些家伙還真能干啊,這么快就弄出了工資標準,看來這什么事情與錢掛上了鉤,這人做事也要積極許多啊,好了,就辛苦你介紹以下這些家伙給大家所指定的工資標準吧?”
“財政部是以復國幣為單位,士兵最低為十二元,尉官最低三十元,校官最低五十元,將官最低七十元。”見劉興提出了意見,譚雙民便立即把工資標準給報了出來。
聽到這里,劉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一邊簽字,一邊再次發問道:“按這個標準,我的工資是多少?”
見司令問起,譚雙民立即回答到:“您啊!您是我們這里的最高首長,自然錢也是拿的最多的啊,您每個月的工資為八十五元!”
劉興一邊把文件合上,一邊問道:“那當地的物價標準如何?這樣定的參考依據又是什么啊?”
見劉興問起,譚雙民一邊將另一份文件放下,一邊回答道:“現在這里人均月收入大約就是二十到三十元吧!現在由于是戰爭時期,所以很多東西現在有市無貨,財政部在綜合了各個方面的考慮后,這才指定了這樣一個標準,我覺得這個標準還是蠻合理的啊。”
“恩,這樣說來,財政部還真是下了一翻功夫啊。不過說真的,我的收入真夠高的,是不是有點過分啊。”一邊在那份文件上簽著字,一邊接過新的文件,在看了一眼后,劉興又好奇的接著問道:“這又是什么?”
“哦,這是新制訂的軍銜評定標準!”譚雙民將文件放在了劉興的面前,然后很自然的回答到。
“恩,不錯,這個標準很好啊,”劉興一邊順手翻閱了幾張,略微的看了幾眼,一邊拿起筆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大名,然后慢慢的說道:“這個軍銜確實需要調整一下了,對了,你回頭讓人事部門馬上起草受銜人員名單。”
“是!”說著,譚雙民回答著又拿出另一份文件,并介紹道,“這是新制定的內務、紀律、隊列條令。他們全是以過去的標準為藍本,在參考了一些現實的情況后,這才指定出來的,您看下吧。”
劉興點了點頭,他知道現在的情況下,部隊依然必須遵守紀律,因為只有將所有人的力量擰在了一起,部隊才會有巨大的戰斗力出現。可是原有紀律又不太適合現在的狀況,因此在攻打明水之前,劉興便命令參謀部開始重新修訂了一下各種規定。將文件拿在是手里,劉興順便看了幾眼,覺得還可以,自己也比較滿意,于是便隨手簽上了自己的意見和大名,這就算批準通過了。
“下面的就都是一些報告了,您抽空看完,寫個意見,我再過來取走啊。”譚雙民介紹道,“這是航空團的報告。”
也不待劉興細問,譚雙民又繼續說道,“他們報告說,已完成了三架日式戰斗機的改裝,可以用于防空作戰。九架日式轟炸機的改進也即將完成,他們請示什么時候讓他們開始執行作戰任務。”
聽到這里,劉興看了幾眼這份報告,然后很高興的說:“我們終于有了空軍了,可惜數量太少了。這樣,先讓他們自由行動,伸展伸展手腳,等練利索了,力量也夠了再去打大戰吧!”
“這是綜合生產部的進度報告!”譚雙民說著將一份報告遞到了劉興的面前聽到這里,劉興一邊伸手拿起報告,一邊問道,“這次有什么好消息?”翻了一下后,在認真的看了一些內容后,劉興興奮地大聲喊叫道,“他們終于可以生產出武器了!”
