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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揭羅

    何春山就派了他的副手做使者,帶著一匹汗血寶馬和一口寶刀渡河去見休馱國國王,唐軍安扎營寨的地方在健馱羅地區最北處,得南下走十余里,然后渡河,臨時扎成的木筏又不足以抗住波浪,所以會被向南沖出老遠,登陸時剛好就會在揭里國的領土內。

    揭羅人聽說唐軍肯借出寶馬名刀幫忙說情,白姑感激,唐軍使者渡河時不知多少人在東岸仰接,國王饅缸四導將使者一路帶到休馱國的國都休馱城。

    休馱國與揭羅國接壤,其國都離揭羅城約一百二十里路。

    何春山對這件事情本不抱希望,又說:“說不成也就算了,咱們這口橫刀、這匹寶馬,去了之后只怕回不來

    若是楊易在此。這時多半就會冷笑:“那正好,咱們網好有個理由一路殺到休馱城去!”郭汴卻還單純得多,竟然就還是希望這次能夠幫到揭羅人。

    事情的結果卻大出何春山的意料,十余日后休馱國的國王派人來回復,竟然說答應唐軍的調停,何春山大感錯愕之余,一時間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郭潭說道:“那日使者出發后,我就坐木筏到那揭羅城去看了,選址確實是很不錯的一座城池,不過里面房屋低矮簡陋,就像幾堵高墻內的一個村落,雖然從戰略位置來講那里不錯,不過或許天塹人眼淺,認為這樣一個地方還比不上寶馬名刀。小

    何春山也點了點頭,他對天塹人也向來看不起,兩匹汗血寶馬加上十口寶刀,在天塹價值何止千金?休馱國的人會重寶輕城也非不可能。當天晚上回去,因想起這件事情忍不住嘆息了兩聲,他的妻子問他怎么了,何春山就將此事簡略說了,他的妻子道:“這件事情肯定有詐。”

    “有神。

    何春山的妻子是恒河邊摩陀王國的公主艾瓦婭,那是一個比休馱也大得多的國家,她本人也十分聰慧,雖是天塹人,在訛跡罕改為寧遠之后勤學唐,這時候已經能用唐來跟夫君交談了:“休馱現在的國王,是不是阿里阿?”

    “對,你認識他?”

    “這個人還是王子的時候,曾經來我國向我求親那是你到我國之前一年的事情了所以我知道他。”艾瓦婭公主說道:“阿里阿不但貪婪,而且脾氣很壞,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不擇手段也要得到,根本就不顧及仁慈與道德。而且他又有個極壞的毛病:已經到手的東西,就算不要了也不肯給人家,若看中了別人的東西,他寧可用一些野蠻的手段去獲取,也不愿意用手中的財物去交換。當初我就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沒嫁給他

    何春山驚道:“如果這樣,那這件事情可真是可疑!”他睡不著覺,連夜趕來見郭汴,郭汴雖然單純,卻甚警覺這是從小歷經磨難培養起來的好習慣,聽了何春山的分析后連睡意也沒有了,爬起來找郭潭商量,郭潭道:“這些天塹蠻夷,莫非要搞鬼不成?”

    連夜指揮輪值士兵,用貓眼燈照射營外,這兩年貓眼燈經過改良之后,照射的距離比起當初在亦黑時遠了一倍。

    照射了好久,營外卻沒什么動靜,郭潭說:“往江面照。”因唐軍的這座寨子安在江邊,所以就往江面照去,仍然沒什么發現,郭潭忽然想起水流的事情,道:“往上流照去。”往上流照去,其實貓眼燈的聚焦也有限,不可能覆蓋整個江面,照往上游光線便弱了許多,照了有一炷香時間沒什么發現,正要放棄,郭潭道:“將夜里輪值的人增加到一千人,以確保便聽一個士兵叫道:“咦,那是什么”小

    眾人隨著他的那盞燈光尊去,同時其它七八盞燈也一起聚集過去,光線亮了些,隱約見到上游似乎有行么木板在漂。

    郭汴叫道:“盯著,盯著!”

    那東西在河水沖擊下慢慢往南,越往南就靠得越近,眾人也就看的越發清晰,竟然是一艘木筏,上面匍匐著幾個人正在劃槳,被貓眼燈照住以后顯得十分慌張。

    郭汴怒道:“這些天塹賊子,竟敢來夜襲!”

    郭開在旁邊看見了,叫道:“大家快起來防范啊!”

    郭汴道:“下令全寨防范,我出去巡河!”點了五百兵馬,開了寨門沖出去,這五百兵馬有一百五十人正是府兵,他們沖到上游岸邊時,舉起火把已經見到一些人正往江面上爬,郭汴下令:“沖過去!踩!”

    大將那邊不知有幾千人意圖渡江偷襲。已經上岸的卻只有不到千人,且都沒有坐騎,拿著武器用一種天塹人特有的作戰身形半蜷曲著,三百五十匹馬怒蹄踏去,登時將剛剛上岸者踩得哭爹喊娘,紛紛逃回江去,這時郭潭已經帶領后續部隊趕到,舉起了貓眼燈照射江面,郭汴率領一百五十伏兵道:“給我射!”八十人用弓,七十人用弩。將剛剛要逃入江面的天塹兵釘得七零八落,有的人不敢再逃,哭著爬回岸來投降,江面上剩下的木筏紛紛向東劃去,借著風浪逃跑了。

    何春山拿住了幾個俘虜一審問,果然是休馱人,經此一戰,唐軍將士見這些休馱士兵戰斗力不過爾爾,心中皆起了輕蔑之意。

    按住這邊不提,卻說那些休馱兵逃了回去見休馱王阿里阿,說唐軍有一種法寶能夠在黑夜里照亮江面,夜襲因此失敗,阿里阿聽得心中稱奇,但見自己的部屬傷亡慘重,心中又有些怕,又有些怒,回頭對一介,天方教裝束的老者喝道:“伊本!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說什么襲殺了唐軍,他們的寶刀名馬就都是我的了,現在事情事變,我寶刀名馬得不到,反而結了個大仇家,你說該怎么辦”。

    昨天有書友抱怨張邁和贊吉(那個阿拉伯商人)的對話,不像“古代人”這可真有些抱屈。誠然,唐騎在一些章節上由于時間原因雕琢得不夠,但那段對話我倒不覺得有問題。贊吉的語色彩,用的是阿拉伯故事的翻澤體尤其是一千零一夜故事的翻澤體。

    我以為,寫什么文化領域的對話,最好就能用上那個文化領域的語色彩,當然這個只是追求,我還遠遠達不到這個程度,但寫阿拉伯人的語,用半文體反而是不好的。

    實際上,現在許多讀者所認同的“古味”的語,也是晚清以來通俗小說逐漸發展出來的語,別說唐朝人。宋朝人說話就不是這樣的了。至于宋以前的市井話,流傳下來的本就不多,就算是讓第一流的學者模擬出一篇五千字以上的唐朝日常對話來,怕也不能夠了。就算有時候用上一些詞語,也不過是略增一些辭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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