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之事,一旦醒來之后一件都不會記得,既然天意如此,那兒臣也當什么也不知,就讓大哥什么也并不記得的好。”
這幾日不知為何總覺得胸口疼的厲害,頭也疼的厲害,遙樺在北海里面呆的實在煩悶,便出去散了散心。
不知不覺得走到了一個地方,他總覺得自己曾經來過,自從醒來之后,他發現了自己忘記了很多事情,卻又覺得模糊,隱隱約約的卻覺得還能記起。
“這是哪里?”遙樺躺在一塊云上問著下面的花精。
花精一看到他頓時犯了暈,臉紅道,“稟告…稟告…上仙,這里是蓬萊島。”
“蓬萊島?”
“上仙百年前來過,上仙可還記得?”
“曾經來過?”遙樺腦海里有一個影子一閃而過,頭頓時痛的厲害,“是嗎?我不記得了。”便駕著云往另一邊走去。
走到了另一邊,看到了兩個小孩子獨自在那里玩耍,頓時覺得有趣,細看之后覺得不對問道,“看你們兩個的樣子不像是精靈?難道是凡人?”
兩個小孩都生長的白白凈凈的,一男一女,轉身過來看著他驚訝道,“你是神仙吧!”
遙樺笑著點點頭。
其中一個男童嬉笑著一臉的頑皮,道,“我原本是凡人可是爹娘要把我送到了蓬萊修仙。”
“那你呢?”遙樺問道旁邊的女童。
女童靦腆道,“我沒有爹娘,是有一個神仙救了我,把我帶到了蓬萊,說等我長大了便娶我,那神仙長得可好看了,青鸞特別喜歡他。”
遙樺腦袋里突然一陣痛,摸著頭問道,“你說你叫什么?”
女童眨巴著眼睛道,“我叫青鸞。”
男童跳著了起來,“我也要告訴神仙,我叫長弓,是小八姐姐給我取的名字,小八姐姐說這原本就是我的名字,可是長弓卻不甚明白這是為何?”
“長弓?”遙樺念叨了幾句,卻覺得頭痛的厲害,便離開了,剛離開不就,便看到了一位藍衣姑娘過來拉扯著男童的耳朵訓斥著,一邊細心地幫他擦臉上的泥巴,也許這人就是那小孩說的小八姐姐吧。
在云中休息了一會兒,遙樺覺得有些口渴正欲下去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大石上面站著一位老婦人,他法力高強,一眼便看出來她是一個白貂幻化的人,她站在那里看著遠方,似乎要望穿海面。
“您在看什么呢?”遙樺好奇下去問道。
那老婦人轉身過來,頓時跪下道,“小仙叩見上仙。”
“起來吧。”
那夫人抬起頭來,一看見遙樺頓時一驚,往后退了一步,隨后又鎮定起來,眼里閃著淚花。
“你這是怎么呢?”
那老婦人抹著眼淚道,“方才小仙看上仙的容貌跟小仙長長掛念的人有幾分相似,不禁有些恍神。”
“你掛念的人?”遙樺疑問道。
“對。”
“他叫什么名字?”
“上仙身份尊貴,他只是一介凡人,上仙知道了也無益。”
遙樺點點頭,便駕起云離開了去,可是一離開便覺得心口一陣絞痛。
躺在云上休息了半日。
“我還道你去了哪里?原來在這里。”不遠處傳來了聲音,遙樺沒轉過頭去,光聽那聲音就知道是誰。
“你怎么也過來了?”
西揚一笑,“怕你一個人找不著路,便過來找你。”
“話說你說我百年前是因為迷路了遭妖魔暗算才長睡不起,我怎么想也不信。”
西揚頓時笑了起來,“大哥是覺得自己法力不會弱到如此,可是神仙也有走霉運的時候啊!”
遙樺摸了摸頭,竟然無法辯駁。
“剛剛來之時父王說菩薩在西天講經,大哥何不過去聽聽?”
“我向來對這不感興趣。”
“大哥一直說頭疼,無一人有法,大哥何不去西天讓菩薩解其由呢?”
…
四處飄散著金色的云,不遠處便傳來了靡靡之音,那是菩薩的大慈大悲咒,一般的妖魔靠都不敢靠近。
菩薩端坐蓮花之上,講著經法,下面滿是虔誠的神仙。
遙樺在下面聽著覺得心中越來越澄清了,仿佛遁入了一個他不知道的世界。
醒來之后只見菩薩在他的面前看著他,手指沾著圣水點入他的眉心道,:“緣起。”
隨后又道一句,“緣滅。”
他的腦袋里頓時轟隆一片,仿佛往千往事一起隨著菩薩的聲音的慢慢消散而消散開去。
等他醒了過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何已經到了天界,他躺在云上,看著四周布滿了晚霞,眼睛亮的有些睜不開,眼前的一切從沒有覺得如此的舒心。
斜躺在上面,一些鳥兒從中飛了過去,凡間就在眼底下。
已經到了春天了,四周發著嫩芽。
凡間有些許多有趣的地方,下面的一個王朝被覆滅了,他看見了。
翻了身過去,他又看見了下面有一個姑娘身著白衣一直站在山頂上面不停的張望,一臉的愁緒。
凡間多苦痛,世人皆由著不明所以的苦。
不知為何他又想起了掌花仙女曾經對他說的那一句話:
從此山水不相逢。
轉身而過,他又睡了過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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