可是旁邊地譚雙民只是淡淡地說道,“就只是生產出了手榴彈,那質量還真不怎么樣。至于說復裝子彈,產量也實在是太小了一點,如果現在指望后勤來打戰,那很難滿足需要的。”
聽到這里,劉興卻不已為然,在看了譚雙民一眼后,劉興則樂觀地說道,“你要知道這萬事開頭難,畢竟這只是第一步,我相信以后這產量會提高的,品種也會增加的,這質量自然不要說也會跟著上去的啊。對了,他們不是報告說,馬上可以生產出八二迫擊炮彈嗎?這就已經很不錯了啊。”
見劉興這么高興,譚雙民也沒有再說什么了,便繼續報告道,“這是有關兵源的報告。”
聽到這里,劉興也不等譚雙民把報告放到眼前,便直接從攤雙民的手里,幾乎是搶了過來,一邊看著報告,一邊聽取著譚雙民的匯報,在聽完譚雙民的匯報后,劉興沒有說話,依然在那里看著報告,等把報告基本上完整的看完后,這才說道,“兵源,這才是我真正關心的問題,如果不解決好兵源問題,那下面的戰可就不好打了啊!”由于時間的關系,劉興實在無法仔細的閱讀這份報告,在看了一眼身邊的譚雙民后,劉興便開口說到:,“小譚啊,我想你也應該參與了這個報告的起草吧,那么你來介紹一下吧!”
“是!”譚雙民說道,“總體來說,目前我軍的情況不太樂觀。我軍一線兵力雖然已擴充至一萬六千人,但是我軍的二線兵力也才達兩千人。這樣前后數量比重已經是嚴重失調了,而且現在的數量是絕對不能滿足于我軍快速發展的需要。雖然當地民眾的參軍熱情很高,被解救地勞工、投誠或被俘五色軍也紛紛要求參加、也有抗日武裝來投,已至教導基地內訓受地新兵達三千多人,但真正能夠補充到一線部隊中的數量很少,他們之中接受過正規軍事訓練地人實在是太少了。”
在聽完譚雙民的介紹后,剛才還在劉興臉上的興奮已徹底的消失了,此時已是一臉地嚴肅的他,在思考了好一陣子后,這才若有所思的說道:“把沒有受過良好訓練地新兵投入戰斗,顯然是不可能的,這樣做也是不可取的。但現在的形勢已迫使我們必須加快新兵的培養進度,如果這么做,那么勢必要壓縮新兵訓練地時間,現在的關鍵問題是除開一些不必要的訓練項目被取消外,還有那些項目可以取消,到底壓縮到一個什么程度?才能既解決時間問題,又不影響新兵的訓練成效?”
見劉興問起,譚雙民思考了好長一陣子,在看了一下劉興后,這才回答道,“如果是以前受過軍訓的,估計有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既可,如果是沒有受過軍訓的,那么怎么樣都需要一個半月,就算直接進入戰斗科目的訓練,這樣最快也需要一個月。這已經是最低限度了。如果少于這個時間,那新兵的戰斗力和戰斗素質就實在不好評價。”
見譚雙民這么說,劉興滿意的點了點頭應道,“恩,這么說來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話音剛落,似乎又想起了,便又立即追問道,“目前我們能有的還有多少兵源?”
譚雙民又想了一下,這才回答道,“目前我軍主要補充兵源是俘虜與勞工,另外就是將一些小的抗日武裝進行收攏,然后在打亂他們的建制后,分別安排到各個作戰部隊中去。至于說到當地的人,因為他們受日本人的奴役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再加上我軍剛到,處于對我軍各項主張的不了解,盡管民政部門全力宣傳,但是效果依然不是很明顯,畢竟在這個時期有一句流行話叫: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但是我軍這次作戰行動,投誠與俘虜地五色軍不足三千人左右,被解救地勞工也僅有幾百人而已,而其中已被或短期內可利用也就是那一千來人。”
在詳細聽取了譚雙民的介紹后,劉興滿意的點了點頭應道,“運氣不會一直很好的,一次解救幾千勞工的情況也不太可能發生了;日軍對于五色軍也不放心了,俘虜也不會再那么好弄了。”停了一下,他才繼續說道:“以后我們要當地征招兵源了!那么當地的兵源如何?”
