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狂胤老大聽了,卻搖了搖頭,苦笑道:“我道友恐怕是保護不了的,必要時只要能幫我拖延一些時間就好了。”
“為什么?”韓立一聽,頓時不解了。他本以為狂胤老大會推脫一番并最終同意,期間還要贊賞一下他的修為和神通,卻不想聽到的一句都沒有說出來,想不到的卻也只說了一句。
卻見,款胤老大又苦笑了一陣,淡淡道:“道友的神通我雖見識的次數不多,但也早有聽聞。但我是希望隨后的行程中若遇到了狀況,道友能盡量幫我拖延一些時間就好了,切勿與人做生死之爭,僅此而已!”
“就只有這些?”韓立聽了,顯然有些不信。
“還有更重要的!”狂胤老大點了點頭,話鋒一轉,道:“白蓮花先于我等數月離開天禽,又知道我離恢復鼎盛時期還有十余年光景。之前在翎羽山莊我又干跟她結了那么大因果,若道友是白蓮花,接下來會怎么做?”
“自然是報復了!”韓立順口一說,馬上便醒悟了過來。對此,他神色不覺微微一變,稍顯凝重道:“這么短的時間,白蓮花就是調派屬下也多有不及吧?況且。她本人所受的傷恐怕不是三五百年能徹底恢復過來的,她拿什么跟首領相斗?”
“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早已在我等的必經之路上部下了不少人手,根本不用親自向我等出手的。”狂胤老大淡淡一笑,眉宇間的愁云又往下滑落了少許。
韓立聽了,神色頓時一緊。但狂胤老大的話似乎還未說完,他只好繼續聽著。
“前方的埋伏和圍堵還不是最可怕的,白蓮花真正的籌碼不止這些。”說到此處,狂胤老大臉上的淡笑陡然收起,直盯盯的看向了韓立。
韓立見了,卻也對投來的目光毫不回避,聲色不動的問道:“請恕韓某孤陋寡聞!”
“戰爭!他會拿戰爭來要挾我的!”說話間,狂胤老大聲音一變,眉宇間的愁云竟然開始往臉頰彌漫了。黑色的衣服襯著其寫滿滄桑的臉,像極了一座經受過無數歲月風霜的雕像。
但這雕像竟能給韓立一種頂禮膜拜的沖動,聽計從的神魂激蕩。他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狂胤老大本來的氣質所致,還是其在悄無聲息間施展了什么逆天的同化感染神通。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他現在修為所能擁有和對抗的,甚至理解都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但他并不想受制與任何人,當然也包括眼前之人。于是,他暗中法訣一催,神念之力瞬間流經全身各處,終于將心中本不該存在的那股沖動壓制了下去,又不動聲色的問道:“戰爭韓某說句不中聽的,首領現今的天下不就是通過戰爭打出來的嗎?戰爭在首領這樣的強者的眼中,不過是一場把握極大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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