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面對著他,眼睛逼直的問著,“那你為何要離開?”
“我也有家人,也有想家人的時候啊!”
青鸞忍住紅了的眼底,“那你還會不會回來?”
西揚偏著頭想著,鄭重其事道,“這里沒有值得我留戀的地方,沒有回來的必要。”
聽著這些話,青鸞抿著嘴,好半天才伸手拉住這個她似乎抓不住的漂亮男子,半晌喃喃道,“我能成為你被留下來的理由,可以嗎?”
西揚內心不知為何撞了一下,奇怪的感覺,她又上前一步,近的可以聽見呼吸,“凌源可以為青鸞一人而留下嗎?”
從未和一個姑娘如此近距離,頓時他的臉像晚霞一般,有些結結巴巴道,“…為…為何…”
像是下定什么決心一般,青鸞吞了一口唾沫,拋掉了一切顧慮,“青鸞喜歡凌源,青鸞最喜歡凌源了,青鸞想要和凌源在一起。”
看著她那堅定的小眼神,西揚內心觸動了一般,往后退了幾步,她卻步步逼近,直到逼到了墻角處,西揚還是經不住的往后靠了靠,她的臉慢慢的湊了上來,像是小雞啄米了一般輕輕的啄了一下他的那緋紅的嘴唇。
西揚不禁眨了眨眼睛。
…
經歷此事之后,兩人頓時打破了之前的所有的隔閡,所有的陌生,如膠似漆的在了一起。
一起看花,一起賞字畫,一起去郊外看風景,看著太陽緩緩的從山頭落了下去,兩人躺在斜坡上面互相看著,互相笑著,互相打鬧,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可是這樣的日子并沒有持續多久,由于青鸞已經十八了,也該到了一個姑娘出嫁的年齡了,縣主便著手安排著這一切,想要擇一個良婿。
青鸞再也沒有心思的去看夕陽了,躺在斜坡上面滿臉的憂愁,突發奇想道,“凌源要不然我們兩個私奔吧,我想好了我什么都不要,就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了。”
余輝照在西揚的臉上,他安然若定的想著,“傻瓜,你怕什么,有我在,什么事情解決不了,你不用擔心。”
“可是,我怕我爹不肯把我嫁給你。”青鸞擔憂道,畢竟凌源什么也不肯說,誰對他的身世全都一概不知曉。
“你就放心的待在這里吧,這一切全都交給我吧。”
…
果然,晚上的時候,青鸞就看見凌源和自己的父親有說有笑的出來了,看見了青鸞還特地把她叫了過來道,“其實老夫本就中意你這小子,可是苦于你這小子一直不肯坦白,這么一說老夫還有什么不放心,今后只要你希望你善待我們家青鸞,不要辜負她的一片真心啊!”
“老爺放心,我凌源發誓若是哪天若是待青鸞不好,我凌源便天誅地滅。”
…
“快說,快說,你的到底跟我爹說了什么,讓他老人家這么開心?”青鸞拉著西揚的手好奇的問道。
西揚閉著嘴堅決不提,總是笑而不語,無論青鸞怎么問,他怎么也不回答,惹得青鸞端茶奉水的討好自己的爹想要套出話來,可是兩人都絕口不提。
青鸞晚上翻來覆去的總是怎么也睡不著。
…第二天,西揚一大早就不見了,無論怎么找他都找不到。
青鸞著急的去問縣主,“爹,不好了,凌源不見了,是不是遇見了什么危險,爹,讓我帶人出去找找他吧。”
縣主笑道,“傻丫頭,那小子是去找你未來的婆家過來了。”
“什么?”青鸞一驚,臉上頓時羞紅了起來,跑開了。
每天趴在窗戶邊上,等著凌源的回來。
青鸞在這里可是算是有名的清秀可人,所以提親的人踏破了門檻,可是縣主全都一一拒絕了,就靜等著凌源的歸來。
自從凌源走了之后,再也沒有見過青鸞出了房門走動,她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門畫著凌源的模樣,她本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所畫的畫更是微妙微俏。
“小琪,你說我畫的像不像?”青鸞提起筆問道。
小琪在一旁,“小姐畫的就跟真人一樣,凌源公子看了肯定高興。”
青鸞皺了皺眉,摸著畫上的人,“畫的再好,也沒有真人的三分神韻。”便又重拿了一張紙重新畫了起來。
小琪搖搖頭,自從那天開始就一直畫,整個房間都堆滿了畫,乞求凌源公子快快回來吧,把那個愛玩愛鬧的小姐還給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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