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晨四點半。

會議室燈亮如晝。

像方老這樣年事已高的，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要么閉眼假寐稍微休息會兒，要么狀態不佳勉強硬撐著。

全場最清醒的人，是相宜。

少女從一開始的旁聽，到現在隱隱有主導全局的魄力。

但她無論是氣勢還是表達，都不是凌厲碾人的那種，相反，溫和而沉穩。

對待各位前輩，也十分有禮貌。

探討醫學專業問題，更是展現了驚人的實力！

起初部分對她略有輕視的專家，此時也接連點頭，顯然是對她頗為贊賞。

“……關于我剛才提到的幾味藥材，古書《慧然草木筆記》里有幾道方劑可以作為佐證。”

有人質疑：“這書我聞所未聞，小姑娘你確定嗎？”

方老卻眼前一亮：“巧了！我家中收藏有手抄本，我這就讓人送過來！”

“不用那么麻煩，我這里存的有影印版。”相宜垂眸，在平板上操作了會兒，投屏到了房間里的幕布上，“我直接檢索到了有關的幾頁，諸位可以作為參考。”

專家們先是就藥材的問題討論了一番，休息時，邊喝茶邊對相宜贊不絕口：

“哎呀，還是年輕人腦子活啊……”

“現在科技發達了真是方便，不像我們以前，只能一本書一本書地翻……”

“……”

角落，相宜靠著墻，閉上眼睛秒入睡，好調整自己的狀態。

她不知道的是，現在滿屋子的大佬，看她的眼神，要多慈愛有多慈愛……

“小姑娘拜師沒？什么？拜了三個？那三個和三十個區別也不大嘛！”

“不如…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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