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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四章:拒絕議和!掌摑宰相!大夏宣戰!匈奴暴怒!

    依舊是一個個石墩。

    可這些石墩,在顧錦年眼中,已經徹底變了。

    他們不在是一種祭奠。

    而是一段段令人無法忘記的仇恨。

    這一刻。

    顧錦年徹底明白老爺子說的那句話了。

    陛下。

    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議和。

    為什么?

    因為,這份仇恨,陛下忘記不了,也不可能忘記。

    這是國仇。

    怎可能輕易忘記。

    此時此刻,顧錦年也徹底明白,修改史書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史書修改。

    這人間煉獄,就能修改嗎?

    幾筆青墨簡單。

    可這段歷史,怎能讓人忘記?

    誰又敢去忘記?

    想到這里。

    顧錦年深吸一口氣,這一刻他不再猶豫,朝著陵園之外走去。

    之前。

    他站在國家利益之上,去思考這次議和之事。

    認為這次議和,大夏應當什么都不能答應對方。

    可現在,他徹底明白。

    大夏不需要議和!

    陛下不想要議和!

    因為這些人不會答應。

    他們雖然死了,可他們還在看著,看看誰會忘了他們,看看誰在遺忘他們。

    越是如此想,顧錦年心中的憤怒就越盛。

    后世人。

    不去銘記這份血的仇恨也就算了。

    有人選擇忘記。

    有人選擇無視。

    有人為了利益想要抹去。

    更有的人,竟嚷嚷著應當放下仇恨,注視前方。

    這,怎敢?

    這,配甚?

    不羞愧嗎?

    還是人嗎?

    顧錦年走出陵園,他快速往潼關軍營走去。

    大約半個時辰左右。

    顧錦年來到了潼關軍營。

    軍營外,站著數十名將士們,他們手持兵刃,無論風吹雨打,聳立不倒。

    他們駐守邊境,吃著這天下最苦的苦,保護身后千千萬萬的百姓。

    將士們看到了顧錦年,似乎是國公之前通知了,他們沒有阻攔。

    見到顧錦年后,更是一個個恭敬無比。

    “我等見過世子殿下。”

    他們身在邊境,卻也聽說過顧錦年的威名。

    為民伸冤。

    寧死不屈。

    這般的行為,使得顧錦年在軍中有著極好的名聲。

    可面對眾人的恭敬一拜。

    顧錦年立刻拜了回去,沒有絲毫世子的架子。

    “諸位將士鎮守一方,保家衛國,何須大禮,應當是顧某向諸位行禮。”

    顧錦年朝著眾人深深一拜,他不是做作,而是發自內心。

    若未去陵園之前。

    他很難有這樣的覺悟。

    “世子殿下請。”

    感受著顧錦年這般的大禮,這些將士們有些受寵若驚,他們請顧錦年入內。

    很快,顧錦年直奔軍中大營,他要去尋找李善。

    軍中大營內。

    顧錦年人還沒有就去,李善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

    “這件事情,已經定下了。”

    “匈奴國的條件,沒有一點苛刻,銀兩不需要大夏出,礦山可以拿回,只需要修改一下史書,就可以拿回十二城。”

    “這難道就不可以嗎?”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難不成,當真要這些將領們去送死,你才愿意?”

    李善的聲音響起。

    在與楊開對話。

    聽到此,楊開的聲音也緩緩回應。

    “老夫并非是說相爺做錯,而是此事不應當直接定下,老夫并未同意,再者,世子殿下也沒有來,這件事情,楊某不認可。”

    楊開出聲,他的意思很簡單。

    他沒有同意,這件事情不作數。

    “楊開。”

    “你怎如此糊涂?”

    “再者,顧錦年來與不來,又能如何?你是禮部尚書,難道你就沒有自己的判斷?”

    “老夫且問你一句,這條件是否滿意?”

    李善繼續說道。

    聽到這話,楊開也不由嘆了口氣。

    “這個條件的確可行,但終究太快了。”

    實話實說,楊開其實也清楚,這個條件的確不錯,可就是太快了,沒必要如此之快。

    應當好好溝通一二。

    “既然可行,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好了,既然老夫已經簽下契文,這件事情就這樣做吧。”

    “回京之后,老夫會向陛下交代。”

    李善也不多說,他來負責此事。

    可就在他話音落下時。

    顧錦年的聲音在外響起。

    “李相大人。”

    “不必了。”

    這一刻,大營當中,所有人不由看向大營外。

    很快,顧錦年走進大營內。

    他目光平靜,掃了一眼大營當中的人。

    左右都是武將,老爺子不在,李善坐在首位,楊開則坐在左邊第一位。

    “我等參見世子殿下。”

    看到顧錦年,武將們齊齊朝著顧錦年恭敬一拜。

    他們都是國公手下的將士,對顧錦年自然禮敬。

    而顧錦年也第一時間朝著眾人一拜。

    緊接著直接來到李善面前。

    “李相大人。”

    “這件事情,無需大人回京交代。”

    “下官不同意議和。”

    顧錦年淡淡開口,他對著李善稍稍一拜,而后說出自己的想法。

    “不同意?”

