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歸盈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思路,許久才道:“令公剛才的說話,那當然是沒錯的,只是我忽然又想,萬一我們真的與三家回紇聯手共同對付張邁,而竟然又被他扛了過去,那西北將會變成什么樣的一個局面。”
曹議金一聽臉色大變!
歸義軍與三家回紇聯手扼殺張邁而張邁竟然還不死這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真的讓他扛過去了,那
群狼的圍攻確實可能會將一頭幼獅撲殺于尚未長成之際。
但如果幼獅熬過了狼群的圍攻呢?
吞噬了群狼尸體的幼獅,將會成長為什么樣子!
那接下來的局面就是曹議金也無法想象的了。
寧遠城。
陽春季節,這座城市已經恢復了它被瓦爾丹騙奪之前的繁華。甚至可以說猶有過之。
寧遠地區的農作物,只夠維系本地人口的食用,若再加上商業的消耗,那就有些不足了,還好,寧遠地區畜牧業也頗為發達,肉類的產出量可以提供接近四成人口的食物,兩者加在一起,大概就能滿足泛寧遠地區軍、農、工、商的需求了。
不過剛好滿足是不夠的,稍微了解糧食安全含義的人都知道,任何一個地區都必須做到有存糧以應付隨時可能到來的災荒與兵禍。所以從去年下半年開始,寧遠就需要從疏勒地區轉口進來部分糧食用于存儲。
糧食方面還是有些緊張,但商業方面卻空前發達了起來,西方與薩曼的關系已經打通,無數的商人正不顧一切地涌過來,連奈斯爾二世也有些驚詫關稅增長之速!而且隨著東方戰事的進展,這個數目還在不斷攀升,安西軍每向前推進一州、一鎮,寧遠的商貿總額就有可能上升一成,這就意味著不知有多少人將因此而發家,意味著這座城市會出現不知多少新的富人、新的小康。,
商業繁榮而糧食不足,這自然而然就讓寧遠的糧價相對高了起來,而這又讓一些人看到了商機。對寧遠內部潛在農田的開發已經不需要寧遠農曹來推動了。利潤已經吸引了許多商人在這方面花心思。除了內部開發之外,又有人將目光投向河中乃至印度那里有著大量的余糧,只是因為交通問題和政治問題暫時沒法過來,但由于寧遠的糧價相對較高,只要有利潤,幾乎沒什么事情能夠難得到商人在金錢面前,一切問題的解決都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劉岸甚至發現:竟然有商人將目光盯向八剌沙袞碎葉河下游的那片土地其實也很適宜作為灌溉農耕的,在那里,大唐守軍曾經開發出了一片只比龜茲為少的軍屯農田。只不過現在這一切都已經落入了外族手中。
“唉,只有建設是不行的啊。”劉岸嘆息著,“如果人口的問題不解決。種族的問題不解決,軍事上一旦彈壓不住,建設得再美麗的地方也將成為外族的嫁衣。”
當年大唐在碎葉所開發的軍屯農田讓嶺西回紇受益至今,但嶺西回紇人并沒有因此而對大唐有一絲感激,相反,他們還在千方百計地想要抹殺大唐曾經統治這片土地的痕跡,以確保他們自古以來就是這片土地“主人”的傳說!
“永遠不要相信不會感恩的低劣部族!”劉岸心道:“對這些人唯一正確的手段就是征服他們無論是用唐詩還是用唐刀!”
張邁東征以后,劉岸就一直在疏勒與寧遠之間奔波,如果說,郭洛肩負著整個蔥嶺以西的戰略防務,那么劉岸就獨擋著蔥嶺以西所有安西的外交事務。
隨著疏勒與寧遠的繁榮,他手頭能夠動用的資源也越來越多,劉岸雖然起于偏僻的新碎葉城,但他心思非常活,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也非常強,如今已經能夠非產嫻熟地利用商人來進行間諜活動。他的觸角也伴隨著商業的力量而延伸到河中甚至印度、巴格達,當然,怛羅斯與八剌沙袞永遠都是他最為關注的兩個重點。哪怕是多么細微的跡象也不愿意放過。
這天得到一個不確切的消息后,他還是馬上來尋找郭洛。
“八剌沙袞那邊到了一伙奇特的‘客人’呢。”
“奇特的客人?”
“嗯,來自東方的客人。難道是”
“可能是毗伽!”劉岸警惕地說:“那可是我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但如果發生了,那我們可就要十二萬分地小心了!”
《唐騎》已經裸奔了一個月了,但這不是我容許它不斷被人爆菊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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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近了,更近了。
群狼在窺視,在逼近,但咱們邁哥不怕!吞噬盡群狼尸首以后,站在草原上狂嘯的將是一頭睥睨萬獸的真正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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