譚雙民思考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才慢慢的回答道,“東北人尚武之風濃重,兵源質量也一直不錯!我軍目前的根據地已擴至五個縣,人口達三十多萬。如果能實行強制性的征兵,按正常比例計算,至少可征兵一萬人,最多可達三萬人。但是這樣做的后果似乎……,”
“從當地征兵一萬人,也許是極限,”見譚雙民說話有些瞻前顧后的,劉興這才接過話題說道,“如果征招三萬人,也許當地的正常生產要被破壞了。”
見劉興把話已經說穿了,譚雙民也立即補充道,“各級政權目前尚處于組建階段,也不可能擔任起強制性征兵的工作,所以目前最好的辦法,就只能是采取自愿征招。”
“恩,但是短期內,也不可能指望從當地征招到大批新兵,目前先在各地把民兵組織起來,待以后條件許可了,再把這些民兵直接補充到正規軍里面去!”說到了這里,劉興又繼續問道,“民兵組織情況如何?”
“我們在組建各級政權的同時就開始組建起民兵組織了,如今民兵已擴充至三千人,且在短時間內絕對有希望增加到一萬人左右。”
等全部文件臨近處理完時,劉興發現譚雙民表情有點不自然,好象想說什么,于是問道,“你有什么事情想說嗎?”
“有,”譚雙民答應了一句,又改口說道,“不過也不是大事。”
見他依然猶豫,劉興又追問道,“說吧,有什么事?”
“有關民政部正在制訂的法規,我有點不同意見,可是又不想干涉民政部的事。”說完譚雙民低下了頭。
“具體一點!”劉興覺得事有蹊蹺,便立即追問到。
“民政部接管當地事物后,查封了賭場,關了鴉片館,妓院也被封了。可是最近,我聽說民政部計劃讓妓院恢復營業。”說著譚雙民的臉上已經有些怒氣了。
“什么?”聽到這里,劉興立即張大嘴巴驚訝的喊到。
可是又想了一下之后,劉興的臉色又恢復了平靜,說道:“我想民政部長陸民生是一個辦事認真的人,不會胡鬧的,他的決定一定有他的道理。”
見劉興不想干涉,譚雙民也沒有辦法了,于是繼續把剩下的文件弄好之后,收拾好文件就退出去了。等他出去,劉興連忙把陸民生給叫來了。民政部所管理的是民事,他劉興自認是一個軍人,工作是打仗,所以對于民政部的事沒興趣,也不愿干涉民政部的事,事實上民政部方面的事情,劉興就一直沒有插手過問過,對于任何事情,他從不當面表態,也就是避免給人以他干涉民政部的印象,民政部應處于一個獨立的狀態,可是譚雙民把事情提出來了,那就說明這事一定會引來一些非議,他也就有必要過問一下。
沒過多久,民政部長陸民生就趕到了劉興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地點距離司令部并不算遠。劉興在說明此次找他的來意之后,陸民生說道,“確有此事,有人有意見也屬正常。”
“那么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啊,至少我應該清楚你這樣做的理由吧!”劉興顯然有些不大高興,臉色陰沉的說到。
于是陸民生解釋道,“首先,這樣做,絕非不可,由于這個在許多國家是合法的,因此這只是是否合適的問題。”
“繼續!”聽到這里,劉興知道,新的管理制度還沒有出來,再加上事情有個輕重緩急,所以凡事不能操之過急,所以有些事情只能按照原來的制度來辦。
“其次,我軍面臨著一個巨大的性別比例失衡問題,男女比例大約為一百比一。”聽到這里劉興到是有些模糊了。臉色顯然要比剛才難看了許多。
見劉興沒有說話,陸民生繼續解釋到:“如果一下就把這些地方給查封了,那么對于以后的工作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準備等過一段時間再解決這個問題,至少目前不是時候啊。”
說到這里,劉興意識到,目前復國軍男女比例問題,女子性只在通信及衛生系統中工作,數量少之以少,如果長期下去,真會成為問題。
于是劉興說道,“這個問題屬于民政問題,對于民政的問題,我的原則是不干涉,你們好好的研究一下吧,然后寫個具體的決定,做成一個報告上交吧!”
