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看了看提著刀的林豐,舔了舔嘴唇。
“這個...這個飯都弄好了的,只是,只是...”
白胖子抬腳就踢:“快你媽說話,只是個屁啊。”
他也著急,這個姓木的副隊長明顯不好惹,再說不清楚,自己可能就替人背了黑鍋。
“大人,留下的飯,都被人拿走了...”
“誰拿走的?”
林豐的隨從明白過來,立刻追問。
“說是...說是陳副隊長要用,本來想多做一份的,可是...可是...”
林豐皺眉:“陳東平?”
“...是。”
楚三猶豫著答應,都是大神,他誰也惹不起。
林豐轉身就往外走,兩個隨從連忙跟上。
屋子里只留下捂著流血的肩膀,呆呆不知該如何的白胖子。
自己這是白挨了一刀么?
那怎么成,既然能主管丞相及一眾隨從的伙食,那可是要得到丞相多么的信任。
不是最信任的人,誰敢讓你主管伙食?
所以,這一刀,豈是普通的一刀,簡直是侮辱,把他胡主管的臉,摁在地上摩擦的一刀。
白胖的胡主管,推開跑進來給他止血療傷的婆子,用力在白胖的身子上,將血液抹得到處都是。
然后哭咧咧地大步出了房門,徑往丞相居住的地方踉蹌走去,灑下一路嚎哭。
林豐在兩個隨從的引領下,拐彎抹角來到護衛隊副隊長陳東平的居住處。
眼前是一個月亮門,從門口望進去,里面假山流水,花草繁茂,讓人置身其中,立時覺得,空氣都清新起來。
想想給自己安排的住處,只剩了干凈整潔,其余裝點之物,一概沒有。
估計也不過是個稍微高級一些的仆婦住處。
月亮門里的庭院中,有一個空場,副隊長陳東平早已經站在空場中,一身利落的短打扮,手里提了一把鋼刀,一臉平靜地看著林豐三人。
空場周圍站了不少護衛隊的成員,皆是面帶戲謔,不屑地看著走進來的三個人。
林豐的一個隨從低聲道:“大人,他們這是早有預謀。”
林豐淡然:“還用你說。”
三人走到空場里,便看到在一邊有一個石桌,上面擺了些飯菜。
陳東平一挑下頜:“木川,過了我這一關,飯菜隨你食用,想喝酒也管夠。”
林豐還未說話,就聽到有人高聲喝道。
“過不了陳大人的關口,就給爺們餓著肚子爬出去。”
此人的話,頓時引來一眾哄笑聲。
“過不了關也沒臉再當副隊長了吧?”
還有人調侃道。
“別說副隊長,隊員都沒臉做了。”
“那不是連飯碗都砸了?”
“砸了飯碗總比在兄弟面前沒了臉皮強。”
十幾個人哄笑著自顧說話。
忽然有人高聲叫道:“我賭紋銀百兩,他扛不過陳大人三刀。”
“我看他的身子骨,一刀也難過。”
“陳大人總得給留些顏面的,我看三刀必敗。”
這些人對陳東平很有信心,想是平日里一起舞刀弄槍,都很摸得著路數。
陳東平一擺手,場子里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