    “為何不同意?”

    看到顧錦年到來,李善的面容平靜無比,至于顧錦年所,李善沒有任何變化。

    “只因修改史書。”

    “我大夏絕不可能修改史書。”

    顧錦年語氣平靜,但目光無比堅定。

    “呵。”

    “當真是不明事理。”

    “那本相問你,怎樣你才答應議和?”

    李善有些怒意了。

    在他看來,匈奴國的議和條件,如此之好。

    這都不答應。

    就因為意氣之爭?

    就因為你顧錦年討厭匈奴國?

    一點都不為國家考慮。

    “無條件歸還十二城。”

    “主犯將士,自裁謝罪。”

    “匈奴國國君,下罪己詔。”

    顧錦年出聲,這就是他的要求。

    可此一出。

    李善笑了。

    “愚昧無知。”

    “憑什么?”

    李善是真的被顧錦年氣笑了,在他看來,顧錦年就是在這里胡亂語。

    “憑我大夏將士,不畏死。”

    “憑我大夏王朝,國骨在。”

    “憑我大夏子民,不忘卻。”

    “憑我顧錦年,可三削匈奴國運。”

    “李相大人。”

    “這些夠不夠?”

    顧錦年已經知道李善的本性,故而他沒有任何禮讓。

    而此一出,軍營內的將士,一個個眼中露出驚訝之色。

    他們沒想到,顧錦年居然如此勇猛,而且又如此好戰,說出這等語。

    “這件事情,你沒有什么資格插手。”

    “老夫念你是世子殿下,看在國公的份上,不與你計較。”

    李善沒有理會顧錦年了。

    他懶得理會。

    可就在此時,楊開的聲音卻緩緩響起。

    “李相。”

    “陛下密令。”

    “此次議和之事,全由世子殿下抉擇。”

    楊開出聲。

    道出陛下密令。

    此一出,李善瞬間皺緊眉頭,他望著楊開,后者面無表情。

    當下,李善深吸一口氣。

    隨后看向顧錦年。

    “世子殿下。”

    “你方才所,匈奴國不會答應的。”

    “這沒有必要,見好就收。”

    “對大夏王朝來說,是一件好事。”

    李善出聲,他如此說道。

    “不會答應。”

    “那就打的匈奴國答應。”

    “還有,何為見好就收?匈奴國屠戮我無數大夏子民,殺我大夏將士,這是血仇,歸還十二城,是匈奴國應當做的事情。”

    “怎么從李相口中,歸還十二城,反倒成了敵人的恩澤?”

    顧錦年冷冷開口。

    “是。”

    “匈奴國的確有些地方令人發指,可這畢竟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過去的已經過去,現在大夏王朝不能戰。”

    “顧錦年,你有沒有想過,你一時沖動,將會帶來怎樣的后果?”

    “幾十萬大軍作戰,錢財銀兩耗費無數。”

    “這場仗贏了,大夏要付出不少于十萬將士的生命。”

    “這場仗若輸了,那王朝岌岌可危。”

    “一時之怒,不是一件好事。”

    “這些你知道嗎?”

    得知顧錦年掌握最終抉擇權后,李善沒有之前那般的高高在上,取而代之是苦口婆心,希望顧錦年能明白一些道理。

    可這些話說完后。

    在顧錦年眼中,更加令人作嘔。

    “李相。”

    “耗費掉的軍費,我顧錦年能出。”

    “死去的將士,大夏不會忘記。”

    “而且,大夏不會敗。”

    “大夏也從來沒有敗過。”

    “十三年前,匈奴國趁我大夏動蕩,襲擊而來。”

    “十三年后,若我大夏害怕失敗,那下一個十三年,失去的還會在失去,拿不回的,依舊拿不回。”

    “總而之,下官心意已決,不同意議和,”

    “楊大人,擬信一封,告知匈奴國,大夏不議和。”

    “李相無權干涉此事。”

    “契文作廢。”

    “唯獨匈奴國無條件歸還,主犯自裁,匈奴國國君下罪己詔,賠償十萬萬兩白銀,否則宣戰。”

    顧錦年也不跟李善啰嗦。

    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不可。”

    然而,不等楊開出聲,李善直接站起身來,否定顧錦年所。

    “這件事情,已經過了十三年,應當考慮當下局勢。”

    “不能因為你一念之差,使我大夏陷入戰亂。”

    “顧錦年,我知道你恨,可你決不能如此。”

    “邊境之恥,已經過去了十三年,要選擇放下了,大夏需要和平,東荒也需要和平,利于天下。”

    李善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

    可這樣的論,在顧錦年看來,卻充滿著可笑。

    “敢問李相一聲。”

    “你有什么資格說放下?”