“是!”陸民生見劉興的臉色已經舒展了許多,這立即回答后,敬禮離開了辦公室。
陸民生剛走出門,周強便急沖沖地走進了辦公室,甚至忘記了敲門喊一聲,“報告”,便直接闖了進來。來到劉興面前,他將一份文件立即交給劉興,并說道,“這是第六遠征小分隊發回的電報!作戰參謀人員不敢做主,給彭參謀長看過,他說這個事情需要請你批示!至少你應該知道這個事情啊。”
聽到這里,劉興到是感覺有些奇怪了,因為各支遠征小分隊時常會發回各類電報,這些電報往往先由參謀部處理,然后才會依情況,送交不同的部門,可是從沒有把問題送來,要求他來批示,而且自己的搭檔彭全也這么,這樣看來這個事情一定不小了,想到這里,劉興立即拿起電報來讀了起來,電報內容也相當簡單。
內容如下:至司令部請立即出動直十五直升機兩架,于明天為我運輸補充物資,另有多名重要人物需隨機送往基地,補充物資清單另列,待運人員名單另列,補給地點另行通知!
第六遠征小分隊隊長葛文軒,一九四二年八月二十四日第一眼看去,就可以看出這個電報的格式完全不是正規的電報格式,差一點讓劉興笑出來,好在他忍住了沒有笑出來。這樣簡單地電文,雖然能讓看明白,是要求馬上補給,并且要順便送人回來,但未免有點沒尖沒腦的。這樣一封電報,與其說好是請示,而還不如說是命令,會更合適些。電報的語氣全是要求,似乎一切都沒有什么可商量的余地,所有事情必須要完全照辦一樣。不說別的,僅出動直升機一項,那就是一個麻煩的事情。陸航大隊雖然人員與裝備,全員到達,可是沒有帶零備件來,可以說飛一個架次少一個架次,因此至今直升機一個架次也不敢出動,飛行員全在用電腦游戲保持飛行技術。
劉興繼續翻看電報附加的幾個清單。先是補充物資清單,大大小小好上百項。看樣子,非出動二架直十五才能載下。待運人員名單也相當簡單,傷員十一名,美國人五名,大學教授三人,博士三人,大學學生十二人,抗日領袖兩人,婦女與兒童十一人。
在看過這個人員名單,劉興馬上有點呆住了,接著又興奮地喊道,“立即通知陸航團,按照電報要求做好隨時準備出動兩架直十五。”不說別的,僅這美國人一項,就足夠了——他現在最迫切希望地事情就是與美國人建立聯系。想了一下,劉興又說道,“馬上與第六遠征小分隊聯系,要求他們報告具體情況。”
可惜令劉興失望的是,與第六遠征小分隊的聯系一直時斷是續,他們正在轉移中,費了很長時間,才得到一份字數相對多一點的報告。原來他們不久前襲擊了日軍的一個基地,按葛文軒的說法,那里應是日軍的一個生化武器試驗場,結果救出了一批人,其中就包括幾名被俘地美國人。
陸航團很快準備好了,對于出任務,他們早等不及了,不過后勤部門遇到了點麻煩,按清單準備東西的過程用了不少時間。葛文軒開列地清單實在太長了,有上千項物品,還可謂是五花八門,好在約定的補給時間為第二天,時間已經足夠了。
原軍屬地陸航大隊的編制在復國軍時期編制時已經升級為陸航團,但人還是那些人,裝備還是以前的裝備。艾洪是所有直升機駕駛員中年齡最小的一個,飛行技術也排不到第一,可是他所在機組是全團最有優勢地機組,他的機長可是全團技術最好的。這次任務因為要長距離飛行,自然要派最優勢的機組,于是他也成為此次任務的機組成員之一,這讓其他的飛行員羨慕地不得了,要知道這可是陸航團第一次出任務!
