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卻見她緊閉著雙眼,兩眼之中流著血淚,洛寧一把把她抱起騎上馬退了兵去,“快去請御醫!”
御醫急急的趕到營帳之內,原來是以為將軍出了什么事,可卻看見將軍好好地站在一旁,床上躺著一位姑娘,御醫奇怪的問道,“這…”
“快點去看看她怎么樣了?”洛寧急忙把御醫拉了過來。
御醫放下醫箱子走了過來,抬起手來號脈之后又看看她的眼睛,恰時童璃醒了過來,見她睜開了眼睛,洛寧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問道,“你哪里不舒服,趕快告訴御醫!”
童璃臉上卻是一片茫然,一直盯著前方,問道,“為何不點燭光?”
洛寧一下子震驚在那里,伸出手去在她的眼前,可是她卻什么也看不見,只是茫然的睜大著眼睛。
御醫檢查了一番道,“大概是被什么東西給灼傷了眼睛。”
“那還可以復明嗎?”
御醫搖搖頭,“恕老夫無能為力。”
“你連雙眼睛都治不好嗎?”洛寧看著她的眼睛怒道,可是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輕輕道,“你下去吧。”
御醫跪拜之后開了幾服藥便退了下去。
…
背對著而站,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她,她走了,怎么又回來了?
當初自己故意讓她走,故意氣走她,想到她應該此生都不會回來了吧,大概也不會想要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又是何時死的,他也不想讓她知道。
她只需要知道今生他是恨她的就夠了。
現在他這樣子連自身都難保,又該如何讓她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
卻在這個時候身后傳來了聲音,“洛寧?你還在這里嗎?”
洛寧慢慢的走了過去,一聲不吭的坐在她的身邊,一直看著她。
童璃摸索著,直到摸到了他的手緊緊的握住,臉上才露出了笑容。
可是,他的臉上卻是一陣苦澀,半晌之后他還是決定如此,“…你為何要來?”
“我不能離開你。”
“可是我不需要你了。”她看不見他臉上的神情,不知道他說出這句話多么痛苦。
她的手緩緩的松了松,可是卻握的更緊了,喃喃道,“我需要你。”
“你走吧!”
童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把抱住他,鼻子紅了起來,“我是怎么也不會走的,這次我想的很清楚了。”
“來人!”洛寧冷漠的聲音響起,“把這位姑娘送走。”
“我說我不走就不會走!”童璃一把拉住洛寧筑起了一道氣墻,一下子把外面的人隔斷在氣墻之外。
“我想要待在你的身邊,就算當初是我的錯。”
洛寧看著她認真的臉,極是不忍,可是他必須要讓她走,便一下子阻撓段斷這道氣墻,走了出去,留她一人獨坐在里面。
侍衛進來卻怎么也送不走她,她是一個神仙,她要不想走,誰能近的她了的身,如此幾天,侍衛根本沒有辦法,洛寧也不沒去理這件事情。
…
“將軍,怎么辦,匈奴想要從潼關過來。”一個下屬稟告道。
“潼關現在是我們最后的防線,一定要守住。”洛寧拿起圖紙看了起來,“這里是我們的主力軍,匈奴肯定也知道我們一定會派重兵防守,但是,守得住一世收不了一世,不如鋌而走險,留一部分兵繼續在原地,把大部分兵力集中起來擊破分散的匈奴。”
“可是將軍這樣一來萬一匈奴劍走偏鋒,那我們的小分隊豈不是羊入虎口?”
“不會的。”洛寧抬起頭來看著幾個領隊的,“匈奴向來自負,都已經打到了潼關,肯定會分散兵力,有部分軍隊肯定是想要單干一場,證明自己的實力,這時候我們只需要找到了這些分散的兵力。”
“如此也只能這樣了,可是…”有個領隊的一直很想問一個問題,今日終于問了出來,“屬下聽說將軍統領了十萬大軍,可是十萬大軍卻在匈奴攻來之計全部消失不見,既是將軍統領,肯定也是與將軍有干系的,將軍為何不把這十萬大軍搬出來?”
洛寧臉色一變,卻在這個時候,一個侍衛來報,“將軍,童姑娘在門外候著。”
“就讓她等著吧。”洛寧轉過臉去一陣訓斥著那領頭的士兵,卻短短幾句,看了一眼門外,還是走了出去。
果然,剛才空中飄下來的果然是雪,門外寒風呼呼的吹,怎么可能不下雪呢?
她站在門外鼻子凍的通紅卻絲毫不動的站立在那里,雪花落在她的頭上。
他呆了呆,還是走開了。
旁邊的侍衛忙通傳道,“童姑娘,將軍從營帳里面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