    “邊境之恥,大夏百姓死有接近百萬百姓,二十萬將士,慘遭屠殺。”

    “你憑什么說放下就放下?”

    “你沒有資格替他們說原諒。”

    “顧某也沒有資格替他們說原諒。”

    “此仇,不共戴天。”

    “此仇,每一個大夏子民應當銘記于心,不應忘記。”

    “歸還本來就屬于我們的東西,卻要讓我們抹去這百萬條生命的痕跡。”

    顧錦年目光冷冽。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一雙眼睛,仿佛要噬人一般,注視著李善。

    “李相。”

    “睜開你的眼睛看看,荒野大帝之上,有百萬孤魂在注視著你。”

    “我大夏二十萬將士,正在死死的看著你。”

    “他們的仇。”

    “沒有一個人有資格遺忘。”

    “楊大人,寫信。”

    顧錦年懶得搭理對方。

    他要宣戰。

    讓匈奴國好好看一看,大夏風骨。

    也讓這些慘死的怨魂好好看一看,大夏王朝,不曾忘記他們。

    銘記此仇。

    “顧錦年,你還配為讀書人嗎?你還有一點仁愛嗎?”

    “你心中只有殺戮,你的雙眼已經被仇恨給蒙蔽。”

    “此事,本相絕不同意。”

    李善也不管了,他依舊持著反對態度。

    可下一刻。

    啪。

    顧錦年直接甩了李善一巴掌,眼神冰冷無比。

    “給我閉嘴。”

    “你有什么資格評價本世子的儒道。”

    “你要跪著生,是你自己的事。”

    “本世子最后警告你一句,這里是西北軍營,不是大夏京都,禮讓三分,稱你一句李相,要不禮讓,你在本世子眼中算什么東西?”

    顧錦年的聲音冰冷無比。

    而且這一巴掌更是清脆響亮。

    打的李善沉默。

    也打的軍營將士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他們聽聞過顧錦年做事兇猛,可今日一見,發現這傳聞還是保守許多了。

    掌摑當場宰相?

    也就顧錦年敢做。

    連楊開都咂舌不已。

    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的李善,沒有預料當中的勃然大怒,而是沉著臉。

    倒不是怕顧錦年。

    而是顧錦年說的沒錯,這里是西北軍營,鎮國公在這里鎮守,自己要是敢亂來,只怕鎮國公第一時間就要出現。

    鎮國公可不是講道理的人。

    到時候只怕場面更加尷尬。

    “好。”

    “老夫明白了。”

    “此等大事,就讓世子殿下好好胡鬧吧。”

    “老夫現在回京,等候邊境凱旋大勝。”

    李善開口,他要離開,說話陰陽怪氣。

    “不用。”

    “就在這里等著。”

    “來人,好好給我照顧李相。”

    “寸步不離的保護李相。”

    “李相,既然陛下讓您來了,事情沒有徹底落地之前,您還是別走吧。”

    顧錦年不打算讓李相離開。

    先不說這家伙會不會做點什么極端的事情,怕就怕這家伙又去以后,各種造謠生事。

    給自己施壓。

    倒不如直接留在這里。

    “顧錦年。”

    “本相乃是大夏宰相,你還想限制本相的出行?”

    李善面色陰沉可怕。

    “對啊。”

    “李相難道看不出嗎?”

    “本世子就是防著你。”

    “此番議和,你有什么權力簽訂契文?”

    “你憑什么可以簽訂契文?”

    “往小了說,你這是越權。”

    “往大了說,本世子不得不懷疑你通敵賣國。”

    “來人,扣押下去,好好照顧李相,到時候隨本世子一同回京。”

    顧錦年直不諱。

    對。

    就是覺得你通敵賣國。

    你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的話,那就安靜點。

    “好!”

    “好!”

    “好!”

    “好一個通敵賣國,好一個越權。”

    “世子殿下,等本相回京,必參你一本。”

    “就憑方才那一巴掌,本相一定不會與你善了。”

    李善沒有任何畏懼害怕。

    有的只是憤怒。

    “還不帶走?”

    顧錦年懶得聽李善在這里聒噪了。

    當下,有將士直接進了大營,將李善強制性帶走。

    而一旁的楊開,卻有些欲又止。

    “楊大人。”

    “寫信吧。”

    顧錦年不啰嗦,直接讓楊開擬信。

    一個時辰后。

    信封送走。

    匈奴王庭。

    也傳來一道怒聲。

    “顧錦年。”

    “你當真是不知好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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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們,去外地,然后碼黃了,然后在醫院做核酸,等出結果才能離開。

    整個人都麻了。

    早上起床,出去吃個早餐,就去了醫院,哭了。

    到了下午才能趕回來碼字。

    明天還要去復查。

    人在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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