第二天天沒有亮,于成就被從床上叫起來,上面給他的通知是立即準備出航,等他趕到機場時,直升機早就被從洞庫中推到起飛點上,地勤人員正在做最后的檢查工作,后勤人員開始將貨物裝入機艙。看著已被裝的滿滿地機艙,以及又運來的這一卡車的東西,艾洪不無擔心地看了機長一眼,然后疑惑的問他的機長于成:“這東西是不是太多了?飛機不會受影響吧。”
于成仔細看了一下所裝載的物品,這才樂觀地說道,“就裝這點東西不算什么!”于成口中雖說沒事,但心中暗暗叫苦,這次的任務可非同一般,駕駛幾乎是滿載地直升機,在敵占區上空,往返飛行幾百公里,還是完全不熟悉的地形。雖說一下子就裝載這么多的東西,有點不太應該,但是他明白,所運的東西都是非常重要,畢竟關乎到多少人的生死,所以只能多裝,不能少裝的。
太陽剛剛升起,直升機就出航了,兩架直十五一先一后,沿著剛剛似定地航線,快速向目的地飛去。此時駕駛員們,除了知道自己地目的在什么地方,以及大至的航線外,獲取的唯一消息,今天天氣良好!
這次與以前一樣,直升機由于成操作。這個時候也許是觀賞風景地好時候,可是艾洪卻一點觀景地心情也沒有,要知道艾洪可是領航員,確定直升機的方向,引導直升機飛向目的地。
艾洪的機組是第二架直升機,只要跟著前面的直升機就可以了,可是做為一名領航員,他可不能閑著,不時翻看地圖,確定方位地圖。由于沒有衛星,也沒有地圖導航站,他現在只能依靠地圖導航了,所謂的地圖也不是測繪的,只是前些天,無人偵察機拍的航空圖片。
飛行還真順利,沒有遇到什么麻煩,便順利聯系到第六遠征小分隊,隨后在一片草地上,順利著陸。著陸時,艾洪沒有看到下面有人,可是等直升機剛剛停穩,不遠處地草叢中,一下子冒出一大堆人來,快速圍了上來。幾乎所有人的都帶一臉好奇又驚恐地表情,走到了距離直升機不遠的地方停下來,一不發地看著眼前的怪物。
最令艾洪感到意外地是,對面的人們雖說多半是象乞丐,但是從他們動作以及破舊不堪地衣服來看,他們之中,有學者、學生、工人,還有幾個白皮膚地西方人。
這時人群中,有幾個服著迷彩裝的人走出隊伍,招呼大家,把物資從直升機上裝卸下,人們這才再次行動起來。于成做為機長,去與遠征小分隊聯絡,交換情況去了,艾洪則去幫忙搬東西了。那些身體顯然瘦弱地人們表情雖說是興奮地,但這次裝運的東西確實太多了,顯然是一件艱苦地工作。
大家忙碌了半天之后,東西終于被搬下去了,當aw將最后一箱彈藥運到堆放點時,已有點累了,事實大家全累了。正當他想喘口氣,休息一會時,旁邊伸過一只手來,并聽到有人以英語說道,“你好,我是湯姆遜,很高興能見到你!”
于成這才注意到他旁邊有一位美國人,于是他馬上伸出手,與對手握手,并以英語回應道:“你好,見到你,我也很高興!”
沒想到,對方竟然驚叫起來,“你竟然會英語!”湯姆遜實在無法想象,這里面既然有口語如此之好的中國人“是的!”于成回應道,“我一直在學習英語!”
“我是美國陸軍飛行員,”湯姆遜說道,并以手指著旁近地直升機,“你是它的駕駛員嗎?這東西也是一種飛機吧!”
“對,它叫直升機!”于成用英語對湯姆遜介紹到“太神奇了!…”湯姆遜一連發出了對直升機的多項感嘆!因為在他的理解中,這似乎不是人間的東西。
于成正想繼續說點什么的,卻聽有人喊到了,“大家快點,進入機艙吧!”艾洪也站在那里喊道,“機長登機了,飛機要準備起飛了!”
他回答了一聲,然后轉過臉對湯姆遜說道,“好了,我們上路吧,等到了地方,我們再好好的聊下吧!”
“好的!”湯姆遜似乎心有不甘的回答到,只好跟著于成等人登上了飛機。他在想,到底這支部隊還有多少這樣新奇的東西給他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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