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臺如凌空懸浮的圓月,金光閃閃,靈力波動。天音鐘吊在平臺的下面,仍有余音回蕩。
其他七大系的人早已到來,書系的人不得不站在最后面。
陳天鴻又站在書系隊伍的最后面,使得自己的那身金袍不是特別的耀眼。站定后,放眼看去,赫然看到另外八個金袍人,站在各自同門的最前面,周圍圍攏的是黑袍,似正在交流。
離他近的人,在發現此事后,自然而然的看了過來。
陳天鴻頭微微一抬,裝作視而不見的模樣,心道:大本不是說哪八人好久不現身了么?怎么這次突然現身了?
一個虎頭呆腦的黑胖子嘿嘿一笑,一臉正經的低聲道:“誅神師兄,你應該站到前面去才對。站在后面看天,也是煞了風景喲。”
“大黑,別瞎說。”一個黃臉瘦子正色道,“誅神師兄這是韜光養晦,高瞻遠矚,厚積薄發。”
“大黃,你能不能與大黑要點臉?”一個朱赤臉的中年人說道,“看來,早先風傳的‘血魔獸’之事,果真不是空穴來風。若不然,道陵這樣的人物怎么會親自現身。你們最好認真點。”
聽到“血魔獸”三字,陳天鴻臉色微變,但很快恢復了鎮定,想問,轉念一想,只好打住。
正在此時,神墓走了過來,沉聲道:“誅神師弟,我打算將本脈弟子一分為二,你我二人各帶一支,進入秘境圍獵魔獸。你意下如何?”
“我不敢當。”陳天鴻收回眼神,道:“神墓師兄,我們本就弱了些,不宜分兵。”
“別忘了你是九大金印弟子之一。”神墓道,“若是道陵師兄等人不現身,也就罷了。但是,現在,你必須要帶一隊。這是仙院的規矩,沒人敢輕易觸碰。”
神墓與陳天鴻的關系,眼下是一種十分微妙的存在。
從級別上講,陳天鴻高。但因為陳天鴻是入門五個月的新人,沒有任何話語權。所以,神墓在天書峰的地位,是無可置疑的第一人。
可是,肉眼可預見的將來,陳天鴻才是天書峰的金印弟子,才是唯一擁有最高話語權的那個人了。
同時,神墓的機緣造化,是需要感謝陳天鴻的。
如此糾葛,著實讓人頭疼。
陳天鴻想了想,指著剛剛說話的三人,道:“既然如此,我就帶他們三位師兄,足夠了。”
“這也不合規矩。”神墓沉聲道,“前面兩千四百人歸我帶,后面一千二百人歸你帶。切記,你們千萬不要闖入第三十六重法陣范圍,只需要在最外圍巡視,即可。”
第三十六重法陣,已是最外圍。它的外圍的地域,是一片死地,妖獸根本無法生存繁衍。
神墓的意思很明確了。
陳天鴻沒有反駁,只是輕輕一點頭。
神墓立即轉身返回,突聽遠處有人喊道:“喲,黑袍弟子還教訓上金印弟子了?這是老母豬要上樹的節奏哇!”
隨即,說話人的周圍引來了嘲笑聲浪。
那個方向,正是丹系一脈所在地。
丹系一脈,金印弟子有兩人,黑袍弟子亦是人數最多。雖然排名在五行、戰武、寶三大堂之后,但內在實力一直被認為是第一。
此時,青云子與天弘子兩位金印坐鎮,神墓再不服,也只能憋著。
在神墓的指揮下,天書一脈的弟子很快分成兩支。歸屬于陳天鴻那支的人,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
“進入秘境,只要大家有全身而退的能耐,大家便是自由的。若是跟著我,若有危險,我會是第一個死掉的人。”
陳天鴻實在是太清楚這種眼神所反射出來的心理,說話是直接到位,不留余地。
大家一怔,眼神立即轉換,多了一份期待。
正在此時,平臺的另一端漸有光幕出現,慢慢幻化成黑色宮殿大門外的模樣。玉階玉欄、鎮門獸、門匾,等等,一應俱全。
一道雄渾的聲音宣道:“祭壇開啟,請各脈依次進入風暴秘境,誅殺魔獸。七天之后,不論結果,必須全部退出秘境。”
看著五行、戰武等各脈依次消失在那扇漆黑的大門內,陳天鴻不由得輕輕嘆息,心道:要做一個低調的人,怎么那么難呢?這不,這里有了血魔獸的事,我又不得不全力以赴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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