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唯聽著母老虎那輕柔的話語,心里沒來由的一疼,這些天來,家里這位姑姑真的受了不少的苦,就連他自己都在懷疑當初把母老虎一直帶在身邊的決定是否正確。
張唯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姑姑,我也很懷念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想,等我們回國后,我們的生活一定會比以前還好”
張唯說著,伸手輕輕握住母老虎正在按摩的纖手,把自己的面頰貼在她溫熱細膩的纖手上摩挲著,輕聲道:“姑姑,回國后,我會買一套大房子,到時,我們就住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
母老虎感受著張唯面頰上傳來的溫熱,心里一陣溫暖,嘴上卻輕聲笑道:“傻小子,我們住在一起,冰冰會有意見的”
“她能有什么意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家里我說了算!”張唯一不小心就暴露出自己骨子里隱藏的大男子主義的本色。
“喲,你還拿上了,你小子要敢欺負冰冰,看我怎么收拾你!”母老虎輕聲嗔著,習慣性的擰了擰張唯的耳朵。
不過,張唯沒感覺到疼痛,卻感覺到她纖手的細膩,沒擰的感覺,倒想是她在撫弄,耳朵處說不出的舒服。
夜色溫柔,月華似水,伴隨著一陣沒風拂來,清爽怡人。此刻的張唯把自己的頭靠在母老虎的懷里,享受著她輕柔的頭部按摩,嗅著她身上散發的陣陣幽香,順便也感受著那充滿彈性的美妙觸感。
飄飄然間,別墅外,一陣汽車引擎聲傳來。
車到了,張唯微微不舍的坐直了身子,輕聲對母老虎說道:“咱們進去吧”
進入客廳任青、凱瑟琳、莊姨、尤姐、安琳、以及美少女露絲都在沙發上坐著,在那低聲閑聊,沙發一側的地面上,則是眾女的行李。
眾女見張唯跟母老虎進來,紛紛站起身子,任青輕聲問道:“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張唯點了點頭。
站在任青身旁的凱瑟琳不解道:“賈先生,我的私人飛機還沒到,現在去機場好像早了點吧?”有旁人在凱瑟琳對張唯的稱呼頗為正式,一直稱呼他“先生”。
張唯微微笑了笑道:“沒關系,我們坐車出去兜一圈,就當是兜風,總比在這屋子里等著好。”
對于張唯這種說法,眾女倒沒什么異議,于是紛紛拎著各自的行李,向門外走去。
眾人來到別墅門口,只見沈三剛把司機打發走,自個兒上了駕駛座。
張唯一行人數較多,凱瑟琳持意要了一輛商務車子彈頭,眾女落座后也不顯擠,而且,眾女還把前面副座留給了張唯。
不過,當母老虎等眾女都上車安坐好后,張唯把車門關上,卻沒到前面副座,而是打了個手勢,示意沈三開車。
眾女眼瞧著沈三把車發動,卻沒見張唯沒上車,母老虎第一個就急了,打開車窗忙問道:“喂,小唯子,你干什么?怎么不上車?”
我有點事,你們先去兜一圈,回頭我們在機場匯合。”
“為什么?不行,我要跟你在一起!”
母老虎大急,出國以來,兩人就沒怎么分開過,此刻見張唯不跟著一塊兒,母老虎心里不由一陣發慌。
張唯面露微笑道:“我真的有事,你要相信我,等我辦完事,我自己會去機場,姐,你就不要再問我為什么了,好嗎?”
“我”母老虎欲又止,強自控制住心里的疑問。
“不要問為什么”這是出國以來,張唯對母老虎的一點要求,母老虎也一直遵循這一點,此刻,面對張唯那平和的微笑,而母老虎自己又不能多問的時候,她心里就沒來由的發緊、慎得慌,似乎就
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一般。
“沈三,開車吧”張唯招呼了沈三一聲。
對于張唯的話,沈三一向是無條件執行,腳下油門一踩,朝別墅區大門外駛去。
眼瞧著搭載著母老虎等眾女的商務車拐了個彎,消失在視線中后,張唯微微吐了口氣,從兜里掏出一支香煙點燃。
輕輕的吸了口香煙,吐出淡淡的煙霧,張唯不露聲色的朝對面樓層四樓的窗口瞟了一眼。
張唯所瞧的窗口黑乎乎的,窗后的房間并沒有開燈,自然也瞧不清楚窗后是否有人。不過張唯的唇角卻浮現出淡淡的笑意,以他的直覺,他能夠感覺到窗后正有一雙眼睛正凝視著自己。
別墅內已經空無一人,張唯也沒返回別墅,嘴里叼著香煙,雙手插在褲兜上,懶懶散散的順著別墅外的林蔭道向酒店大堂方向走去。
別墅區離酒店大堂還有一段距離,林蔭道兩側林木森森,草坪成片,假山、池塘點綴其中,清幽而又安靜。
在這曲徑清幽的林蔭道上沒走出多遠,張唯就停下了腳步,把吸了一般的煙頭順手扔進身旁不遠的垃圾桶里后,瞧向林蔭道旁外那處草坪上點綴的假山。
“朋友,別躲了,出來吧”張唯朝著右側草坪上那假山陰影處說道。
話音落后,約莫過了幾秒種,假山陰影出閃現出一個身影。
那個露出的身影在假山前停留了一下,跟著緩緩走了過來,腳踩在草坪上沙沙作響。
待那身影越來越近時,借助林蔭道旁的燈光,張唯已經能看清楚走近身影的面容,不是別人,正是張唯在餐廳里瞧出破綻的英俊男子。
英俊男子走到張唯身前三米處站定,也不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張唯。
“看來,你能聽懂我說的話,我們應該同胞吧?中國人。”張唯唇角帶著一佯淡淡的笑意問道。
“你是張唯?”英俊男子不答反問,語氣冷漠,普通話帶著點廣東口音。
“哦,你知道我?”張唯的瞳孔微微收縮,看來,比想象的還有糟糕,對方顯然知道自己的底細。
“芯片在你身上?”英俊男子又追問了聲。
“在我身上!”張唯沒有半分猶豫就給出了答案。
“很好,把芯片交給我!”英俊男子伸出一只手,而另一只手卻摸在了腰后,不用說,那只摸在腰后的手,有致命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