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唯沒想到自己隨口地一句話就引起她的不滿,有些不解道:“遠方表哥也是哥嘛,你稱呼他天哥也是應該的啊。”
“切,我才不要呢!”藍冰輕啐一口,臉蛋又是微微一紅。跟著,藍冰眼波流轉,瞧著張唯道:“對了,你還別說,你說張小姐跟你是親戚關系,那咱們地關系也沾親帶故了呢。”
沾親帶故?張唯聽得微微一怔,他有點不明白藍冰話里的意思。
藍冰瞧他沒聽明白,接著道:“你還不知道吧,你家那個張小姐是我媽媽的干女兒,按理,我該稱呼張小姐為姐姐的,只是我不大習慣多這么個姐姐,所以,我平時都稱呼她張小姐的。”
張唯這才恍然,原來是這么個沾親帶故。張唯心里甚覺這妞挺會找機會套近乎的,關系拉近點,自己不是更賣力么?
此刻,張唯想起母老虎那惶急的樣兒,心里微微釋然,難怪母老虎得到任青被綁架地消息就急得不成樣子,哭得那么傷心,感情任青是她干媽媽啊。就在這時,張唯心里微微一跳,一種很不妙地感覺油然而生,母老虎在外面認干媽不要緊,自己貌似就多了個長輩,以后自己稱呼任青為什么?干姥姥,張唯腦海里瞬時浮現出任青那張雍容華貴的美麗容顏,就這么一個高貴而又美麗地女人成為自己的干姥姥,張唯想想都覺荒唐。
張唯下意識的瞥了藍冰一眼,心里對母老虎有了怨念,這么一來,這妞的輩分不是也高自己一大截了嗎!平白無故的矮這妞一個輩分,張唯眼里不由有了絲苦澀。
藍冰一直在暗中觀察張唯的表情,此刻見他的面色雖然沉靜如水,瞧不出什么,但他眼里那一閃即逝的苦澀之意卻被她觀察到了。
藍冰心里微微一緊,小心翼翼的問道:“張唯,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綁匪的事?你你可別嚇我”此刻,藍冰心里雖然明知媽媽這次是兇多吉少,但還是害怕聽到什么不利的事情。
張唯一聽,趕緊收斂心神,忙道:“沒什么,我在想另外的事,跟綁匪無關”
張唯這話一說,藍冰心里這才微微一松,長長了呼了口香氣,一幅心有余悸的樣兒。
張唯瞧她一臉怕怕的樣兒,心中不忍,情不自禁的柔聲安慰道:“藍小姐,你不要多想,想多了也沒什么用,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放開心懷,從容面對,不要太感情用事,這樣對你,對我,對你媽媽都好。”
張唯的話不無道理,對藍冰也似乎起到了一些作用,她不由他一眼,那還殘留著些許霧氣的美眸里有了絲感激,有了絲堅定。
該說的也說得差不多了,張唯瞥了眼手表,7點多了。張唯微微欠了欠身子,道:“藍小姐,咱們到客廳里去吧,你沒事可以跟關心你的人多說說話,我去跟樓下的警察先溝通一下。”
此刻張唯說什么,藍冰就聽什么,她點了點頭,但示意他先出去,雖然她沒話,但從她略帶忸怩的神情,張唯能猜到她想將自己的儀容收拾一下再到客廳。
張唯心里微微有些好笑,女人就是這樣,就算天塌下來,也得以最美麗的儀容來面對。就跟前陣子他從網上看的一段關于四川地震的幽默小笑話一般,一個愛美的女人在地震發生的那一剎那,還不忘對著鏡子將自己唇上的口紅抹上后才逃命,純粹就是要臉蛋不要命的主。
不過張唯卻不知道,藍冰整理儀容這也是聽了他的開解語后的感觸,她要將自己最憔悴的一面隱藏起來,鎮靜的面對,而美麗的妝容就是掩飾內心惶惑與不安的最佳詮釋。
張唯步出客廳,母老虎、何佳、沈三,以及那名帥得掉渣的帥男都站起身來,眼神齊刷刷的瞧著他,且眼神各異。
何佳的眼神帶著一絲迷茫,一絲羞澀,她不知道張唯一個小小的職員怎么會認識堂堂董事長的千金,而且還跟董事長千金在屋子里待那么久?至于她眼里的那羞澀自然是中午擠電梯的曖昧所至。
沈三眼神里則是不安與擔心,他不知道藍小姐找張唯到底是為了什么事?他擔心兩人反目,自己夾在中間難做人。而母老虎卻是好奇,她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張唯與藍冰的過節,相反,她很想知道張唯跟藍小姐兩人在屋子里待那么長時間,兩人都說些什么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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